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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之阳躺在床上听到耳边轻轻的啜泣声,是崧香的声音。刚开始还以为是崧香安排的,毕竟他也对老色批有点心思。

可是看情况不像。

因为崧香并没有武功,莫之阳这一个位面听力格外的好,能接近到跟前却不被发现,肯定是有轻功的。

这是其一,其二的话,崧香真的太笨太蠢,他根本掩盖不了心思也没有这样的算计。他是外人,也不可能把园子的奴才赶走。

所以,到底是谁?

看来这个人是出在自王府,所以还得老色批来调查。

“阳阳。”张君信换好衣裳回来,头发还是湿的却没有管,坐到床边握住阳阳的手,“怎么那么凉?”

“王爷,草民把脉。”乔大夫抹掉额头的冷汗,方才在门口就知道此事不简单。看来治不好这位公子,他也别想走出王府。

治个病可别把自己搭进去。

张君信割爱,把阳阳的手小心放到小枕头上。

乔大夫把脉,摸到脉象是松口气,看来这条命是保住了。点头道,“王爷,这位公子只是落水呛伤没什么大碍,晕倒可能是受惊。不过要注意受寒,虽然这天气炎热,可公子体弱,要小心。”

“那就好。”张君信悬起的心总算放下,只要阳阳无事便好。

“待草民开两副药,另外要注意今晚看看会不会发烧,可要小心照顾。”乔大夫收回枕头一句句嘱咐。

张君信冷脸点头,“嗯。”转头再看床上的公子时,神色又变得无比温柔。

这样的表情在王爷身上可不多见,乔大夫有些意外,忍不住瞥了眼床上昏迷,苍白如纸的公子,面生得很。

算了算了,大夫只管治病不管其他。

“你们都下去。”张君信现在只想和阳阳独处,挥退所有人之后再脱鞋上床,将人牢牢揽进怀里,填补心里空落落的地方。

“我刚刚差点就看着你死了。”

天知道张君信在看着阳阳的手一点点沉入水底时,那种绝望和痛苦,就好像有一双大手扼住的你咽喉,你无力改变这一切。

张君信是自负骄傲的,他从未有过如此无力的时候,也会永远记住这个时候。

“我不会让你出事的。”张君信眼神一暗。

自己去的时候整个小院子都没有人,这不应该。王府里伺候的人很多,不至于一个院子都没有人。

一定是有人先把奴才都支走,再将阳阳推下水。

为什么张君信笃定不是莫之阳自己掉下的?刚刚去救人的时候看到岸边有竹棍,阳阳习惯会用竹棍探路。

有竹棍探路肯定会离水边有点远,加上阳阳也是个谨慎的,一定是有人把他推下水。

虽然不知道是谁,但张君信满腔怒火和恨意,已经无处抒发,眼底一片暗色。

莫之阳迷迷糊糊睡醒,睁开眼睛眼前依旧是一片漆黑,摸索着底下的床榻,微不可闻的叹口气。

“你醒了,莫公子!”张君信其实一直在,而且一直在床上抱着阳阳。直到发现人快要醒来时,才赶紧下床,装作刚进门的样子。

“嗯。”莫之阳装出一脸茫然的样子,摸着枕边想找到白绸,“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你落水了。”在说到落水时,张君信抿紧嘴角听出来情绪不对,但语气依旧温和,“阳阳,你可记得,你是怎么落水的?”

“我?我听到背后有脚步声,一回头就被人推下水。”莫之阳哑着声音说罢,按按太阳穴,表现出很难受的样子。

“莫公子!”

张君信赶紧接住摇摇欲坠的人,心疼得不行。小兔子受惊难免难受,也难怪。只能安抚着把人扶躺回去,“先喝点粥,你呛了水,嗓子肯定是难受的。”

“嗯。”这一次莫之阳难得没有矫情,点头同意。

张君信自然喜不自胜,赶紧接过下人送来的汤食,这是鸡汤煨出来的粥。又加了不少菌子,熬鸡汤时鸡油都撇去了。

入口清香不腻。

“来,莫公子吃点。”张君信细心喂粥,语气里藏着伺候心上人的欢喜,“待会儿还得喝药,所以莫公子要多吃些。”

这话真的是说到莫之阳心坎里去咯,多吃多吃,肯定多吃。

“嗯。”莫之阳装作漫不经心的点头附和。内心欢呼雀跃:给我吃,让我多吃三碗,我能吃四碗!

