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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59章 真正的修罗场
图书馆。
还是二楼靠窗的角落。
文学少女，理科萝莉，小恶魔学姐，纱和子，外加一只肉包怪，几名少女和平时一样，坐在一起看书学习。
“浅川同学，下午好。”
“学弟君，快过来坐我身边。”
和几名少女打过招呼，浅川直树在小恶魔学姐身边坐下。
“三玖怎么不过来一起学习了？”
绪方理珠疑惑问道。
“我也不知道，之前下楼的时候还遇到三玖呢。”五月抬起头，表情同样有些不解，“喊她来图书馆一起学习，她不来，说要回家，问她那么早回家做什么，也不告诉我。”
古桥文乃闻言，微微鼓起包子脸，忍不住向浅川瞪来。
三玖不过来一起学习，罪魁祸首就在眼前！
文乃生气很正常，不过……
浅川直树转头看向身边的小恶魔学姐，轻轻挑眉道：“爱澄学姐有什么事？”
“我……”小美浪爱澄张了张嘴，右手托住粉腮，扭头向窗外望去，“我没事。”
既然没事，就不要一直用欲言又止的复杂目光望过来，分明就是有事想说啊！
半个小时后。
“嗡嗡。”
手机轻轻震动起来。
浅川直树不动声色从口袋中拿出手机，果然是小金毛发来的消息。
“男仆前辈，唯花作业写完了，该出发了。”
“图书馆门口等我。”
浅川直树给小金毛回了一条消息，起身收拾书包。
“浅川今天这么早就回去了？”
理科萝莉仰起小脸望来。
“准备去买些东西。”浅川直树解释一句，当然了，本子肯定不能说，“明天见。”
听见浅川直树这就要离开，小恶魔学姐脸上欲言又止的表情更明显了，仿佛有什么话要脱口而出。
“学姐有事就说。”浅川直树低头望去。
“我没事。”小恶魔学姐别过脸，眼不见心不烦，挥手赶人，“快走快走，刚才的解题思路都被你打乱了。”
“……”
浅川直树走到楼下，抬眼便看见一只小金毛怯生生站在阳光下，秋日下午的阳光明媚而温柔，蓬松而柔软的短发在阳光下闪耀着碎金色的光芒。
微风吹过。
少女的裙摆和头顶发饰在风中轻轻飘动，宛若天使般娇小可爱的身影，让不少男生偷偷摸摸驻足观望。
“前辈。”
看见浅川直树从楼中走出来，小金毛眼睛一亮，精致可爱的小脸上绽放出让人怦然心动的开心笑容。
咔嚓。
咔嚓咔嚓。
心脏碎裂的声音接二连三响起。
几名偷偷观望的男生，纷纷露出生无可恋的黯然表情，恋爱还没开始，就已经结束了。
浅川直树走到小金毛身边：“你那个得意洋洋的表情是怎么回事？”
“哼哼哼~”
古贺唯花仰起小脸，眼睛弯成月牙儿，笑容得意。
浅川直树向周围扫了一眼，心中很快了然。
你们这些家伙都被骗了，有些女孩子只是外表可爱，内心很可能相当变态。
比如眼前的小金毛，就是一个了不得的变态少女啊！
兴趣爱好是将人当成奴隶，肆意玩弄欺负，交往不到三天，你们就会被踩在脚下，嘴巴里面塞进丝袜，过上朝不保夕的奴隶人生啊！
古贺唯花踩着地面上的格子砖，脚步轻快仿佛林间的小鹿，脆生生道：
“男仆前辈，唯花今天收到了一封鞋柜情书哦。”
“嗯。”
浅川直树表情淡然，眼皮都没有抬半分。
小金毛不开心了：“笨蛋男仆，态度居然这么冷淡，唯花被人抢走怎么办？”
浅川直树轻叹口气：“那我只能默默祝愿那个男生多活几天了。”
小金毛鼓起包子脸：“唯花又不是恶魔。”
你不是恶魔，但是个变态少女。
如果不是抖M爱好者，真没几个人能接受你的特殊爱好，别以为长得可爱就可以为所欲为，问题很大啊！
