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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阳阳?”

其他人也都被吵醒出了房间,见那么多的枪指着也是吓一跳。

“阿辞,你这是干什么?”顾鸣披着衣服下楼,没有其他人那么害怕,或许是拿准他不敢对自己动手,走到他跟前,“阿辞,你干什么啊。”

安褚辞不傻,这件事顾家人一定做了手脚,“把阳阳,还给我!”

“莫少爷,我亲自送回去的,他不在将军府吗?”这时候,顾鸣还想装作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你怎么了?”

“我说,把阳阳还给我。”安褚辞拽起他的袖子,“佣人说,你根本没有把人送进去,他们没有看到。”

他眼里的怒火,让顾鸣觉得害怕,但还是嘴硬的什么都不肯说,“我是没有送进去,因为他走到一半就叫我滚,然后自己进去,我见已经在将军府里只是没进主屋,应该没有问题,所以才带着弟弟回去。”

“不可能!”

“我说什么你都不信了是不是,阿辞我真的没有害那个莫之阳,我也没有动他!”顾鸣咬死了不肯承认。

哪怕枪顶着头也不承认这件事。

顾家的人都战战兢兢的,生怕擦枪走火。

虽然知道他们从中作梗,但安褚辞现在不能动手,这些人要留着,至少得从嘴里翘出什么线索。

“林副官,把人带回去严加审问!”不查出阳阳在哪里,谁都别想好,安褚辞气急,转身离开。

出去后翻身上马,要不要全城贴个寻人启事,阳阳会被带到哪里。

“将军!”高副官骑马过来。

马儿到跟前勒住缰绳翻身下马,仰头给他报告,“将军,有一个妇人,她拿了这个东西来,说知道莫少爷在哪里。”

安褚辞看到他手里的压襟,是山茶花样式的,下面的流苏还是红色的,是自己亲自挑选,阳阳一直很喜欢。

“她在哪里!”

“她说莫少爷被卖到了芽儿巷。”

听到这个地名,安褚辞瞬间明白,“糟了!”

不管不顾,骑着马就带人过去。

而这里的莫之阳,也被安排第一次接客,洗完澡换套稍微贵气的衣服,就被人带到一个房间。

“进去。”阿姆拉开房门,把人推到黑漆漆的房间里,“记住,客人做什么都不许喊,要听话,否则就把你打死丢出去,听见没有。”

说完,还拧了莫之阳的胳膊一下。

“哦。”莫之阳手臂吃痛,捂着被掐的地方眼眶红彤彤的,也不敢叫,不敢哭,好像真的怕被打死。

见他那么听话,阿姆也就放心,让人在这里带着,自己去把客人请过来。

这一次来的是一个肥头大耳,顶着啤酒肚的男人,身上的西装都被肚子撑得鼓鼓的,像十月怀胎。

那些个少年少女,一见到他跟老鼠见了猫似的,这位前前后后折腾死好几个人,手段残忍,大家一见到他就打寒颤。

可偏偏这种畜生出手最阔绰。

“古老爷,今天来了个听话的,你可真是来对时候,请。”阿姆一脸堆笑的把人请到那间房门前,“就在里面呢。”

“不用进来了。”那位古老爷随手就丢出一个大洋,把人拦在外头,推门进去,“小狗在哪里?”

莫之阳藏在暗处,手里还拿着绳索。

看着门关上,阿姆掂了掂手里的大洋,还吹了口气放到耳边听声,果然是真的,笑眯眯的走了,还吩咐其他人,听见什么声响都不许开门。

其他人都明白是什么意思,离得远远的。

“小狗儿。”

古老爷喊了两声都没人回答,有些生气的要过去开床柜的台灯,结果一条绳索从背后绕上来。

“救命!”

“放开我!”

屋里头传来熟悉的声音,路过的人纷纷摇头,只怕又有一个人要被裹草席丢出去了。

但屋里的情景和外人想象的大相径庭。

那位古老爷,反倒被五花大绑的捆好,倒在床上。

“叫,你叫破喉咙也没有人来救你的。”莫之阳抽出一条枕巾,一脸奸笑的朝着床上的人走过去。

三下五除二,就把他的嘴巴堵住。

“叫啊,你叫啊!”

