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密闭的屋子里,装不下太多的嘈杂,时不时有铁拖曳的声音,叫人听的心慌。

江贺年许久都等不到回答,绝望似潮汐一般逐渐蔓延开来,流遍四肢百骸,缓缓撑起手:“阳阳是不是很讨厌师兄?”

看着他眼睛的绝望逐渐溢满,莫之阳眨了眨眼睛,示意一下自己不能说话,这个家伙,是不是真的忘了?

此时此刻,郁闷得想抽根烟冷静一下。

两人浑身赤裸,莫之阳手腕被绑住捆在床头,动弹不得,脚腕也被铁链锁住,只能稍微曲一下腿。

江贺年就侧坐在他身边,撑着手,长发披散下来,英俊的脸色十分惨白,唇也干裂得不像话。

但他此时绝望的神情,才叫人心疼:“阳阳,我们一起死吧,然后埋在一起,生不能同寝,死若能同穴,我亦无憾。”

手抚上他的鼻尖,缓缓到唇珠,笑得凄厉。

死你个大头鬼!莫之阳现在有点生气,好死不如赖活着,为什么要死?自己拼命做任务就是为了活着,不是为了死。

因为这句话,莫之阳心里突然点起一把火,因为曾经死过,现在才拼命活着。

“可是,我又舍不得你死,要是再阴间你不高兴怎么办?”江贺年说着,手颤抖起来,无力的垂到他耳边:“阳阳,我总怕你不高兴,我总希望你高兴。”

笑着的,阳阳就该笑着的。

这个影帝戏精,简直就是不可理喻,莫之阳缓缓闭上眼睛,调动身体仅存的内里,想要冲开经脉。

可惜,这个想法被早一步发现,江贺年怕他冲开穴道,故意的骚扰,俯身吻住他,然后手探进他腿间:“别想着冲开穴道离开我,阳阳。”

莫之阳本来静下心来,经脉隐隐有破开之势,被他这一撩拨,又不知今夕何夕,只能哀怨的瞪他一眼,又被裹入欲海之中沉浮。

但这一次,江贺年很奇怪,体温不正常的高,手也不知是不安还是如何,一直在颤抖。

可这家伙做的太爽,莫之阳实在没心思再去想其他的,就干脆任由他为所欲为,到第二日醒来时,才发现不妥。

两个人是赤裸的,莫之阳察觉到抱着自己的身躯在发烫,隐隐还能听到他不正常的呼吸声。

别是发烧了吧?

想着有点担心,趁着这个机会闭气凝神,缓缓调动内里,周身被封住二十一个穴道,只能一个个冲破。

冲破最后一个穴道时,已经快正午,让内力在体内运行两个大周天,总算是夺回身体的控制权。

“艹!”莫之阳张开嘴,说的第一句话,果然就是这个字。

一运内力,手腕的细绳被崩断,再爬起来,直接扯断铁链,夺回内力的莫之阳,又是这条gai最靓的崽。

根本没时间管自己,探手去摸他的额头,果然很烫:“艹,你丫的就着还做攻?别人的攻都是三天三夜,金枪不倒,你倒好,也就这两天你就发烧感冒。”

嘴上吐槽,但你不能真的不理他,这家伙现在病的迷迷糊糊的,真想看着他就这样直接去世,但是任务要紧。

把人往床里推了推,然后贴心盖上被子,随手捞起床下的里衣和外袍套上,得去给他弄点水喝。

想着直接一掌,劈开锁门的铁链,匆匆出去。

待人出去之后,江贺年勉强睁开眼睛,恍惚见到门开着,自嘲一笑:果然,自己赌不起,早知如此,真的就该杀了他。

可没多久,听到急促的脚步声时,又呆滞了一下,随即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自己赌赢了,阳阳还是舍不得自己的。

出去一圈回来发现,这庄子精致漂亮,却没有人,估计都被狗男人支走,但是药房厨房样样俱全,莫之阳只好烧点热水端过来。

回来之后,擦身洗手,再折回去抓一点药,熬了药汤给他灌下去,这才放心的在床边的脚踏上坐下休息。

扶着老腰,莫之阳突然觉得自己命苦:明明是自己被囚禁play,为什么最后,反而得来伺候这个罪魁祸首。

这家伙倒好,两腿一瞪,眼睛一闭,自己熬药擦身,吭哧吭哧的照顾,这样就别做攻了,做受叭。

莫之阳叹口气,趴在床边也休息一下,没曾想这一休息,居然就睡过去了。

“阳阳!”江贺年烧褪下,垂死病中惊坐起,一转头看到他睡在床边,猛地扑过去,一把抱住他,生怕人再走:“阳阳。”