“那么多人想给唯花当奴隶，唯花都不要呢。”小金毛右手掐腰，语气不满，“前辈身为唯花唯一的男仆，应该感恩戴德，乖乖听唯花的话，让做什么就做什么，不要成天和其他女孩子卿卿我我，让人火大。”
浅川直树眼神嫌弃：“权利与义务是相对的，你什么都没付出，就想让别人当你奴隶？”
小金毛抬起下巴，露出雪白纤细的诱人脖颈，振振有词道：
“能当唯花这么可爱的美少女的奴隶，时不时让唯花踩在脚下践踏，就已经是最大的奖赏了吧？”
所以说到底是多变态的人，才会喜欢你的奖赏啊！
幸亏这只小金毛不是超能力者，否则的话，整个学校的男生都可能被她变成奴隶，成为奴隶学园啊！
两人一路说着话，走出学校，来到电车站，乘上电车，前往秋叶原。
半个小时后，浅川直树和小金毛走下电车，入眼所及，便是秋叶原了。
秋叶原位于千代田区，属于繁华市中心，虽是傍晚，各种游客和行人依旧摩肩擦踵，格外热闹。
浅川直树向四周望去，高楼的LED大屏上，一群赛马娘和虚拟偶像正在跳舞，环视四周，各种动漫人物的海报比比皆是。
这还是白天，等夜幕降临之后，城市中的霓虹亮起，各种五颜六色的灯光交织汇聚，甚至会让人产生身临赛博朋克世界的微妙错觉。
“今天有同人展么？”浅川直树看向小金毛。
“没有吧，唯花没有关注。”古贺唯花摇了摇头，脆生生道，“不用去同人展，我们去宝之山，里面有最新的同人志，不用跑来跑去。”
小金毛好奇望来：“男仆前辈该不会没有来过秋叶原吧？”
“来过几次。”浅川直树随口道，“以前陪南条一起来过。”
“南条姐……”小金毛想起那个图书管理员，总是一副不高兴的模样，“感觉是个很不好相处的人呢。”
“诶，等一下，南条学姐为什么要来秋叶原？”
“和你一样。”
小金毛眨眨眼睛：“南条学姐过来买本子？”
浅川直树幽幽道：“她的真正身份是腐女漫画家。”
古贺唯花：“……”
绿灯亮起。
古贺唯花伸手牵住浅川的衣袖，“男仆前辈，出发。”
这只小金毛应该经常过来玩，对周围的环境相当熟悉，很快带着浅川直树来到宝之山的楼下。
宝之山是民间的戏称，意为藏有宝藏的山峰，御宅族所需要的物品，都能够在里面买到，漫画，轻小说，手办，动漫周边，cosplay服装和道具，galgame游戏，同人志等等，只要不嫌累，在里面逛上一整天都没问题。
整栋大楼分为好多层，每层都有惊喜，浅川直树以前和南条来过几次，不过都没能全部逛完。
他又不是狂热的御宅爱好者，只能说稍微有些兴趣，精力更多用在学习上，身为优等生，除了自身天赋，后天的努力同样很重要。
走进大楼，一楼就是漫画区，漫画书架整齐划一，望不到尽头，大火漫画还有专门的海报宣传。
浅川直树很快发现，有许多人向身边的小金毛望来。
买漫画的游客中当然有女性，不过像小金毛这样娇小可爱，身上还穿着国中生制服的少女，倒是一个都没有见着。
“男仆前辈，唯花先去洗手间换一下衣服。”
古贺唯花显然早有准备，小声咬耳朵。
浅川直树轻轻点头：“去吧。”
“男仆前辈不要乱跑，就在这里等唯花。”
小金毛叮嘱一句，拎着书包向洗手间走去。
浅川直树迈步走到靠墙的扭蛋机前，一楼除了漫画，扭蛋机也是随处可见，抓手办的娃娃机前更是人满为患，毕竟手办的价格普遍在一万日元到两万日元，抓一次娃娃相当便宜，搏一搏，单车说不定就变成摩托了。
扭蛋机的屏幕上贴着里面的扭蛋种类，浅川直树走到一台武将系列的扭蛋机前，里面有很多最新出的限定武将扭蛋。
还好三玖不在，否则肯定走不动路。
