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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张君信揽住公子,悄无声息的端起那杯茶。慢慢的在手里转动茶杯,直到那茶叶挂着的地方正对着自己,这才张口含住杯壁,慢慢咽下茶水。

已经冷却的茶水入口还有些涩,但不知怎么,张君信觉得是甜的,从未有过的甜。

“咦,老色批在偷喝你喝过的茶杯。”系统嫌弃弃,老色批好痴汉啊。

闻言,莫之阳只是笑着。我的就是他的,有什么区别?

“这雨也停了,你们是不是该回去了?”莫之阳催促,倒不是不想和老色批在一起,只是人越赶越才越想留,不是吗?

人呐,就是贱。

“是停了。”恋恋不舍的把最后一口喝完,张君信借由咳嗽把茶杯放回去。掩盖住瓷器碰撞的声音。

莫之阳耳朵一动,还是敏锐的察觉到,“什么声音?”

“方才不小心磕到瓷器,唐突了。”张君信撒谎掩盖过去。

“无妨。”莫之阳笑着摇头,伸手慢慢的往桌子探寻,在找某样东西。

张君信:“要什么?”

“笔,羊毫笔。”莫之阳知道自己案上笔不少,刚摸到笔架的时候,一支笔就被塞到手里,摸了摸,是自己需要的那一支。

“多谢。”

“我看你的画极好,能不能画一幅给我?贸然求画实在唐突,但这画我极爱。”张君信隔着虚空细细描绘莫公子的手。

张君信大掌粗糙,舞刀弄枪的手又粗又有茧子,比不得那些读书人细嫩。虚空顺着瞎眼公子的手慢慢的往上。

细白如葱丝的手指,袖长纤细。不管是握笔时还是握住自己那物什,都是好看的。手腕纤细凸出的那个尺骨都如羊脂玉般。

这是什么皮子,竟如此诱人。

张君信按住想咬一口的心,笑道,“真白。”

“嗯?”莫之阳愣一下,又恍惚想到什么,“嗯,宣纸是白的。”

“是。”

对此,张君信挑眉收回手笑道,“是很白,在上面作画最好。画山茶花如何?还得是粉色的。”

“公子爱山茶花?”莫之阳忍不住勾唇。老色批的爱好真的一直没变,粉色山茶花。

张君信:“爱也不是最爱。”

这时候信柒右手持剑,左手一只信鸽闯进来。

本来是琴瑟和谐的,被一声唢呐撞坏美景。

看一眼信柒,张君信知道是何事。他们来此是有事情要办的,恋恋不舍的看了眼瞎研墨的公子。

“公子劳烦你了,两日后我来取画。”说完张君信隔空在公子眉间落下一吻,转身离去。

等人走之后,莫之阳把手上的东西一扔,直接瘫到椅子上,“妈的,装的我累死了。”要在老色批面前装出一副风光霁月的样子。

要不是为了白月光的戏份,也不至于这样维持人设。

“不过宿主,现在看起来你白月光的戏份非常的完美。老色批是完全上套了,他会来的吧。”系统挠头。

“会的。”就冲刚刚痴汉偷看的样子,小白莲就肯定老色批会再来的。

等崧香吭哧吭哧洗完衣服跑来的时候,发现贵人居然走了,心里有些难过。怎么都没见到最后一眼,就走了。

“崧香,你怎么了?”这可惜的氛围,莫之阳看不见都能感受到。

果然是总攻啊,谁见谁都想躺下被日。

崧香挠挠头,也觉得怪得很,“奴才去给大少爷做饭。”人都走了还能怎么着。

“你说老色批当总攻的时候,人见人爱,恨不得立刻躺下被日。我当总攻的时候,他们都不馋我身子,都只是要我的武功秘籍。”

说起这个,莫之阳叹气手撑着下巴,百无聊赖的用竹棍敲打地面,竹子和竹子碰撞,发出闷闷的声音。

“以后还会有很多很多人想要躺下被老色批日,所以宿主你要熬过去,熬到寿终正寝。只要宿主你不死,他们连替身都不是。”

系统打气道。

“老色批不会找替身的。”莫之阳懒散的趴在书案上,在思考看不见的情况下怎么给老色批画出山茶花。

“剧情会,位面不同,世界观不同观念就会不同。哪怕老色批不会,会有越来越像你的人出现,一次次挑战老色批的底线,让他最后沉沦。”

系统说到这里都要哭出声,“所以宿主要好好活着,别嘎。嘎了就有替身抢你的男人睡你的床还继承属于你的遗产!

