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石庙内,在有人走进去之后,两边的炉火瞬间就旺盛燃烧了起来。

仿佛是魔法一样,仅仅是有人出现,踏足在这片久未有人光顾的土地上之时,象征着“火焰”的光芒就随之点燃,两边的炬火燃烧宛如盛放的灿烂红花。

一时之间,整个石室内竟然亮堂一片,宛如一片光明加身的觐见之路。

远处隐隐约约可以看到烟雾缭绕,似乎有什么东西正在黑暗之中悄然打开,为着那些能够登临于此门之人缓缓而开。

丝袜男蓦地咽了一口口水。

他看了一眼身后跟着自己的同僚,尤其是夜莺,以及夜莺身边的白令。

他注意到,哪怕他怀抱着近乎自杀一般的心境想要去为自己所爱的人献上行进的玫瑰,自己的挚爱却仍旧只是看着另一个男人,眼神之中是脉脉期盼。

而那個男人则只是冷淡地看着远处的甬道,像是对那眼神毫无期待可言。

就这样,在石室内,一个莫名其妙的三角构图就这么呈现了出来。

丝袜男觉得有些受伤。

到最后,他也只能够将自己的期盼和嫉妒打碎了咽进肚子里。

然后头也不回地朝着甬道内部而去。

很快,在他脚步停下来的几秒钟时间之内。

从四面八方激射而出的石箭猛地从他的身侧而过,在锐利的蜂鸣声中狠狠扎在对面的墙壁上,留下了极深的烙印!

旁边有一个人没能够注意,一个不小心就被裹挟着巨力的石箭猛地贯穿而过,径直带到旁边的墙壁上,瞬息就没了生机!

看着自己同僚这么轻易地就被陷阱夺去了生命,丝袜男的心中猛地一突!

这可是……真要命的啊!

而就在他这么想着的时候,那个恼人的男声又从后面悠悠传来:“石的箭矢,象征着在战场上,射向王的御座一击。”

旁边的夜莺则附和着说道:“原来如此,也就是说这里的陷阱是对应着神话的传说?”

那个男人没有回应他,这在丝袜男看来简直是对女神的大不敬。

他只是看向远处摇曳的灯火,淡淡地说道:“继续前进,同时,注意警惕。”

伴随着这样的命令,以及身后夜莺那严厉的目光,丝袜男哪怕再怎么不想动、也不得不继续往前。

很快,不知道又是谁破坏了某个机关。

在极短的时间之内,两边猛然射出了不知道活了多久的毒蛇,直接缠绕在两边的人脸上、然后在那些人拼命用手去抓的时候,狠狠地咬在那些人的手臂上!

在两声惨叫之后,又有两个人永远留在这片土地上。

看着这些像是跟没有经验一般的嘉宁工作人员,连白令都有些惊讶了:“你们……这么不小心的吗?”

正常情况而言,难道不应该是在遇到一次陷阱之后,第二次就会提高不少警惕吗?

怎么你们死亡人数还翻了一番?

这就是专业级别?