浅川直树拿出手机，拍了一张照片，发给三玖。
“请选择你喜欢的武将。”
“一，上杉谦信。”
“二：武田信玄。”
“三：浅川直树。”
“四……”
三玖很快回来消息：“……不要在里面混入奇怪的名字。”
浅川直树：“感觉自己被嫌弃了。”
三玖：“知道就好。”
浅川直树：“要哪颗扭蛋？”
三玖：“又不是想要就能抽到……你在哪里抓扭蛋？”
浅川直树：“在秋叶原买东西，要不要过来？”
三玖：“不要，我都已经到家了，那么远才不过去。”
“……”
对别人来说，扭蛋机是欧皇和非酋鉴定机，但在浅川直树面前，所谓的扭蛋机，想要什么，就能出什么。
随着能力渐渐恢复，浅川直树只需要动动手指，就能够调整扭蛋出货。
投入硬币，浅川直树伸出一根手指，轻轻敲了下机器，然后不紧不慢转动旋钮。
啪嗒。
一颗扭蛋掉落下来。
浅川直树弯腰捡起扭蛋，打开以后，对里面的娘化上杉谦信拍张照片，传给三玖：“我抽到了。”
三玖：“……你肯定作弊了！”
说出什么就出什么，欧皇也没有这么夸张吧。
浅川直树慢悠悠道：“有没有玩过麻将？”
三玖：“玩过。”
浅川直树：“麻将比赛中官方默认可以作弊，只要不被当场抓住就没问题。”
三玖：“……”
抽完扭蛋，浅川直树闲着无聊，走到书架前，随手拿起一本周刊少年看起来，又过一会儿，小金毛终于归来。
“男仆前辈，唯花回来了。”
衣角被人轻轻扯动，脆生生的声音在浅川背后响起。
浅川直树放下手中漫画，转身望去。
这只小金毛准备相当周全，衣服居然从头到脚都换了一遍，学生制服换成了白色短袖衬衫，外面罩着一件红色夹克，头发用蝴蝶发卡别了起来，裙子换成咖啡色热裤，就连腿上的白丝都换成了过膝黑丝袜。
换装之后，这只小金毛气质大变，从学校中的乖乖女，一跃成为嘻哈少女。
“男仆前辈，唯花这身换装怎么样？”
小金毛仰着小脸，嘴上问换装怎么样，脸上的表情分明是快来夸我。
“换装不错，小凛估计一眼都认不出来。”浅川直树上下打量，给出中肯评价，“不过……你到底换装过多少次了？为什么会这么熟练呢？”
“……”
“笨蛋男仆，你问题太多了。”古贺唯花别过小脸，“快点去买本子，天快要黑了，唯花还要早点回家呢。”
浅川直树和小金毛坐电梯来到四楼，换装之后，这只小金毛总算不再走哪儿都被人围观了。
四楼主要是卖各种galgame游戏的楼层，小金毛显然来玩过，带着浅川直树来到角落中的同人志售卖区。
买同人志的游客并不少，本子只是同人志的其中一类而已，还有许多全年龄向的同人志漫画和游戏。
更偏僻的角落中，浅川直树终于发现一堆有年龄限制的本子。
“就在这里了。”古贺唯花轻吐口气，小声道，“男仆前辈，看一下柏木英理老师的作品在什么地方。”
“知道了。”
浅川直树随意点头，沿着书架浏览起来，不得不说，这些本子的封面可比漫画封面劲爆多了。
转过一排漫画书架，一名蹲在角落中，头上戴着鸭舌帽的少女，忽然引起了浅川直树的注意力。
虽然看不见脸庞，但身影却给人一股格外熟悉的感觉。
“前辈，找到了吗？”
小金毛跟了过来，小声问道。
说话的声音很快引起角落中少女的注意力，戴着鸭舌帽的少女按住帽子，抬眸向浅川直树望来，脸上居然戴着一副白色口罩，只露出一双眼睛在外面。
看见浅川和小金毛后，戴口罩的少女惊讶睁大眼睛，动作微微一顿。
“感觉有些微妙的熟悉……”小金毛看向口罩少女，喃喃自语。
“当然熟悉了。”浅川直树叹了口气，看向站起来的口罩少女，“是纱雪吧？”
小金毛惊讶望去：“是魔女前辈？”
不行。
戴着口罩完全认不出来。
