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九重天上,就不是你这个女人该待的地方。”
“你就从这诛仙台上跳下去,回你该回的地方吧!”
从梦中惊醒,过快的心跳声令枕边人有所察觉,将她抱得更紧,轻抚着她的后背,声音里满是关切:“做噩梦了?别怕,我在这。”
枕着他的胸膛,呼吸间是他身上好闻的松木清香,白浅摇了摇头,语调含糊:“做了个很奇怪的梦。”
回忆了下梦里的那番场景,白浅蹙着眉,是哪个不要命的敢恐吓她跳诛仙台?塞个这样的梦境给她,没头没尾,是为何意?现在执著于梦境深意并无大用。
兵来将挡,水来土掩。
只要他在身边,就没有闯不过去的风浪。
白浅打了个呵欠,在墨青的安抚中,再次安睡。
随手将迷谷递上来的帖子又扔回给他,让他看着处理。
亲自给添了新茶,白浅扒在墨青的肩头,扫了眼白真和墨青对弈的棋局,丝毫不顾及兄妹之情,嘲笑道:“四哥,你这叫做兵败如山倒。”
“嫁出去的妹妹,泼出去的水呀。”
白真一边捻起己方的黑棋,一边假模假样感慨。
抬眸瞧了眼和没骨头似的赖在妹夫身上的妹妹,见她隐隐有些神思恍惚,打个响指唤回她不知飘散在何处的神志,“想什么呢,心不在焉的。”
她在想梦里那个不要命的到底是谁。
她是个不爱动弹的人,除了在昆仑虚拜师学艺,多数时间窝在青丘哪儿也不去。
九重天除了朝会议事去过几次,也不曾再踏足,会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仙子敢恐吓她。
被白真看出来她在走神,墨青定会联想起她被梦惊醒的事。
果不其然,他的眼中沉着深深的担忧。
“浅浅,不许瞒着我。”
这下只能实话实说了,端着墨青的茶杯轻抿一口茶润润嗓子,心思在脑中七转八弯绕了几个圈。
白浅寻思了下,好像无论用怎样的言辞,这件事说出口就很离谱。
“就是做了个梦,梦里有人让我从诛仙台上跳下去。”
握住身旁人的手,他手上的温度凉得吓人,璨若星辰的眼眸蕴着森森寒气。
这下也顾及不上亲密的动作会惹来白真的打趣,另一只手抚上墨青的脸颊,让他看着她,她声音轻柔:“这个梦很可笑,对不对?”
用力将她抱入怀中,杀气如海浪般蹿得万丈高,少泽阴沉沉地开口:“那个人是谁。”
敢让她跳诛仙台,他定让那人后悔来到这世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