“唔?”莫之阳被吓醒,然后就发现自己在他怀里,深呼吸强行把抽他的冲动压下去,白莲花报仇,十年不晚。

装作刚睡醒,奶奶的唤一句:“师兄。”

“阳阳!”叫他名字之后,江贺年突然不知该说什么,只是抱着他,体温恢复正常,但心跳却依旧很快:“对不起。”

除了道歉,果然什么都说不出口。

莫之阳眨巴一下眼睛,水汽立刻在眼底晕开,从他怀里挣扎出来:“师兄。”

“你是不是觉得很恶心,觉得很荒唐?”江贺年垂下头,实在是不知用何种面目去面对他,声音带着哭腔,总叫人觉得可怜:“你是不是很讨厌我?”

“师兄。”莫之阳坐到床上,主动的赖进他怀里,用脸颊在他胸口蹭了蹭:“师兄,阳阳不讨厌你。”

听到这句话,江贺年全身一激灵,表情十分难以置信,就好像天大的好运砸到自己头上:“你...你真的不讨厌我吗?不厌恶我,不生气?”

被人这样对待,正常人都该生气,莫之阳也知道,所以为避免他怀疑,得找一个合适的理由,脑子一转就有办法。

从他怀里挣开,莫之阳眨巴一下眼睛,水汽越发明显,湿润的眼眶叫人十分心疼:“师父死了之后,我就只有师兄一个人,我们相依为命,除了彼此也没有其他人,我怎么会生师兄的气,我也只希望师兄只有我。”

说着,脸红霞晕开,一直染到耳垂:“如果师兄想做的话,阳阳是可以的,只是以后再不许绑我,很疼的。”说着,将手腕的淤青展开给他看。

委屈什么的还是要给他看的,否则怎么让他心疼自己?

见他细腻白皙的手腕上,两条淤青,江贺年瞬间心疼起来,捧起他的手落下细密的吻:“以后师兄不会了,阳阳莫生气好不好?”

他心疼,莫之阳继续得寸进尺,委屈道:“那也不许再锁着我,手疼脚也疼。”

“不会不会的。”江贺年现在恨不得给他跪下,求得原谅,哪里还有什么心思再去绑他。

见他应下,莫之阳才心满意足的笑起来,可又突然想到什么,装作严肃的样子:“那也不许拿身体开玩笑,我多担心师兄,给你抓药擦身,守着你不敢休息,只恨不得我替你生这病。”

你要是不说你做了什么,他就永远不会知道,默默的爱,只适合舔狗,但白莲花不是舔狗。

但说,也要讲究方式,需得叫人知道,又不反感,还觉得他是关心自己,这才叫本事。

“我知道我知道。”江贺年现在欢喜的手都不知怎么放,原本以为他会恨毒了自己,结果没有,还这般关心,现在叫他死了都值得。

大手一揽,将人搂进怀里:“阳阳,我以后再不叫你担心,好不好?”

“嗯。”莫之阳轻轻应一句,回抱住他。

江贺年闭上眼睛,心中大石落下,他赌对了,赌赢了。

其实,在绑走阳阳时,他就已经冷静下来,若是那时候放开他,其实还是能回到原来的样子。

只是江贺年受够了这种生活,爱而不可宣,明明这样却还只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这种生活够了。

说是步步为营也不为过,临开门前,江贺年紧张的手抖,开门之后,眼神与他对视时,突然镇定下来。

因为怕他说出什么不好听的话,惹得失去理智,干脆就点了哑穴,与他亲近时,能察觉到阳阳的迎合,心里觉得胜算大了几分,越发欢喜。

明知道他不能说话,可江贺年还是故意叫他喊自己夫君,叫他回答自己的话,故意做出一副失去理智,拼命求爱的可怜模样,让他看到自己的爱,也看到自己的可怜之处。

到最后意外发觉自己生病发烧,干脆将计就计的病着博同情,故意的放任他冲破穴道,想看看他的决定。

果然自己赢了,他回来了。

这一场赌局之中,江贺年唯一的赌注就是这些年莫之阳对自己的感情,但他觉得,自己赢了。

莫之阳也觉得自己赢了,有时候你以为你胜券在握,其实这些都在我的掌控之中。

所以,什么锅配什么盖,两个人就不该去霍霍其他人老实人。

“阳阳,我们不做什么劳什子武林盟主,也不要什么桀教,一起归隐山林好不好?两个人只做夫妻。”江贺年试探性的问一句,但却紧张得全身轻颤起来。

莫之阳想都不想,直接拒绝:“不行!”

“为何?”为什么拒绝,江贺年的眼睛,瞬间红起来。

系统提示:任务目标极度危险,请宿主处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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