“诶嘿，被认出来了呢。”黑长直少女迈步走到两人身边，眼睛弯成好看的月牙儿，伸手揭下脸上的口罩，露出一张吹弹可破，宜喜宜嗔的精致俏脸，“直树君果然不愧是我看中的人呢。”
“居然真是魔女前辈？”古贺唯花睁大眼睛，脚下后退半步，以免被欧派挡住视线，“她明明戴着口罩，学长是怎么认出来的？”
难道是欧派识人？
朱鹭原纱雪双手抱在胸前，本就宏伟的资本更显凸出，微微嘟起嘴，做思考状：
“大概是因为直树对我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很熟悉吧？”
“什、什么？”
小金毛又气又惊，转头向浅川望来。
浅川直树看向纱雪：“什么时候的事，我怎么不知道？”
宠物少女表情可怜巴巴：“小时候的事情了，有一次我们去小河边玩，直树该不会不负责吧？”
浅川直树嘴角轻轻一动。
小时候光屁股下河游泳确实有，你当时有没有下水，就完全不记得了啊！就算真有其事，几岁小孩子根本不需要负责任吧！
小金毛伸手抱住浅川的手臂，咬牙道：
“青梅竹马了不起么？小时候的事情还拿出来说，学长早就已经忘得一干二净了。”
“才不会。”宠物少女抬起下巴，“直树从小记忆力就超好，肯定不会忘记小时候的事。”
浅川直树不置可否，决定跳过小时候的话题：“纱雪，你怎么在这里？”
小金毛声音清脆：“还用说么，魔女前辈肯定是来买本子。”
“嘛，我怎么说也是高中生，买一些喜欢的同人志很正常吧？”朱鹭原纱雪低头望去，“你一个国中生跑来买同人志，好像没资格说我哦。”
“唯花只是过来买全年龄向的同人志而已。”
“既然是买全年龄同人志，为什么要穿成这个样子？”
“……”
如果说之前还只是隐隐约约有些预感，此刻在同人志贩卖区撞见，两名少女都已经明白对方的身份了。
居然喜欢看本子，不用说，肯定是变态少女。
小金毛眼见说不过纱雪，很快决定掀桌子，抱住浅川的胳膊：
“男仆前辈，我们走。”
结果刚刚转身，浅川直树的另一条手臂又被宠物少女，“直树，和我一起吧？”
小金毛怒了：“欧派魔女，你快点放开学长。”
宠物少女不答应：“为了直树的名誉，该放手的人是你。”
小金毛脱口而出道：“男仆前辈才没有名誉。”
“诶？”纱雪眼神讶然，“男仆？”
古贺唯花张了张嘴，一想到两个人互相抓住对方把柄，并不用担心被说出去，抬起下巴道：
“没错，学长已经答应做唯花的男仆了。”
浅川直树开口否认：“我没有答应过。”
腰间微微一痛。
小金毛鼓着粉腮瞪来，笨蛋男仆，不要在这种时候拆唯花的台！
“到此为止了。”宠物少女微微用力，将浅川的手臂嵌在胸口，“直树都说没有答应过你。”
“请不要乱碰前辈。”小金毛瞪过来，“男仆前辈是唯花的人。”
“他什么时候是你的东西了？”宠物少女完全不惧，“再说了，明明我才是直树的东西才对。”
“哈？”
小金毛惊讶睁大眼睛。
“学长的东西……什么意思？”
宠物少女脸上露出害羞的表情，轻轻咬住唇瓣：“字面上的意思，我和直树是主人和宠物的关系。”
浅川直树眼神嫌弃：“我没有答应过。”
“啊啊，被主人用看痴女的目光嫌弃了。”朱鹭原纱雪捂住胸口，脸色潮红，“不过……感觉好舒服。”
没救了。
非但不生气，而且还能兴奋，又是一个无药可救的变态少女。
古贺唯花手上用力，想要将浅川夺过来：“男仆前辈，你是选唯花，还是选这个欧派魔女？”
宠物少女自信心十足，“主人才不会丢弃自己的宠物。”
“想当别人奴隶的痴女学姐，你放开前辈！”
“想把男孩子当奴隶的恶趣味学妹，好想没有资格说我呢。”
