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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平时不说脏话。


也就被他气到了会说一两句,但是也仅限于滚、混蛋之类的小儿科级别脏话。


元牧阳握住怀里人的手帮忙整理衣服,说错了话,还凑过来问一句气人的话:“生气了?”


废话。


是一个人都看出来她生气了,他故意的,一点不让她省心。


容瑾儿从他腿上站起身,拉开一段距离:“公众场合里你要尊重我,不要对我动手动脚的。”


“你是说私底下可以?”


“……”这是一个什么逻辑鬼才。


在男人上前两步,伸出手打算拉她坐回去时,容瑾儿借着拿起一旁矿泉水的动作避开,丢出一句话转移对方的注意力。


“对了,你刚才想跟我说什么?”


“嗯?”元牧阳忘了。


容瑾儿提醒:“就是,你刚才跟我说,你希望我明白什么?”


原来是这个。


元牧阳起身站到容瑾儿面前,四目相对,说得极为认真。


“瑾儿,我希望你明白,我才是你的男朋友,是需要你爱护和依赖的人。沐笙箫是你的朋友,也仅仅是你的朋友。二者孰轻孰重,如果你不懂,那么我告诉你:重色轻友是一个不错的成语,你可以深入学习一下怎么偏袒我。”


“……”


他是多执着和笙箫比?


他好歹有二十多岁了,难道不知道友情和爱情是两种感情,不能相提并论吗?


直男。


跟他说话真费劲,说着让她生气的话,还还一副我是对的我在认真说话希望你同意的表情。


气得容瑾儿故意说:“我和笙箫做了四年朋友,我难道不应该偏袒笙箫吗?”


比时间?


沐笙箫哪里比得过他,元牧阳有十足的底气:“瑾儿,我忘了和你认识十几年了么,我们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


话落,一片死寂。


往事提及起来总会散发悲伤气息,尤其是他们过去涉及到生离死别。


“我……”元牧阳语塞。


总算闭嘴了,容瑾儿拉男人温凉的手,扬眉,尽量笑得俏皮温婉。


“谁让你中途跑了呢?你不在的时候都是笙箫和司白陪着我,陪伴是最长情的表白,我变心了。”


哪怕他们未来结婚,这根刺永远扎根在元牧阳内心。


只要碰到就钻心的疼。


男人窘迫不安,衬得容瑾儿大大方方,他安静了就应该她跟他讲道理了。


“牧阳,你和笙箫都是我爱的人,只不过,我对你是男女之间的爱情,和笙箫是友情,不同的感情不能用来比较,懂吗?你们是平等的,对我来说都不可或缺。”


“我明白了。”元牧阳喉咙哽咽的点下头:“抱歉,怪我,让我们之间空白了十年。”


十年里有诸多变故。


还好,现在他们在一起了。


如果……


哪怕事情已成定局,元牧阳仍然觉得细思极恐,紧紧抱住容瑾儿,埋脸在她脖颈间,淡淡奶香气息让人心安踏实。


“我都不敢想象,如果你在这十年里喜欢上其他男人,我该怎么办?是我丢下你多年不管,我没有理由去斥责你,更没有颜面要求你和他分手,没脸让你再给我一次机会……”


生活没有如果。


自信、得意、傲娇的元家大少爷,什么时候变得敏感羸弱的不自信抑郁少年了?


容瑾儿像哄小孩子一样,拍拍男人后背,故作轻松的调侃。


“能怎么办?你开你的花,我踩我的星光喽,我们各有生活。”


“不行!”


元牧阳激烈反对。


“瑾儿,你是我的,就算你和其他人结婚了也是我的,我会把你抢回来!”


一句话玩笑话引起他这么大反应,折射出一点秉性和内心真实想法。


容瑾儿皱眉:“你要当第三者?”


“不当。”


“那就好。”


她刚缓一口气,就听见元牧阳说完后半句。


“你本来就是我的人,我们小时候说好的,你长大后要嫁给我。我们之间算是有婚约,我不是当小三,我抢回你是维护我们之间的婚约,属于名正言顺的行为。”


“是吗?”容瑾儿怎么不记得她说过这句话?


她没有说过,但是,元牧阳说她说过那她必须就是说过。


“你说过,你忘记了,我记得。”


骗子。


一看就是在哄她。


容瑾儿抬起胳膊戳戳男人太阳穴:“元牧阳,你的思想多少有点问题,可以称作为偏执症。”


元牧阳眼前一亮:“如果打上偏执症的名义能抢回你,那我将非常乐意!”


“……不跟你说了,我补个妆,待会还要继续拍摄。”


她不说,元牧阳差点忘了。


下一场戏要拍二十几分钟,等到结束回到酒店已经是将近零点。


心疼。


“不拍,明天拍,到点了,我们回去睡觉。”


他良好健康的生活作息硬生生被拍戏打乱,眼睛下面一小片黑眼圈。


在剧组里面时间待长了,得折寿好几年。


毛毛躁躁跟小孩一样,签了合同的,在剧组期间要服从导演的安排,这里能是说能不拍就不拍的?


脖子上有一些男人昨晚留下的痕迹,容瑾儿用气垫遮挡住。


“别闹好吗?戏份很简单,我们能一条过。”


不能打扰她工作是所有事情的前提,元牧阳敢怒不敢言:“嗯。”


心中暗暗决定——


明天就去找导演谈话,正式规定,晚上七点之后不准进行拍摄。


提到拍摄……


元牧阳眼神再一次泛滥起幽怨:“瑾儿,唐书墨看你的眼神不一样,那小子心里在惦记你。”


大醋缸。


以前笙箫说傅斯年是醋缸,和傅斯年的结婚生活充斥着柴米油盐酱醋醋醋醋醋醋醋醋茶,容瑾儿当时不信,现在信了。


兄弟俩都是醋缸。


“我和唐书墨是同一个公司,又都是笙箫的朋友,又有对手戏,关系是亲密了些,但是他对我纯粹是欣赏,你不用在意。”


“他眼珠子恨不得黏在你身上,还是欣赏?”


“我只喜欢你。”


一句话五个字成功堵住元牧阳所有的话,眨眼间变脸,舒舒服服的笑。


此曲只应天上有,人间哪得几回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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