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禽拔地而起，离开渡口，扶摇直上万里，冲入云海。
老人被阁楼中的官兵带走。
喧嚣渐渐散去。
牧尘带着少女来到阁楼最高处。
云海淹没阁楼顶层，如痴如幻。
牧尘双手负后，站在边缘，眺望远方，沉默不语。
“你刚才在干嘛？”
少女好奇。
牧尘没有理会她。
少女嘟囔了一句装神弄鬼。
但眼神还是时不时的扫了过去。
大风拂过，黑发尾端掠过脸颊，五官清雅俊秀，飘然若仙。
该说不说，卖相极为风流。
整座天狼国，都很少能找出这种。
牧尘长呼出一口气，闭上眼睛。
从吞噬魔神那里出来后，他一直在考虑一种新的修炼方式。
磨练人性。
吞噬魔神给了他思路，将所有的神性吸收，只以纯粹的人性来抗衡人心杂念。
这是一种极为危险的手段，但也是一种极佳的修炼方法。
牧尘的人性修行，在洪荒无数元会都到了一种恐怖的程度，但吞噬魔神让他知道了还不够。
所以如今的他，利用吞噬法则，将自身诞生的所有神性都汇聚到了一个类似瓶子的容器之中，随即以毫无瑕疵的人性掌控肉身。
走在这个人间，时刻跟体内的杂念抗衡，也是一种修行。
就跟当初在那个小世界一样。
他觉得这就是一个瓶颈。
在洪荒无数元会的红尘磨砺，让他的人性到达了一个极为恐怖的程度，然而终究差一个契机。
如今就是这样一个机会，会将他如今的境界推到更高处。
神性能成圣境。
那么本来就容易升华的人性又为何不能单独成圣？
而这一天，似乎已经不远。
半个时辰之后，飞禽落下，已经来到天狼国的边缘地带。
牧尘消除了自己的杂念，转过头笑道：“该走了。”
“去哪？”少女茫然。
“联邦。”
"你是联邦的五十万？！"
牧尘没有理会，抓住她的肩膀。
一道长虹从原地拔地而起，笔直激荡的射向浩瀚宇宙之中。
....
联邦。
一道长虹，以一道肆无忌惮的姿态穿过联邦的防空网。
不久，两人落在一座巍峨建筑之上。
合道星。
自古两国巅峰强者交战之地界。
落在星球之上，牧尘想起白巧，第一次这样横跨宇宙，对方哭的死去活来，梨花带雨。
随即他看了眼李霜。
发现后者出奇的平静，除了最开始的些许惊慌，随后便变得平静下来。
脚下建筑之上。
正在举行一场两国强者的巅峰之战。
联邦，姜图图。
天狼国，是一个体型三百斤的胖子。
气焰雄厚，一身气息滔天。
当年那个体内有吞噬之力的小胖子，现在也成了天狼国的最强者。
二人当年便打过一次，牧尘借了姜图图的身子狠虐对方。
而这些年，姜图图在无尽海的残域之中修行，后来居上，已能稳稳压制对方。
一场大战。
星空震颤。
无尽的天雷从姜图图的手中绽放。
手握骨棒的大胖子张开嘴，咕噜咕噜，将那些骇人天雷吞入腹中。
姜图图轻轻打了个响指。
无尽的天雷在小胖子肚子之中轰鸣爆炸，他整个人横飞而出，径直飞出了这座星球。
又是一次道战。
联邦再胜。
牧尘满意的点了点头。
“喂....”
李霜看了她一眼，突然开口道：“我难道是联邦总统的私生女？”
牧尘眨了眨眼睛，转过头看向他，脑袋上的灵气缓缓汇聚成一个问号。
“？”
李霜淡淡道：
“我爹娘在天狼国颇有名望，山外观也算得上仙门，但....仍然不至于让你这种存在的修士千里迢迢跑来找我。”
“一位能横渡虚空的强大存在，能命令你来找我的，也就只有联邦最顶层的大人物。”
她不傻。
哪怕牧尘在路途上没有特意展现自己的神通，但仍然能知道对方的深不可测。
闻言，牧尘笑了笑，没有回答。
“你什么意思？”李霜皱眉。
牧尘笑道：“没什么意思，逻辑不错，但事上很多事情，很少用简单的逻辑来形容。”
少女还想问些什么。
突然，周围的空气一滞。
不远处，姜图图身着一身长裙，缓缓走来。
她看了眼李霜。
李霜也同样看了眼对方。
双方眼神皆是一闪而过，随即移开目光，
“前辈。”
罕见的冰山美人流露出一丝温柔笑容。
李霜下意识撇了撇嘴，顿时觉得看不顺眼。
牧尘笑道：“雷法不错。”
姜图图眼神中闪过一丝欣喜，两只眼睛更是笑得如月牙一般，“还是前辈教的好。”
她望了眼身旁这少女，巧笑嫣然，道：“这位小妹妹天赋不错，难道是前辈新收的弟子？”
少女不看她，皮笑肉不笑，“我才十五，这位奶奶倒是看起来挺年轻。”
姜图图没有望她，只是看向牧尘，笑眯眯道：“小孩子性情真够活泼，前辈，我就先去无尽海修行了，等前辈回家。”
牧尘点了点头。
姜图图缓缓离开。
李霜皱眉道：“无尽海是什么，她又是谁，那个所谓的联邦第一强者姜图图？呵，也不过如此，就比我多活了些年，长得也不算太漂亮，再过些年我单手打她....”
牧尘：“.....”
李霜干脆问道：“你有意见？”
牧尘：“额.....”
李霜冷笑道，“所以怕我以后打死她，你要护她？对她有意思？”
牧尘：“.....”
“只有废物才会被感情所耽误！”李霜骄傲昂起那傲娇的小脑袋：
“废物！”
牧尘憋了很久，赞道：
“6。”
.....
离开合道星，两人继续赶路。
只是半路上，从来不将修行放在心上的少女却变得格外勤奋。
同时，还学会了薅羊毛。
“你这么强，就不能教我几门厉害点的神通？”
“怎么？终究是我不配呗，能教那女人神通，就教不了我？”
牧尘： “....”
“教不教？”
“怕我太强，帮天狼国直接打死那个女人，你会心疼吗？”
牧尘：“....”
一日，无可奈何的牧尘想了想，“教你雷法？”
少女皱眉，“她用的那个？”
“嗯...”
“呵，不学。”
牧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