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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

当然回!

听着电话那端,爷爷如此的一字一句,饱含着温柔的关怀,又有着小心翼翼,仿若是担心他的话无形之中是不是会给她造成什么压力,不要有压力。

怎么会不答应。

如此,傅酒酒还要怎么不答应?

她自然答应!

只是这次,薄西洲不能陪她一块回去待很久,他还有很多事情要收尾,之后陪产、坐月子的时间,他统统都要空出来,只有现在加把劲,把工作上的事情都安排好。

所以他只送她到老宅,就转身回北城。

话是这样说没错。

但不知道为什么,傅酒酒心里总有另外一种声音。

女人的第六感,隐隐约约的不安宁!

男人上车前,傅酒酒伸手揪住他的衣袖,难忍不舍的开口。

那句:“那老公,你什么时候能回来。”

“乖,我很快就回来。”

傅酒酒记得,男人是这么回答她的。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头,冲她分外温柔而坚定的说道。

四年前的这里,傅酒酒是记得很清楚的。

但她没想到——

这是她和薄西洲未决裂之前,他留给她的最后一句话。

且一句情话成了刀子,切割她的心脏!

他说的很快回来,结果是再也没回来。

回来不再是从前的样子,不就是等于没回来?

还不如不回来。

倘若那样,他们之间的回忆,至少还全部都是甜的。

……

那之后的那段记忆,傅酒酒是真的记得不是很清楚了,或许是在那段记忆里,受得的伤害和冲击太大了——

爷爷奶奶的死,母亲的死,根基百年的隐世豪门家族,一朝风雨飘摇,男人的狠心,她丧失的宝贝——

所有所有,

随便,随便的哪一件单独拎出来,都叫,即便是强大如她的,都不能承受。

上辈子痛,是因为被背叛,被害痛,但那时候,她是付出方,今生,她是接受方,所有人都爱她,却又弃她而去,得到之后的失去远比直接失去要痛!

以至于之后,她每次再去想那些细节,脑袋就很痛。

即便是用催眠的办法,都没有办法缓解。

后面,乐宴,端木极,青式还有……乃至江临景,他们都费了很大力气,请了很多催眠大师来,试图让她完全遗忘这段记忆。

因为当时她的情况是想不太清楚,又不肯忘记,这特别特别痛苦。

他们想着,那还不如让她彻底忘记,包括薄西洲那个人。

“好!”

傅酒酒嘴上也是那么答应的,但每次催眠都失败了,她说服自己的身体去接受催眠治疗,封闭自己的本事,不要去反抗,放空大脑,但还是没有用。

后面傅酒酒才知道,有些人,他已经不再是仅仅单纯的存在在她的生活和记忆里面,而是成为一种本能,就像她自己所描述的,是融进骨血的。

她根本无法剔除。

后来,痛苦的时候只能借助镇定剂和安眠药等等。

……

“西,西洲……你,你听我说……”

“阿洲——”

“老公……”

“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你听我说,我没有……”

“薄西洲……”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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