莫之阳打开屋里的大灯,这灯做的还挺暧昧的,橘黄色的,但也能看清楚,也看清楚放在床头柜的工具箱。

走过去随手打开,“好家伙!”随手就抽出一把小刀子,也就指甲刀大小,但锋利无比啊,闪着寒光呢。

“呜呜——”看到他手里的刀,古老爷吓得往后一缩,很显然知道这刀用来做什么的。

“让我康康。”

里面东西不少,有鞭子蜡烛,这些常规的,还有一些利器,针灸用的针,和一些奇奇怪怪的没见过的东西。

看的莫之阳眼花缭乱,“喂,这东西有什么用?”拿着一把剃刀,踹了踹他的大肚子。

“呜呜呜——”古老爷想拼命挣扎,但是无济于事。

莫之阳干脆上去,扯下他堵嘴的枕巾,“你就说,这东西是干什么用的!”这不像是剃刀,又像是剃刀。

“是,是......”古老爷不敢继续,看着刀刃吓得浑身哆嗦。

“不说?”好家伙倒是挺嘴硬的,莫之阳薅起他的头发,“老子管他怎么用,我觉得怎么用就怎么用。”

一刀刀开始帮人剃头,吓得古老爷嗷嗷直叫救命,让人来救他。

但是路过的人,也就听个声响。

“里面叫的那么惨,要不要进去看看?”一个路过的下人有些担心,只怕里面搞出人命来。

“别去打搅。”马上被另一个人拉住,“这古老爷手段多得很,点了哪个人都活不过第二天,之前叫的比这个惨的有的是,当天席子一卷就丢坟死人堆去,我见过,那男孩头皮都被割掉一大块,别去凑热闹。”

“你要是再动的话,割到你的头流血,那就不怪我了。”莫之阳踹他一脚,叫人老实点。

吓得古老爷再也不敢动弹,不知道为什么想到之前死在自己手上的人,没想到居然还有这样的报应。

等剃完头,莫之阳看着他光溜溜的头顶,心满意足的拍拍他的光头,“我在上面画个画吧。”

说着,拿起打火机和那一根红色的新蜡烛。

“你要多少钱,我都给你,你放过我吧。”古老爷受不住了,头皮一直被烫,嗷嗷的乱叫。

“那不行哟。”莫之阳摇摇头,一脸正色,“那些被你这样玩弄的人是什么心情,你现在知道吗?”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我求求你放过我,我求求你!”

看到他求饶,莫之阳笑出声,“那他们求饶的时候,你放过他们了吗?”

这个人笑得灿若骄阳,但古老爷吓得裤子都湿了,腿一直打哆嗦,“我不敢了,我不敢了。”

“既然你也没有放过他们,那我就不能放过你啊,这不是很公平嘛,我们再来玩其他的。”哪有那么容易,施暴者成了被施暴者,才能体会到曾经做下的恶事。

莫之阳拿起了刚刚疑惑用途的小刀子,在他面前晃了晃,“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是用来切割的吧。”

切割哪里呢?

上上下下大打量他,最后目光落在他的胸口处,“真特么是混蛋。”

“宿主,宰了他阉了他。”系统看得都火大。

“不要,不要杀我!”

杀人?那是没必要的,只是莫之阳在思考该教训他。

安褚辞从芽儿巷找到那个女人,也问了怎么回事,说是被一个络腮胡的男人带走,那个男人是这里的常客,有人知道他是谁手底下的人。

一路顺藤摸瓜,居然找到了顾一开的舞厅,但是舞厅去芽儿巷做什么,在舞厅里找到当打手的庆哥。

也顺势找到后边的小隔间,还有二楼的销金窟。

这里突然多了这样的地方,安褚辞却不知道,当初顾家说只是开舞厅,自己也来看过,确实只是舞厅,所以就没来管。

没想到这里居然别有洞天,气得安褚辞马上叫人抄了这里。

“那个少年,被带到了二楼,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庆哥哪里还有方才的嚣张气焰,在枪口下跪地磕头求饶,“安将军饶命,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我也不知道那个人是安将军的人。”

平时这家舞厅仗着顾一和安将军认识,下面的人个个都目中无人,未曾有过这样狼狈的样子。

阳阳被卖到这个地方,只怕要出事,安褚辞怒不可遏,直接掏出枪结果了他。

外面突然闹起来,脚步声杂乱,显然是大乱子了,莫之阳算算时间,那个女人差不多也把老色批引来,看着床上躺着的人,有点可惜。

“本来是想物理阉割你的,但是人已经来了,算你运气好。”说着,随手割断他手里的绳子,还把脚上的绳子也割断。

莫之阳耸耸肩,“好了,你想干什么就干什么吧。”

一副任人摆布的样子。

看着他那么瘦弱,又想起之前的事情,古老爷恨得咬牙切齿,一定要把这个小畜生亲手宰了,抄起手边的台灯,“不要命的小畜生,你居然敢那么对我!”

“我要是你啊,就直接刀子,才不会用台灯呢,砸不死人的。”莫之阳还在挑衅他,看他的脸涨成猪肝色,就好想笑。

“我杀了你!”

古老爷举起台灯朝他砸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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