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边的人急的团团转,而云景深却很悠闲自在,几个大汉跟他大眼瞪小眼。
他嘻嘻一笑:“你们把我的绳子解开好不好。”
“不行,”几人皱了皱眉,这是有毛病吧?还想叫我们松了绳子?
云景深眼睛滴溜溜的一转,“你们真没用,我看不起你们,呸。”他傲娇地昂着头。
几人横眉怒目,“你个小鬼还敢骂人,信不信我抽你。”
云景深硬是把眼睛瞪出了眼泪,“你们几个大块头欺负小孩子,呜呜呜呜。”一边说一边哭的抽抽搭搭的。
看守的人面面相觑,“别哭了,给你解开。”
云景深立刻闭上了嘴,眼睛里还闪烁着泪花,他哧溜一下跑了。
几个大汉以为他要逃,连忙要逮,谁知道他抓起桌上的大鸡腿就开始啃,“唉,我的鸡腿,小屁孩。”
其中一个长着络腮胡子的人抡起手就要打,被另一个人拦了下来,“老大让我们看好人,要是他出事情了我们可都要玩,他愿意吃就让他吃吧。”
他吃饱假装躺在草堆上睡觉,几个人大声的讨论着,“这孩子是不是傻啊,到这地方还能睡。”
“小孩子懂什么,困了就睡饿了就吃。”
“也是。”几个人一开始还看着他,渐渐的,看守的人打了个哈欠,云景深瞄了一眼,“只有一个人守着。”
他假装迷迷糊糊的往门口走,拉住看门的人,让他蹲下来,“尿尿。”
眼睛还半睁未睁的,谁知那人一蹲下,他就从怀里掏出了一把粉末,那人一下子晕了过去。
云景深趁机撒腿就跑,走了好一段路,连个人影子都没看着。
他手脚并用的爬上一个小丘,发现北边有烟,“看来是有人,太好了。”
周围全部都是半人高的枯草,阻碍着他的视线,他只有爬到山坡上才能看见路,他凭自己的记忆,很快找到了一条路。
一路上走去,时不时传来几声狗吠,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的一样,很快就被风吹散了,他努力的剥开前面的草,以至于自己不会迷路。
不知道走了多久,他的人被汗打湿,几根头发贴在额头。
他抓着垂下来的树枝,爬上了一颗歪脖子树,发现西北边有几辆车,看样子还有几个黑点,想来应该是人。
他尽量使自己走得快一点,天已经快黑了,走了几分钟,他已经隐隐约约可以听见有人说话的声音了。
他猫着身子,从草丛里面穿过,越来越近了,从一些草缝里他已经看见了几辆黑色的车子。
云景深一时间有些激动,爬开草就往外跑,跑到一半,突然发现不对,这种地方怎么可能会有人来,而且还是这么多男人。
他下意识就要跑,却被一管枪抵住了后脑勺,“转过来。”
云景深认命的转了过去,“嘶,你这个小屁孩怎么这么眼熟呢,快,跟我去见老大。”
那人嫌弃云景深走得太慢,一把把他拎起来。
“老大,我抓到一个小孩,看着有点眼熟。”
一个长着单眼皮,鹰钩鼻的花臂男人眯着眼睛看着云景深,突然大笑起来,摸着云景深的脸,“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功夫啊,这个人,就是席凉辰的儿子,哈哈哈哈哈,给我看好了,一个个的,要是他跑了,你们几个也别想活。”
“是是是。”几人把云景深牢牢地绑在凳子上。
云景深忍不住扶额,居然又掉了另一个贼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