“……”
两个变态少女针尖对麦芒，让浅川直树真切感受到了什么叫让人头大的修罗场。
“都闭嘴。”浅川直树板起脸，“我已经做出决定了。”
两名变态少女齐齐向他望来。
“前辈，你选择的人肯定是唯花吧？”
“我小时候就知道，直树才不会抛弃他的宠物。”
浅川直树叹了口气道：
“一个想把别人当奴隶，一个想当别人的奴隶，你们两个人不如在一起吧？”
两全其美。
各得其所。
都是变态少女，特殊癖好正好互补，你们两个人在一起，一个当宠物，一个当主人，超级合适啊！
“笨蛋男仆，你在说什么呢。”小金毛不开心了，“唯花才不要别人当奴隶，尤其是这个只有欧派的魔女学姐。”
“好巧，我的主人也只能是直树一个人。”
“想都别想，男仆前辈是唯花的人。”
“放开主人，你这只猫小偷。”
小金毛气得喵了一声：“我才不想被抖M的狗小偷这样说呢！”
浅川直树叹了口气，只感觉格外头痛。
只是两个女孩子吵起来居然就有这么头痛，幸亏三玖她们不喜欢吵闹，不然真坚持不住啊！
“你们别吵了。”浅川直树手上微微用力，左手抱住小金毛，右手抱住宠物少女，“我全都要。”
“笨蛋男仆。”小金毛气呼呼挣脱出来，“唯花才不会答应这种事情。”
朱鹭原纱雪轻轻咬住下嘴唇：“直树，男孩子不可以太贪心哦。”
很好。
让人头大的修罗场总算告一段落，关键时刻，就是要自爆。
浅川直树干脆转身道：
“既然不可以，那我走。”
“男仆前辈不准走。”小金毛抓住他的手腕，“还没有陪唯花买同人志呢。”
“主人和我一起买吧？”
两名变态少女对视一眼，总算是达成默契，安静下来。
浅川直树找到柏木英理老师的最新作，看了眼作品封面，是一名有着红色眼眸的黑长直少女，还是熟悉的重口味凌辱本，内容似乎是恶堕学姐……
“前辈，这里居然还有福袋。”
小金毛惊奇的声音响起。
浅川直树望了过去，同样有些无语，福袋之风居然蔓延到了本子界，谁也不知道打开之前，里面会有什么本子。
宠物少女双手抱在胸前，表情凝重：“感觉像是放入了香菜和苦瓜的黑暗火锅。”
两个变态少女居然在这里达成了一致阵营，一不小心就可能踩入雷坑。
就算是男生，也有可能招架不住，比如身为纯爱党，福袋里面开出来的本子全都是牛头人，估计会当场破防。
“东西都买完了？”浅川直树看向两名少女，“时间不早，可以出去了。”
“男仆前辈，走吧。”
三个人拿着各自的本子，前往收银台结账。
浅川直树完全没问题，淡然自若将本子一放，没有引起任何怀疑。
宠物少女也成功通关，她发育水平还在成年人之上，收银员除了有些控制不住自己的视线，完全不怀疑纱雪是高中生。
最后轮到古贺唯花，收银员小姐看着身材娇小，胸前平平无奇的小金毛，表情迟疑：
“那个……这位客人还没有成年吧？”
就算进行了换装，看起来成熟一些，可惜娇小的体型很难不让人怀疑。
小金毛脸色不变，当然知道这种时候不能够露怯，若无其事道：
“唯花已经成年了。”
换成别人，这会儿估计就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了，也是最常见的情况。
可惜今天的店员小姐相当有责任心，脸上掠过一抹犹豫的表情，弯腰鞠躬道：
“对不起，请这位客人证明一下自己的年龄。”
宠物少女向浅川望来，悄悄眨了下眼睛，小声道：“主人，情况好像有些不妙。”
浅川直树给了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静观其变。”
