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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许柳随的失踪只是一个意外呢?

宁书忍不住心想,他难道要为了一个想害他的人,去怀疑太子吗?

于是他收敛了一下心神,闭上眼睛,想把这些事情暂时都抛出脑海外。

天气炎热,太子的马车断断续续行驶了二十天,这一路上遇见一些好吃好喝的,也会停下来。

两人在外,床事也不太方便。

尤其是客栈的隔音并不好,宁书行车也累。太子关切他的身体,倒是没怎么碰他。只是到了其他路的时候,客栈那是没有一个的,两个人还要在马上上吃喝歇息。

宁书醒过来的时候,随行的奴才说太子去打猎了,还有两日就到了京城。

他忍着身上一片酸软。

昨日他被太子搂在怀中,可能是许久不碰。加上太子年轻气候,竟是在车上要起了他。

宁书纤细的手抓着马车的门板,被太子顶撞的厉害。

太子还不许他叫出声。

他温热的气息在他耳边道:“孤会吃醋。”

宁书只能压着细碎的声音,被马车行驶的声音给盖住。

再醒过来的时候,身上的红痕已经减轻了许多。想来是因为药膏的缘故,太子殿中什么药都有。

做了这么多次,宁书原本以为那怎么也要被太子容纳的容易进一些。

可是每次没过多久,就会完好如初。

宁书闭着眼睛,这里到底不是太子殿。条件也差点,可是也已经照顾周到了,他有些热,只能贴着太子命人拿来的冰散散热。

马车颠了一下的时候。

宁书睁开眼睛,就知道是太子上来了。

果不然,太子一身仪容华贵的上来了,他俊美若仙,将他抱了起来,道:“孤猎了一只嫩兔,宁儿今日有兔肉吃了。”

宁书的脖子那里都是太子吮出来的痕迹。

他浑身上下都残留着昨日被过分疼爱的痕迹。

忍不住对着太子道:“..殿下。”

宁书忍着羞耻感,睫毛颤颤地说:“下次不要在马车上了,殿下要是想要我,待回了宫...再要...”

昨日他生怕外面的人听到动静,羞耻的恨不得钻进地里。

可太子却是一边动一边慢斯条理。

太子闻言,悦耳地道:“可孤不是让他们行的快一些了吗?”

宁书顿时说不出话,一开始是行的慢的。

后来太子让他们行的快点,可他在太子身下,也被进的.....

他想起来,手脚都要蜷缩起来,浑身发烫。

不想再说这件事,于是抿着嘴唇道:“殿下还是要节制一些好。”

太子不语,只是轻轻的捏起他的脸亲了亲,眼眸晦暗。

“你日日夜夜都在孤身边,孤怎么能节制的了。”

“孤一看见你,就想的紧。”

宁书:“......”

他如今已经发现了,太子跟当初的模样大相径庭。之前的太子分明是不懂男男之间的事的,不光如此,他连男女之情都不懂。

可如今....却是日日对他说起情话,床第之间也会说一些不堪入目的话语。

宁书神情恍惚,耳边响起柳随怜悯的话语:“可笑你作为他的枕边人,竟然连太子是什么人都不知晓。”

....

车子行驶进了京城里,却是被拦了下来。

侍卫立马上前:“大胆,你们知道里边的是什么人吗?”

“按照规矩,进到京城前,要搜寻马车。”一道声音传了过来:“本官也是奉命行事。”

那侍卫愤怒的说:“里边可是太子殿下!”

“慢着。”太子掀开了帘子,望了出去。

那些人一看到是太子,立马下跪行礼,在前面的官差,看到他,也愣了一下,然后行礼道:“太子殿下。”

他视线微顿,落在了太子身边的人身上。

宁书也看到了这位大人的样子,他也怔了一下,发现是在太子殿外,几次见到的那人。那人一直盯着他看,所以他颇有印象。

而现在,这个大人只是看了他几眼,然后把目光给移开。

然后说:“太子殿下,最近京城有些乱,本官也是奉命行事,还望太子见谅。”

太子倒是和颜悦色的道:“无碍。”

他的目光垂落,落在赵阳平身上:“不知你检查好了吗?孤可没有窝藏什么杀人犯。”

赵平阳道:“太子恕罪。”

然后退到了一旁、

马车路过的时候,赵平阳见到少年郎嘴唇有些干燥,于是开口道:“太子殿下等等。”

太子停下马车,视线居高临下的看了过来:“何事?”