被白令这么一说,夜莺的脸上也多少有些挂不住了。

但是没有办法。

只能说为了召集人手,她不得不在最快的时间内把附近所有嘉宁的人都传呼过来。

而这结果就是,目前这里面的人除了少部分高手之外、其他的要么是经验不达标,要么就是能力不过关。与丝袜男这样的没法比,更别说是跟夜莺这样顶尖的人才相比了。

不过这些话肯定不可能跟老板说的。

因此夜莺不得不上前几步,在那些人的耳边再次说了几句话。

可以很明显得看出来,这几句话大概说的比较重。

在听到夜莺的话语之后,那些嘉宁的人脸上顿时涌现出了一种可以被称作为“绝望”的表情。

他们看了一眼面前的甬道,又看了一眼身后恶狠狠的夜莺,在纠结一番之后、最后不得不硬着头皮继续往前进。

这一次,他们的警惕心想比起之前要提高了不少。

尽管接下来还是出现了类似“巨鸟来袭”、“长矛穿身”、“巨锤砸落”这样的陷阱之下,他们也不过是牺牲了五六个人。

等走过十个陷阱之后,留到现在的,目前只剩下十个人不到。

丝袜男也活下来了,只不过活得多少有些屈辱。

就在之前,有一只钢铁的巨鸟从远处弹射而来,径直砸在他的下半身、让他整个人都猛地一吃痛,瞬间就不知道东南西北地躺倒在地面。

等到恢复过来以后,他已经羞愧难当、爬起来的动作都多少有些扭曲。

等到第十个陷阱也结束以后,他们终于迫近了石室的大门。

在那扇大门之后,也就是“风”之所在。

看着面前高大、雄伟的石门,以及石门上那铭刻着猴子图案的绘像,白令轻叹了一口气。

“镇守在此的风神之子,”他轻声说道,“尽管是异国他乡的神祇,但是无论如何,今天都必将陨落。”

说着,他伸出手,轻轻按在石门的两个凹陷处。

明明是无比厚重的石门,然而在他的动作之下,竟然就这么被一点点地推了开来。

伴随着“吱呀吱呀”的沉闷声响,已经被尘封了不知多少个千年的远古遗迹,在这片土地之上重新展露出内里的奥秘。

当大门被推开,首先贯射而过的是宛如烟花一般的尘灰。

这些灰尘纷纷扬扬地洒落在天空,让人的眼都有些朦胧模糊看不太清。

等到灰尘全部落下以后,白令他们才能够看到石门内部的一切景象。

很明显,这是一个类似“祠堂”一般的存在。

然而虽然是这样的一座祠堂,但是其供奉的神祇却多少有些寒酸和简陋。

当中的是造型孔武有力、手臂看起来异常多的神祇。这个神祇的风格似乎是来自某个半岛,带着佛性与魔性、千只眼睛半开不露,与雷霆和骤风交裹之下、交慈悲和凶狠皆蕴含其中。

而在这尊神祇下方,则是一只模样颇为狰狞的猴子。

这只猴子呈现出前扑的姿态,似乎是在抓取着什么东西,爪子紧紧捏着一个圆滚滚的玩意儿。身上的毛树立起来,即便是石头雕刻而成的塑像、仍旧栩栩如生。

看着这个雕像,白令若有所思地说道:“这就是‘风’。”

他上前一步,手指拂过那只巨猴的手臂,然后轻声说道:“风神的子嗣,恭顺的神猴,手持敕令怒斩妖蛇的捍卫人,罗摩王的伙伴与庇护者——哈努曼。”

哈努曼?

看着这只奇丑无比的猴子,夜莺沉默了。

这就是他们要来寻找的“风”?

瞥了一眼身后的夜莺,白令轻笑了一声:“你们可能觉得,‘风’的所在就是这只猴子?”

“不,并不是。”

他的手逐渐下移,从猴子塑像的手臂一路移到爪子处,并且五指并拢、朝着猴子爪心的方向猛地一伸手。

在这样的拖拽之下,下一秒钟,一个圆滚滚的东西直接从猴子的掌心跌落了下来、落入白令手中!

看着眼前的这个圆滚滚的玩意儿,白令露出了愉快的笑容。

“没错,这才是‘风’!”他笑眯眯地说道,“征服三界之人,楞伽之主,残虐与英明的雄君,贪婪与守信的狂徒,罗摩王的宿敌、湿婆的狂信者……”

“罗刹王,罗婆那!”

伴随着白令的话语。

风,不知道从什么地方猛地扬起!

无边无际的狂风呼啸着撞破石门,在狭窄的甬道内横冲直撞,以无可阻挡的蛮勇贯穿浩大的石室、一路向上,自那破败的荒凉庙宇内腾跃而上,径直飞跃空中!

狂风聚拢,狂妄的风压肆意压迫着周围的一切。不论是苍朽的古树还是蛮横的巨石,在这股狂风的强压之下都不由得朝着中心滚滚而来,仿佛是四面八方慑于暴君统御的臣子,尽管心有不愿、仍旧不得不朝着中心三跪而叩首,以臣服之姿朝拜征服三界之王!

这便是“风”,是贪婪与强权之“风”,回荡在天地之间、映照残阳!

