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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池贺醒的哀嚎声中,他被阿赴拖了下去。

“姐姐……诶诶姐姐你救我啊……我们不是还要一起吃火锅吗!”

“啊啊啊啊阿赴你轻点,疼……哎呦我的胳膊……”

“腿儿腿儿腿儿,我这……啊啊啊不是一般的腿儿,是要骑赛车的腿儿啊啊啊啊啊啊”

“……”

姜桃嘴角抽了抽。

本以为是个金娇玉贵的小少爷,没想到是个二哈。

池景礼满脸歉意,“不好意思,将姜同学看笑话了。”

姜桃收回视线,对池景礼摇摇头,又担心的道,“天气冷,你不应该为了这么点小事出来的。”

池景礼笑了一下,看着姜桃的眼神,变得颇有些深意,“承诺,重于千金。”

姜桃咬了下嘴角,“可有些承诺,已经失去意义了啊。”

戴珍珠耳环的少女。

是17世纪,荷兰画家约翰内斯·维米尔于1665年创作完成的一幅油画。

真品,现收藏于荷兰海牙莫瑞泰斯皇家美术馆。

自然是拿不到的。

所以,上一世,她开玩笑的说,只要得一副赝品便足够了。

他便承诺,等自己二十二岁生日的时候,就送给自己。

可过了一世,他们的关系远没有上一世那么亲密,仅限于师生关系。

他也没有承诺自己,所以他根本不需要送的。

池景礼的眼神越发幽深了,他沉默了。

梵绾凝站在他身后,抓着轮椅的手指渐渐收紧。

直觉告诉她,池景礼和姜桃的这两句对话不简单。

承诺?

什么承诺?

难道……

难道那幅画,是送给姜桃的?

她微微不受控制的咬了下嘴角,心想一定是了。

不然,他费尽心思找了十几个绘画大师,求了又求,又送上重金,就为临摹一幅画是做什么?

明明知道,他放在心里的人,是姜桃。

为她做这一切,也是在预料之中。

可梵绾凝就是觉得心好痛。

她不应该有这种反应的。

久久之后,池景礼才开口,“不重要了吗?”

姜桃神色认真,语气坚定,“不重要了。”

“也不需要了?”

“是。”

池景礼皱了皱眉,心中苦涩,又无可奈何。

是啊。

两世为人,她需要的,不一样了。

盛晏时可以给她很多很多。

足矣。

“我明白了。”

池景礼豁然开朗的笑出声,“我都明白了。”

姜桃,“池老师,我很好。”

一句我很好。

安抚了池景礼。

他点点头,“如此,甚好。”

他的手,不由的在毫无知觉的膝盖上轻轻敲了两下。

也不枉费,他辛苦谋划了。

“绾凝,我们走吧。”

“好的,二叔。”

梵绾凝压下满腹的酸涩,推动着轮椅。

“再见,姜同学。”

“再见,池老师。”

……

“有什么话,直说无妨。”

走了一段路,池景礼忽然开口。

梵绾凝欲言又止。

“你猜的没错,是送给她的。”

梵绾凝,“……”

“以前她过的很艰难,就想着讨讨她开心罢了。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忘了,现在不一样了。她过的很好,很开心。她想要什么,盛晏时都会双手奉上。”

“为什么?”

“嗯?”

梵绾凝问,“为什么现在不一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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