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木已成舟,生米成了熟饭,没办法了,林子航和安雅订了婚,总要对人家负责。

从那之后,林子航就变得更沉默了。

有次玖瑶带着小澈回家看父亲,见了林子航,问他和安雅到底是不是真的,他却只顾着跟小澈玩,什么也不说。

玖瑶只知道,林子航那晚喝多了,和安雅在一起是个错误。

顾寒夜则说,男人真喝多了就做不了什么了,要是还能做,说明还不够醉,子航这家伙当时多半是冲动了,怪不得别人。

听顾寒夜这么一说,玖瑶也只能怪林子航管不住自己了。

至于唐芯是不是也喜欢林子航,玖瑶没有听唐芯亲口承认过,但应该是喜欢的,不然也不会这么多年都单着。

追唐芯的,可不止那个何旭阳一个。

正想着唐芯的事,玖瑶看到了寒夜的小姨林珂。

林珂小姨看起来心情很好,刚喝完一杯香槟,又跟服务生要了一杯,此时脸已经微红,似乎是有点醉了。

玖瑶刚想说,小姨这么喝下去,行不行啊,却见寒夜的父亲已经走过去,他直接拿走了林珂手里的酒杯,给她换了一杯柠檬水。

林珂一脸不高兴,但也没再继续饮酒了。

他们两人似乎说了两句什么,玖瑶听不到,但猜个差不多,估计是顾长海不让林珂贪杯,林珂小姨嫌他管的多。

看着两人谈话时,眼神里似乎有许多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感,玖瑶想起了之前听到了一些传言,便问顾寒夜:“听说爸和林珂小姨在恋爱,是不是真的?”

“听谁说的?”

“就上次,老爷子做寿,我在走廊里无意听到的。”

顾寒夜往父亲那边看了一眼,“可能吧,爸没跟我说过。”

他话音一顿,“不过他这几年和林珂小姨结伴旅行,两人日久生情也有可能。”

玖瑶听着他语气平平,也不知道他心里怎么想的,不过他应该是早就觉察出了他们两人的暧昧关系,只是很少和玖瑶提起,不知道是不是在介意。

于是玖瑶继续试探道:“如果是真的,你支持他们么?”

“那是他们自己的事情,跟咱们支不支持,没关系。”

“但你心里不舒服,是不?”

毕竟那是寒夜的小姨,这关系,怎么都觉得有点别扭。

不过,顾寒夜的回答,让玖瑶有些意外。

他说:“外人不了解他们,可能会说三道四,我作为家人,也知道他们的为人,我就只希望他们幸福。”

“不会替你妈妈伤心?”

顾寒夜抿了下唇,摇摇头:“我说过,只要不是陈小凤那种心机深的,爸和谁在一起,我都能接受。毕竟妈都去世三十年了。而且,以前我误解了爸,直到萧重炀死后,我才明白,爸这三十年过得一点都不好。如今他年纪也大了,又早就恢复了单身,我当然希望他能放下过去的事情,好好找个伴儿。”

他话音一顿,视线转移到林珂小姨的身上,继续说道:“至于我小姨,她也是一样,听韶华说,小姨上一段婚姻不过是形式,也早就离了。既然她和我爸都是单身,又不存在什么背叛不背叛,别人怎么说是别人的事,反正我不会道德绑架他们,更不会自私地要求他们保持距离。”

顾寒夜的想法,玖瑶是赞同的。

她联想到了自己的父亲,父亲对母亲的爱矢志不渝,这辈子都不会另娶,这样的爱情很伟大,她钦佩父亲,但有时候也心疼他,觉得他一个人孤单。

她也跟父亲聊过一次……

那是两年前,父亲在书法协会认识了一位女士,姓杨,人挺好,也温柔,又很有气质,比玖瑶的父亲小两岁,对他有意。

杨女士拜托玖瑶,帮她试探一下她父亲的意思,玖瑶便侧面问了问。

父亲让玖瑶替他回绝那位杨女士。

父亲说,你告诉杨阿姨,她人很好,我也很感谢她的欣赏,可惜我心里放不下第二个人,只能辜负她的好意了。

父亲知道玖瑶担心他孤单,还开解了玖瑶,说对于有的人来说,放下过去向前看是幸福的,那就放下过去向前看。

对于他自己来说,守着过去的回忆走完一生,内心反而是快乐的,所以不用担心他孤单。他不是为了坚守爱情而选择单身,只是喜欢这样的状态,也习惯了一个人生活。

玖瑶就明白了,人和人是不同的,获得快乐的方式也不一样,但追求幸福是每个人的天性,只要不伤害别人,不违背法律,并无对错可言。

作为女儿的她,唯一能为父亲做的,就是理解他,尊重他。

这件事放在寒夜父亲的身上,自然也是一样的道理,她本来还挺担心寒夜想不开,好在寒夜也够通透。

不过看着寒夜的父亲和林珂在一起时,两人都不大自在的样子,她叹了口气,“咱们看开了,就怕他们心里过不去。”

顾寒夜又看了眼自己的父亲,说道:“可能这就是他们常年出海的原因吧……”

一曲结束了,玖瑶被顾寒夜揽着腰,走到场边稍作休息。

她问顾寒夜,不用去与宾客们敬酒什么的?

顾寒夜笑道:“一会儿再去也不迟。”

说着竟把她拽到了窗帘后,到了外面露台上偷一会儿闲。

顾寒夜坐在椅子上,玖瑶也刚要坐旁边,顾寒夜直接把她抱到了腿上。

“给人看到多不好意思。”

“又不是见不得人的关系,怕什么。”

这家伙说着,手竟大胆地从她肋下往上抚去……

玖瑶立即打了他手背一下,却没能阻挡他的魔爪。

而且这家伙还振振有词,说什么都怪她这婚纱太性感,刚才搂着她跳舞的时候,就快把持不住了。

玖瑶脸上发烫,说这种话,他怎么从来都不脸红……

见顾寒夜还要造次,厉声道:“顾寒夜,你能不能控制一下你自己。”

顾寒夜笑道:“对自己媳妇儿,还控制什么?”

“……”

两人正说着话,忽然听到后面传来一道爽朗笑声,“我说你俩孩子都四五岁了,怎么还能这么腻腻歪歪的,不都说爱情的保质期只有七天吗,你俩是有什么秘诀么,快传授传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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