头发都被狂风吹拂得肆意而飞,在风声之中,白令微笑着说道:“看吧,罗婆那,看看你身陨之后的世界。”

“尽管自称为三界之王,但是你终归只不过是罗摩的手下败将、是沉溺于泥土中的枯败落花,将会被零落践踏的衰朽残叶。”

“你是失败者,是拘束于自身欲望的恶徒,是史诗之中的恶党。自诩英明雄主,却导致了王国覆灭、大地倾覆,罗刹成为历史、新的英雄立于大地之上。”

“何等的可悲。”

话音落下。

三秒钟之后。

仿佛是为了呼应白令的话语一般。

在他手掌之间的那个圆滚滚的东西,蓦然裂开几道口子。

那是一个人的五官、以及五官之上,深深凹陷的宝石之痕!

残酷于英明并存的暴君,在聆听来自后世人的僭越之语后,从衰朽和颓废之中睁开眼睛、将目光凝聚在这片古老相传的时代和土地之上!

他看着远处的狂风,嘴唇翕动着。

很快,他的声音越来越大。

明明只是一个脑袋,然而他的声音却宏大万钟齐鸣!

在那恼恨、嫉妒、贪婪的狂呼之中唯有两个字回荡在白令等人的脑海之内。

那个声音是暴君的宿敌的名字,是罗刹王无论如何都不可能舍弃的仇敌世系。

那个名字是……

“罗摩!!!”

狂风呼啸而过,在狂君的声音之下,轰然扩张到整个烟霞山之上!

看着睁开眼睛的罗婆那之首,白令眯着眼睛,脸上的表情若有所思。

‘赫尔墨斯派的标记……’

他心里想着:‘果然,赫尔墨斯,有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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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祁光看了一眼远处猛然吹来的烈风,脸上的表情微微一顿。

他看了一眼已经被自己彻底踩碎的通讯器开关,叹了一口气。

然后他拿起电话,在短暂的沉默和犹豫之后,将自己早就已经默念了好几遍的电话号码给按了下去。

在漫长的等待之后,对面那边接通电话。

随着熟悉的声音从电话的那一头传来,祁光脸上逐渐漾出笑容。

“妈,是我,祁光。”

握着电话听筒,祁光笑眯眯地说道:“我怎么样?我当然好啦。”

“之前一直说要给你们打电话,但是不是太忙了吗。哎,像我刚入职的时候好歹一个月还能打两次,现在是真没办法……”

“回去?我估计这段时间内暂时还是不太能回去吧。不过呢,如果以后有空了的话,我尽量多跟你们视频一下。你们到时候可以去找隔壁的那家,让他们教一教你们视频。”

“我身体好着呢,别的不说,现在我跑步还是跟之前一样快!你们小时候都说我要去做运动员,现在我的工作也跟运动员差不多,每天都得追着人跑!哈哈,警察是这样的嘛,现在我还在每天锻炼身体,身体比以前可好太多了。”

“嗯嗯,我这边也好得很。我最近认识一个朋友,虽然人是讨厌了一点,但是平时也在工作方面帮了我不少忙,因此我捏着鼻子也能跟他处得来。哈哈,以后有机会让他跟你们认识一下。”

“等一下哈,我这边有事情就不聊了。对了,我听说最近咱们家那块儿会有演习,如果听到什么你们也别太在意。都没事儿,你儿子是内部人员,了解得很,就是新型武器试一试,没啥大不了的。”

“总之就先这样,以后有机会再聊,反正你们这两天尽量少出去,多休息、多注意身体哈。”

挂掉电话,祁光扔掉了手里的手机,然后直接按了一下旁边的轮椅把手,骂了一声:“屮,还得说那个家伙是朋友,我是不是脑子有病?”

一边叹气,祁光一边拿出一个私人通讯器。

拨通通讯器,祁光的脸逐渐严肃了起来。

“是我,”他说道,“可以开始行动计划了。”

说完这句话之后,祁光就把通讯器挂断,重新塞回口袋里面。

看了一眼远处呼啸而来的狂风,祁光的手指轻轻叩着轮椅把手,嘴里哼着跑调的歌,同时谱着自己瞎想出来的词语。

在荒腔走板的声调之中,看向远处的遥遥升起的无色光屏,祁光脸上的笑容捉摸不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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