“草,最后一个不能忍!”说到遗产,莫之阳整个人都精神抖擞,“谁都不能抢走我的遗产,不过老色批也不会找替身的。”

但是不会找替身,任务也得完成不是。

“抓住老色批的心,就可以规避大部分的伤害。”莫之阳心里思考,该怎么让老色批欲罢不能。

接下来两天,莫之阳在努力画出印象里的山茶花,但是粉色的可能不太行。因为找不到合适的粉色。

看不到颜色,所以原主准备的颜料也很少,哪怕在系统的帮助下,莫之阳也调不出老色批喜欢的粉色,也就算了。

等有时间再给他画吧。

今夜微凉,莫之阳躺在床上薄被就堪堪盖到腰上,闭眼熟眠,眼睛的白绸也解下来。

一阵风从半掩的窗户吹进来,半掩的窗户就大敞开。

以张君信的身手可以悄无声息的潜进来,不惊动任何人。

“宿主,老色批来看你了。果然还是那个不走门的,老色批啊。”系统叹气,老色批从未变过。

“嗯。”莫之阳被吵醒,却继续装睡,假装什么都没有发生。

“想到明日才能见到你,有些心急所以今晚就先过来。”仗着人熟睡,张君信毫无顾忌的握住阳阳的手。

手凉凉的很嫩,只有常年握笔的地方有薄茧,其他的嫩得跟什么似的。

“自幼失明。”张君信看向解下白绸的眼睛。其实阳阳的眼睛是正常的,但就是看不到,不知什么原因。

到府中,已经有人把阳阳生平展到跟前。自幼眼瞎,但家中对他不错,可到底还是有些嫌弃。

所以常年住在画庐,逢年过节都很少回去。有时候靠自己画画卖点银钱,和那个书童一起生活多年。

也不值当什么。

毕竟莫家有身体健全的儿子,还是三个。完全不需要这个大儿子来做什么,虽然可惜但到底也是健康的儿子更重要些。

这些倒也无可厚非。

“莫之阳,阳阳。”嘴里咀嚼这个名字,每次念着这个名字张君信就能感到愉悦,就好像太阳晒在身上暖烘烘的。

这一次仗着人睡着,张君信终于有机会把玩这双手。

“真嫩。”十指相扣,张君信发出喟叹。契合的好像是为彼此准备的,“阳阳那么嫩,是不是在等我?”

莫之阳心里默默翻个白眼:什么叫做那么嫩是在等你?嫩不嫩都在等你好吧,你个老色批。

张君信趁着人睡着,一逞兽欲。要不是怕惊动人,真的要亲亲抱抱举高高,才不会只是亲吻嘴角眉心。

到后半夜,张君信实在是不能待下去,这才恋恋不舍的离开。

“等明日我再来找你。”亲吻一下阳阳的眉心,再贪婪的多看几眼,这才从窗户离开。只不过窗户离开的时候很贴心的把窗户半掩上。

“老色批真的就是个变态,你说是不是啊宿主。”系统抱怨完,没有听到回复这才发现宿主不知道什么时候睡着了。

“晚安啦。”

第二天莫之阳醒来都觉得手掌黏糊糊的不舒服,都不知道老色批舔了自己的手多久,还有脸上也不太舒服。

“昨天我睡着老色批舔我了吗?”莫之阳爬起来自己穿衣服,摸索下床拿竹棍。

系统:“舔了啊,手、脸、嘴巴都舔了,如果不是宿主你睡着不方便亲亲,可能会舌吻。”

“崧香,送水进来。”不是莫之阳嫌弃,就是觉得被口水沾过的地方黏糊糊的不舒服,也不知怎么说。

“来了。”崧香端水进来,见大少爷一脸不耐,也是奇怪,“少爷,您怎么了?”从前大少爷不会有这样的神态。

大少爷从来都是平和温润的。

“没什么。”莫之阳接过弄湿的方巾,把脸上擦干净之后才摇头道,“只是昨夜没睡好,不知怎么的。”

崧香:“原来如此。”

莫之阳洗漱完之后就坐下吃早饭,一碗清粥两碟小菜,低头努力吃早饭。崧香在一旁候着,时不时递上手帕。

正当吃饭的时候,偏僻的画庐就被人闯进来了。

“谁?”莫之阳放下瓷白的汤勺侧头耳朵对准门,想听听是怎么回事。

“谁啊?”崧香先走出门去看,就看到位之前走了的贵人回来了,从马上下来,“哎,贵人!”一见到这位,崧香什么都不顾,快步跑下台阶。

“贵人!”

莫之阳默默的摇头:老色批这只花孔雀,才一天就把老子书童的魂勾搭走,真的是。

张君信处理好手头的事情,一大早就骑马过来找阳阳。潇洒翻身下马,把缰绳丢给身边的信二快步走进院子。

“贵人!”崧香看到贵人回来,那是有喜有羞。都不敢直视这位贵人,低下头看着脚尖,搅弄手里的方巾。

耳尖粉粉的,又怕抬头被贵人看到自己的羞赧,又喜又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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