这只小金毛并非第一次来买本子，肯定遇到过类似的事情，自然无需紧张，再说了，就算被发现是未成年人，也只是买不到本子而已，不会被请去警局喝茶。
果不其然，听到收银员小姐的质疑，古贺唯花伸手就去掏书包，似乎想拿什么东西出来，只是找了会儿，小金毛脸上忽然露出慌张的表情。
“男仆前辈，东西不见了。”
小金毛紧张向浅川望来。
浅川直树轻轻挑眉，用眼神询问：“在找什么？”
古贺唯花咬了咬嘴唇，小脸上忽然涌起一抹娇嫩绯红，伸手抱住浅川直树的手臂，可怜巴巴道：
“老公，婚姻届不见了。”
浅川直树：“……”
宠物少女：“……”
婚姻届？
你一个十四岁的国中生，上哪儿有婚姻届啊！
“亲爱的，现在怎么办？”
古贺唯花仰起小脸，紧张问道。
零分都不给你。
喊个老公居然满脸通红，你的演技太差劲了，根本骗不过人啊！
收银员小姐睁大眼睛，向浅川望来，眼神怀疑：“两位是……夫妻？”
看起来最多就是大学生，完全不像夫妻两人，这个借口太拙劣了。
浅川直树叹了口气，伸出右手，轻轻打了个响指，然后道：
“结账吧，后面还有客人在等着呢。”
“好的，两位请稍等。”
收银员小姐干脆点头，迅速将同人志装起来，鞠躬行礼道：“几位请慢走。”
“汪汪汪？”
“怎么回事？”
走出收银区后，宠物少女脸上的表情依旧很茫然，“收银员怎么忽然就不在意古贺学妹的年龄了？”
小金毛眨了下眼睛，小脸上忽然露出得意表情：“看来魔女学姐还不知道呢。”
“知道什么？”
“唯花才不会告诉你。”
刚才一个响指解决麻烦，男仆前辈肯定是用了超能力，魔女学姐居然不知道，唯花赢定了！
朱鹭原纱雪脸颊一鼓，伸手抱住浅川的手臂：“我问直树就是了。”
“魔女学姐，快点放开前辈。”小金毛柳眉一瞬，“前辈是我的人！”
“直树刚才就说过了，才不是你的人。”
浅川直树按住眉心，头痛道：
“都给我少说两句。”
修罗场？
只要自己不心虚，那种东西分分钟就能镇压啊！
走出购物大楼，时间不过下午六点半钟，天色却已经彻底暗了下来，无数霓虹闪烁亮起，将秋叶原渲染成了瑰丽绚烂之处，游客比白天似乎更多了一些。
“男仆前辈，唯花先回去了。”小金毛已经换上校服，“回去太晚妈妈会担心。”
宠物少女眨了下眼睛，声音娇俏悦耳：“直树，我们去吃晚餐吧？”
小金毛脸色一凝：“唯花也去。”
“你不是说回去太晚，妈妈会担心么？”
“又不是夜不归宿，晚回去一些完全没问题。”
“……”
浅川直树语气幽幽道：“你们两个争论之前，倒是先问一下我的意见。”
“直树想吃什么？”宠物少女望过来，呵气如兰道，“想吃我也可以哦。”
不想吃，谢谢。
小时候的邻居，怎么就变成无药可救的变态少女了呢！
“男仆前辈想吃的人肯定是唯花吧？”小金毛不甘示弱。
你想多了，比起你这样的平胸短腿萝莉，当然是选择纱雪了！
年少不知富婆好，错把萝莉当成宝，如果只能二选一，当然毫无悬念。
“我已经饱了，现在谁都不想吃。”浅川直树面无表情，转身向电车站走去，“现在只想回去泡澡，告辞。”
“……”
一路无话。
半个小时后。
浅川直树走下电车，轻轻吐了口气，小金毛和宠物少女已经在半途中下车，耳朵总算是安静了下来。
正打算在街边填饱肚子，然后回公寓，一道惊喜的声音忽然在背后响起，听起来格外熟悉：“学弟君？”
浅川直树转过身，看见路灯下俏生生站着一只扎着麻花辫的小恶魔学姐，好奇道：
“爱澄学姐怎么在这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