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亲看到孟樊氏被打,宋萝虽说是不想在意那一家子,可心里却还是难免痛快,从后门进到府里时脸上还挂着笑,可听守后门的婆子说老爷和新夫人已然回府,还带回他们生的那个儿子宋杰,回到府里宋乐安就把府中的下人召齐,让下人往后就叫宋杰大公子,改口叫宋扬二公子。
宋萝一听就怒了,骂了声:“无耻!”
虽说宋扬与宋杰同为十岁,但宋扬却比宋杰大了几日,宋乐安和夏兰娘带着他们那个儿子刚到府中就让府中下人管明明小上几天的宋杰叫大公子,这是想要夺了宋扬长子的名头?
世人皆重嫡重长,如今她与宋扬的娘亲不在了,夏兰娘嫁进府中就是主母,她的儿子便也是嫡子,若再占了个长,将来就是长大了分家产,宋杰怕是要占大头。
宋萝心中怒火翻滚,赏了婆子一锭银子,让她往后再有何时及时向她禀报,在婆子喜不自禁的谢声中回了自己的院子。
虽说宋家如今明面上的这些家产宋萝并不放在眼里,可便宜了谁却也不能便宜了那母子,待她换回衣服,就去找那几个贱人理论,让他们知道,哪怕娘亲不在了,他们姐弟也不是任人欺负的。
宋萝记着前世可没有这一出,而是那那母子过年时直接就害了宋扬性命,那时宋乐安与夏兰娘情正浓时,死了儿子也不心疼。
但这辈子,因宋萝的安排,宋乐安对夏兰娘的宠爱不如前世,夏兰娘怕是不敢直接对宋扬下手,这才又出了别的主意,但不管怎样,她都不会让夏兰娘得逞。
回到院子时,宋扬正在她的院子里站着赏雪,院中一株腊梅开得正好,宋扬仰头看着,孤零零的背影看得人心酸,时不时抬袖子在脸上擦一下的模样让宋萝的心都疼的发颤了。
听到身后脚步响起回头看时,宋萝就见到他眼底闪着光,弟弟这是受了委屈在这里想娘了。
宋萝只装作没有看到,埋怨道:“大冷的天儿,你就在院子里站着?如喜也不说说你?”
如喜从屋中出来时手里拿着个鸡毛掸子,无奈道:“奴婢倒是得说得动公子,刚刚公子一进来说嚷着要找小姐,听奴婢说小姐出去了,公子就这么站着,奴婢也是无法。”
“就你小嘴会说!”宋萝无奈地看向如喜,见她对自己打着眼色,明白她是不想站在这里看宋扬哭,再让孩子尴尬。
心中不痛快总是要哭出来才好,可站在院子里哭到底是怕伤了脸。
宋萝拉着宋扬冻得有些冰的小手走进屋中,边走边埋怨,“往后可不许这般任性,旁人不疼惜着你,你总是要疼惜自己一些,不然真病了,不是惹姐心疼?”
原本宋扬还强自撑着不哭出来,听了宋萝的话,一头扎进宋萝的怀里,“姐,他们太欺负人了。”
宋萝轻轻地拍着他的后背,由着他把自己身上的衣服哭湿。
如喜去打来温水,待宋扬哭得哽咽声止,投了毛巾子递过来,宋萝轻轻地给他擦着脸上的眼泪,笑道:“姐还是那句话,旁人不疼惜着你,你自己就要更加疼惜自己才是,至于那些不相干的人,在意他们作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