赵阳平命人打了一碗绿豆粥,然后对着太子道:“太子殿下,下官看太子妃似乎有些渴了,不介意的话,可以先用了这碗绿豆粥。”

他端着,看向了少年郎。

宁书微楞,有些惊讶对方的细心。太子刚才已经让奴才去带水了,他们的水在路上已经喝完了。

他低头看了看那粥,又看了看赵阳平说:“谢谢大人,殿下已经让人去打水了。”

“可是太子妃现在已经口渴了,下官这个绿豆粥并未有什么不妥。”赵阳平说:“太子妃不用担心。”

他以为宁书是在担心,于是又说了一遍。

这个时候,奴才气喘吁吁的跑了过来,对着太子殿下道:“殿下,奴才把水给带回来了。”

太子不语,从他手上接过水,然后喝了一口。

递给了宁书。

低着头道:“宁儿喝。”

侍卫收回目光,太子这么谨慎,这水即便是自己奴才打过来的。他也要喝上一口给太子妃喝,在他们看来,若是保护不了太子妃,比保护不了太子,下场还要更加的凄惨。

宁书接过水,又看了看面前的男子。

然后说:“谢过大人,这碗粥大人给了下属吧。”

赵阳平看着太子,这才说:“是下官不懂规矩了。”

太子却是意味不明道:“大人这么为太子妃着想,怎么会是不懂规矩呢。”

赵阳平心中却是一冷汗。

他刚才光顾着太子妃了,太子人在这里,他却没有问过太子。想到会给太子妃带来麻烦,他又退了几步,解释道:“回太子殿下,下官跟太子妃的大哥宁珩有几分交情,故而将宁小公子当成自己的弟弟看待。”

宁书看着他的脸,终于想起来,他在哪里见过这个大人了。

当初在宁府的时候,他好像是见过对方一面的。

太子的马车行驶了过去。

奴才面色惨白。

太子掀开帘子,轻声道:“罢了,你不用跟孤回宫了。”他眉眼凉薄的道:“就在这吧,打上一辈子的水,免得总是这般不记事。”

他抬起手,帘子落了下去,又换了一副面孔。

“宁儿同刚才的那个赵大人很熟?”

宁书微微讶异,他想了想,还是犹豫的说:“他同大哥是好友,我见过一两次,并未很熟。”

“是吗?”

太子眼中不带笑意的说:“才见过一两次,他便将你记得这么清楚,这位赵大人可真是一个记性好的。”

宁书觉得他语气不对,不由得看了过去,忍不住问:“殿下是吃味了吗?”

太子说:“宁儿莫要这么想孤,孤只是感慨几分罢了。”

“孤哪里有这么小气。”

宁书倒是没有多想。

太子回宫后,却是听到了圣上病了的消息。

他前去面圣。

圣上躺在床上,公公对着太子满面愁的说:“太子殿下,圣上从你出去以后便一直病着了。太医看了也不好,见了许多有名的大夫,才得到了一个偏方。”

太子闻言,问:“哦?什么偏方?”

公公这才道:“回太子殿下,需要太子殿下的一些血作为药引子,太子殿下为圣上所做的这一切,圣上都会看在眼中的。”

太子眼中没有多少笑意,他顺着视线看去,看到了床榻上的身影。

然后放了血。

足足有小半碗。

他面色不改的收回视线,转过身的时候,眉眼凉薄又冰冷,好像那床上早就是已死之人了一般。

.....

宁书又做了那些梦,噩梦缠身。他醒过来的时候,看到了太子殿下。

太子问他可是做了噩梦。

宁书神情恍惚,他摇摇头。

太子亲了亲他的脸,将他拥入怀中。

宁书心中疑点重重,他忍不住开口,询问太子道:“殿下,当初的李公公,还在宫中吗?”

他已经去调查了,李公公确实死了。

太子看了他一眼,桃花眼有些晦暗不明:“你为何这么问孤?”

宁书心中惴惴。

他连忙把目光给移开。

太子这才道:“李怀德不是死了吗?”

宁书心中的一块大石头落下,太子这么承认,那就证明,李怀德不是他杀的。

他闭上眼睛,觉得自己想的太多。

但是下一秒,宁书的心就被一只手给抓住。

太子日理万机,为什么知道李怀德已经死了。不过是一个小公公罢了,死便死了,太子不会在意,那些人也没有必要捅到太子这里来。

宁书的心又悬了上来。

第二日,他心神不定的在太子花园中修剪着花,看到对面的大人中只有之前那一位。

赵阳平不在其中。

想到那日的绿豆粥,宁书觉得自己还是要去感谢一下,于是他叫住了人。

那名男子道:“太子妃在问阳平吗?他昨日险些丢了一命,现在还在床上躺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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