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天权看了他一眼,依旧没说话,侧身要从男人身边走过,结果菲尔斯面无表情的也往旁边斜跨了一步,刚好就挡在天权面前。
天权眼皮跳了跳,然后冷着脸往右垮了一步想从右侧过去,结果菲尔斯也跟着垮了一步,再次挡住。
“你在干什么?”天权众人没忍住,抬起头冷冷的瞪着菲尔斯。
“权,你已经一天没理我了。”菲尔斯低沉的声音里带着丝委屈。
天权闻言,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后也不开口,直接从菲尔斯身边走过,扬长而去,留下了冷着脸的菲尔斯。
天权在晚上睡觉前,想到厨房里被留下的菲尔斯,一直郁闷的心情终于好了一点,恶狠狠的低声道:“活该!”
一想到在厨房吃瘪的菲尔斯,天权就开心,于是他心满意足的闭上眼睛,昨天晚上没睡好,今天白天出了气,晚上要好好睡个觉。
三更半夜,木床上的青年闭着眼睛睡得很沉,就连房门被人无声打开都没有察觉。
高大的人影缓缓走进屋内,然后停到天权的床边。
直到人影开始爬床,不可避免的弄出声响的时候,天权才骤然被惊醒:“谁?”
天权猛的坐直身体,下意识的从枕头下面摸出刀子反身刺了下去。
菲尔斯已经爬到了天权的背后,见天权惊醒,一手握住对方拿着刀的手,一手轻车熟路的搂上对方的腰,整个人跟块扯不掉的牛皮糖一样:“权,是我。”
听到熟悉的声音,闻到独属于菲尔斯的味道,天权这次收起了手里的刀,语气不太好的问道:“菲尔斯,你大半夜来我房间干什么?”
菲尔斯见天权收回了刀,动作流畅自然的抱住天权,然后拉着人一起躺下,整张脸都埋进了对方的脖子里。
干燥温热的唇不自觉的摩擦着天权的脖颈,菲尔斯忍不住喟叹一声,焦躁了一整天的心,在此刻终于安静了下来。
脖颈处传来的酥麻感和过电感让天权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他下意识的就伸手给了菲尔斯一拐子,身后男人传来闷哼声,可是还是不见他放手。
“菲尔斯你给我放手,你大半夜的又想干什么?”天权身体绷紧,声音也绷得紧紧的。
一想到昨天晚上男人的骚操作,他就脑子嗡嗡的。
见菲尔斯不说话,他眼睛一冷,抬手准备狠狠的给对方一下。
菲尔斯身后抱住天权再次怼过来的胳膊,然后将怀里的青年抱的更紧了。
他的唇在天权的脖颈摩擦了好久,终于将脖子抬了抬,然后又凑到天权的耳垂处亲了亲,沙哑开口:“权,睡觉。”
说完以后,菲尔斯果然没有捣乱,除了还是搂着天权的动作,两人依旧维持着前一天晚上的姿势,静静地躺在床上,真的是一副准备睡觉的模样。
背后贴着菲尔斯的胸膛,能够清晰的感觉到对方强有力的心跳,温热的气息从对方的身上传来,耳朵尖因为菲尔斯亲吻的动作已经开始发热,就连这个本来不冷不热的小木屋,因为菲尔斯的举动,他都觉得屋内气温骤升。
“菲尔斯,你别闹了,回你自己屋里去睡。”天权挣扎了一下,想要挣脱菲尔斯的手臂。
可惜对方似乎早有预料,并没有睁开。
菲尔斯闭着眼睛紧紧地搂着怀里的青年,脸上表情不变,语气带着一丝包容:“权,别闹了,乖乖睡觉。”
天权:“……”
天权无语的瞪圆了眼睛,即便是夜色遮掩了他的脸色,但也能想象他的脸色此刻一定难看的吓人。
天权纠结了三秒钟,内心在起来和菲尔斯打一架,然后大半夜不睡觉,和好好睡一觉两个选项中权衡了一下,最后干净利落的闭上眼睛,选择睡觉。
天权本来以为自己可以一觉睡到天亮,但是刚躺下没一会儿,就在他快要入睡的时候,外面突然传来有节奏的脚步声。
天权和菲尔斯几乎是同时睁开了眼睛,当有人悄无声息的进入到木屋的那一刻,两人几乎是同时行动。
天权握紧了手里面的刀,在来人走过来的时候,准备一剑封喉。
而菲尔斯则直接坐起身,准备解决掉这个敢打扰他睡觉的蚂蚱。
“老大!”
一道男声在屋内响起,接着来人砰的一声跪在地上。
天权的刀差点就要出鞘,菲尔斯的拳头已经硬了,然后两人眼神锐利的盯着地上的人影。
木屋内安静的针落可闻。
“娄东?”寂静中,菲尔斯打破了屋内的沉默。
天权听到菲尔斯开口,无语的翻了个白眼,将手里的刀收回枕头下面。
来人继续跪在地上:“老大,我接到你的通知以后就连夜找了过来,娄西娄北他们可能要晚几天。”
“我让你的带的东西带了吗?”菲尔斯淡淡嗯了一声,问道。
娄东一听,立刻将身上的包裹取了下来,沉声回答:“老大,所有的东西都在这里。”
屋子里面漆黑一片,结果这两人就偏偏一个坐在床上,一个跪在地上交流。
夹在中间的天权只感觉嘴角抽了抽,终于忍不住开口打断:“菲尔斯,这是你们血狱的人?”
菲尔斯和天权两人挨的极近,因为姿势的原因,天权在床外侧,菲尔斯在内侧,菲尔斯的一只手还扣在对方的腰间。
听到天权的问题,菲尔斯点了点头,动作自然的将头靠上天权的肩膀:“恩,我醒了之后就联系他们过来。”
“那你告诉我你联系不上?”听到这,天权非常火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