“宿主,晚上的时候少吃点,对胃不好。”系统摇头叹气。

喂完粥又喂药,张君信亲力亲为。

倒叫莫之阳不好意思,伸出手也不知要做什么,陡然摸到张君信的大掌吓得往回缩,“你,多谢先生。”

“无妨。”只是被摸一下手腕,张君信心都要酥了。强按下再去摸阳阳的手摇头笑道,“来者是客,你在我府中出事,那就是我的问题。”

此时外室跪着一大群的奴才,这些奴才都是伺候莫之阳的,一个个抖得跟筛子似的。

尤其是信二和信捌两人跪在最前面,听到这话熟知主子脾气的两人知道主子很生气。

确实,在眼皮子底下发生这种事情,他们确实该死。

所有人都在外边看着主子小心周到的照顾这位瞎眼公子,内心暗恨:这人眼睛都瞎了还能勾搭人,不就是落个水吗?也不是没事。

竟害得所有人都在外边跪了那么久,先不说这些王府里的普通奴才,就是两位暗卫也一直跪着。

“莫公子吃过药好生休息,大夫说你不能受寒。”张君信体贴的为阳阳掖好被子,确定没有漏风之后才安抚道,“我先出去有事,大夫一直在外候着,别担心。”

说罢,还温柔的一下下拍着阳阳的胸口,把人哄睡着。

“嗯。”许是这药有什么助眠的功效,莫之阳刚吃完没多久竟真的睡过去。

把人哄睡之后,张君信终于有时间处理落水之事。如利刃一般的眼神一点点扫视过外边还跪着的奴才。

那些人感受到凌厉的目光,方才的抱怨全都消散,现在只有害怕。

张君信站起身,此时挺拔的身形将屋里本就昏暗的烛光挡得差不多,也将跪着的那些奴才身上唯一的光源挡住。

信捌低下头,深知主子肯定是生大气了。

主子生气时并未有什么特殊的情绪波动,一如平常那样,只有跟在身边的许久的人才能感觉出变化。

张君信不想在这里发作,用手掀开纱帐看着跪在地上的奴才,大约有十几个。也不说话转身走出房门。

信二了然,起身跟出去。主子是不想惊扰到浅眠的瞎眼公子。

其他人也哗啦啦的跟着信二出去,人虽然不少可没有一个人敢弄出什么动静。

张君信背着手站在院子的那一片凤尾竹下,仰头看着苍翠的竹叶。

“主子请责罚。”最先开口的还是信二,刻意压低声音,不敢惊扰到屋中熟睡的公子。

信捌:“主子请责罚。”

“是谁?”张君信想知道是谁做的这个局。

信二和信捌面面相觑,都从彼此眼睛里看出迷茫之色,看来是两个人都不知道。

“奴才该死。”

该死就是不知。

张君信转身,看向一向得力的两个人暗卫,“去领五十鞭,三日之后本王要知道是谁做的。”

“是!”

没有处死,两人已经感恩戴德。

处置完两个亲信,接下来就是这些不相干的奴才。

“这些人一个个查,严刑拷打,本王什么都要知道。”

“王爷饶命,王爷饶命啊!”

一个小厮刚求饶两句就被信二捏断脖子。这下其他要磕头求饶的人都吓得浑身发颤,惊恐的好像自己的脖子被扭断,什么都说不出。

听到求饶是,张君信下意识皱眉看向屋内,确定没有动静之后才松口气。

王府出了什么奸细,连信二都查不出来。

处理完这些奴才,张君信折返回去看到床上熟睡的阳阳。脱鞋上床把人抱住之后,才跟着闭上眼睛。

这一次轮到张君信睡得不踏实,不知怎么,梦里就梦到阳阳落水时手一点点被冰冷湖水吞噬的场景。

梦里,他怎么喊怎么抱阳阳都没有动静,已然气绝身亡。

张君信猛地睁开眼睛,慌忙的把手按在脖子上确定脉搏还在不在。一跳一跳的脉搏让人安心。

“唉。”张君信手捂住眼睛,确实不是一个好梦。

第二天起床时身边还是温热的,莫之阳伸手摸过去,大约是刚走,还能摸到老色批残留的余温。

“老色批三分钟之前才走的,他昨天晚上还做噩梦了。我看他半夜突然吓醒摸你的脖子,我还以为他要掐死你。”昨天晚上可把系统吓坏了。

这一个位面系统自知有愧,也担心宿主出事,所以每次宿主熟睡系统都会站岗,不会选择休眠。

“他只是被吓到了,想看我有没有事罢了。”莫之阳摇摇头,伸手摸到白绸再绑好眼睛,这才唤崧香进来。

“大少爷。”崧香也奇怪,怎么今天睡醒之后这院子里伺候的奴才都换了一批。都是不熟的人来,而且寡言少语。

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都是哑巴。

“大少爷。”崧香端过茶水,“你好点了吗?昨日好像没有发热。”老实说昨日崧香吓坏了,早早就被贵人赶回去休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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