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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跟老爷的小妾跑了 第60章

作者:绿药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8-08 22:34:44

唇贴了贴他的唇边。

酥柔的触觉从唇角开始,一圈一圈漾开,逐渐涤过他的身体,最终聚在他湿淋淋的心窝,一下子温柔炸开。

可他还来不及回味,她已经离开了他。

她怎这样小气,碰碰唇角就退开。

司阙的眼中还未染上恹戾,下一刻整个人被巨大的柔软包裹。她轻轻拥过来,手心安抚似地轻轻拍着他的脊背。她将下巴搭在他的肩窝,玉质细腻的脸侧温柔蹭蹭他的脸颊,她柔声细语:“她说的不对。怎会所有人都不喜欢你?我就很喜欢阿阙。”

她又嫣然弯眸,含笑接一句:“百岁也很喜欢阿阙。”

司阙却笑不出来。

幸好,她现在看不见他的表情,他不需要笑。他垂着眼睛,感受着周身溢满的她身上特有的雅香。

她喜欢的阿阙,是一个戴着面具的人。

那个戴着面具的阿阙,不是真实的他。

这世上会有隐瞒一生的谎言吗?

若尤玉玑知道真实的他的确是个畜生,她会如何对他?恐怕再也不会对他笑,再也不会给予他一丝一毫的温柔。会厌他,更会再也不理会他。

幸好,他的一生很短。兴许瞒起来并不是很难。

他慢慢笑起来,乖顺开口:“我也喜欢姐姐。”

傍晚,陈安之气冲冲地来了昙香映月,气呼呼地质问:“尤玉玑,你好大的威风,谁准你打司菡的?”

尤玉玑正坐在方桌旁,修剪红胆细口瓷瓶里的一支红梅。

“你装什么哑巴?不是说我若同意签了和离书,你就不会再管后宅的事情?怎么,这回又要像上回拿走几个小妾身契时那样拿我母妃做借口?”陈安之冷哼,“还是你后悔了,不想和离了,所以才开始看我的小妾不顺眼?”

陈安之恍然大悟:“我懂了。你看看你把春杏、翠玉和林莹莹她们三个拾弄得花花绿绿的!你这是悄悄怂恿她们打扮成我不喜的模样!好啊尤玉玑,我今日才明白你城府深成这样!你这争宠的手段还真是高!”

尤玉玑一愣,手中的剪子一歪,将好好的一支红梅剪坏了。

陈安之看见了,嘲笑:“你这是被我说中了,所以心虚了?”

尤玉玑轻叹一声,将剪子放下,转过脸来,认认真真地打量着陈安之。

不得不说,陈安之的确长了一张俊俏的脸。纵使尤玉玑十分厌恶他,也必须承认在这群皇子皇孙中,就属他容貌最为出众。尤玉玑也不是很明白,到底是因为他容貌太出众所以自傲成这德行,还是女娲娘娘当初捏小人的时候在他的脸上多用心了些,就忘了捏他的脑子。

“你看什么?”

“你为了讨好阙公主,花了大价钱买来司菡。但你事先可去了解过他们二人关系如何?”

陈安之愣住了。

尤玉玑弯唇,认真道:“我是在帮世子讨好阙公主呢。”

陈安之走的时候,一边想着尤玉玑的话,一边眼前反复浮现尤玉玑嫣然一笑的模样。纵使厌恶这个女人的不守妇道,陈安之却不得不承认这是个勾人的尤物。她对人笑的时候,世间万物都失去了色彩,让人的眼里只有她一个。

出了昙香映月,陈安之如往常那样去了暗香院的红簪房中。红簪毕恭毕敬地迎上来侍奉。

陈安之捏着红簪的下巴,抬起她的脸。

后院的女人都知道世子爷喜欢清雅的女子,总是穿着白衣描淡妆相迎。可红簪并没有长一张素雅的脸,反而有几分天生的妩媚。她云鬓不戴朱钗一身宽松的素衣,瞧上去颇有几分不伦不类。

陈安之松了手,状若随意地说:“你衣橱里那件紫色的裙子挺好看的,也适合你。”

尤玉玑重新修剪了一支红梅放进花瓶里,抱着它走进寝屋。

百岁蹲在窗下的藤椅上,司阙坐在它对面的轮椅上。他拿一条尤玉玑的紫色丝帕逗百岁,百岁敏捷地抓住丝帕另一端不肯松开爪子。一人一猫各拽着丝帕一端,争着丝帕都不肯松手,丝帕绷成了一条直线。

尤玉玑瞧着好笑,眼尾轻勾着。

司阙一边跟百岁抢着丝帕,一边问:“世子又过来烦姐姐了?”

“已经走了。他烦不到我。”尤玉玑含笑将怀里的红梅暂且放下,环顾四周,思量着摆放在哪里更合适些。

她此刻心情不错。因为傍晚时景娘子派出去的人送回了消息——今冬要比往年严寒些,又时常落大雪,西太后并不会在东太后喜寿时提前归京。时间不会那样紧迫,让尤玉玑稍微松了口气。

尤玉玑终于找好摆放红梅的地方,她搬了个绣凳在高大的柜子前,一手抱着花瓶,一手提裙踩上绣凳。然而她抬起第二只脚踩上绣凳时,一不小心猜到了自己的裙摆,她提裙的手再去扶柜子已是来不及,不由惊呼了一声,身子失重朝后跌去。

“鸢鸢!”司阙脱口而出,松开和百岁扯拽的丝帕,立刻起身朝尤玉玑快步冲过去,将人稳稳

地扶在怀里,就连她手中的花瓶,也帮她扶好。

受了惊的红梅颤了颤。

尤玉玑眨眨眼,侧过脸来望向司阙的腿。

第62章

跌倒的百岁把埋在脸上的丝帕扒拉开,好奇地盯着柜子前的两个人。这两个人一动不动许久,好奇怪。

尤玉玑先反应过来。她没说什么,而是扶着司阙的小臂,再次踩上绣凳,将怀里抱着的那瓶红梅摆放好。

她甚至慢条斯理地调整了花瓶的角度,让红梅开得更盛的一面朝外。她从绣凳上下来,动作不紧不慢地将绣凳放回原来的位置,然后才款款朝床榻走去。她在床边坐下,抬起眼睛安静地望着司阙。

“过来。”她说。

语气是一惯温柔的调调,司阙细听,也没辨出她是不是在生气。

司阙朝她走过去,在她身边坐下来。他还未开口,尤玉玑弯腰,握住他的脚腕,将他的“伤腿”抬起来,放在她的腿上。她将他雪色的裙摆向上推了推,堆在膝上,然后又将他的裤腿慢慢向上挽去,露出被窄木板固定的“伤处”。

她将他腿上一层层白纱布解开,再把那固定的两片木板摘下来,终于看见他的“伤”。他的小腿完整无损,连一条划伤都没有。

“怪不得你从来不准我看你换药。”尤玉玑将他的腿放下,轻声说了这样一句,便不再开口。

司阙实在没从她的语气里听出生气。可他向来厌恶别人的恶意欺骗,设身处地地想,若他是尤玉玑,定然勃然大怒。

虽然她语气寻常,眉眼间也不见愠色,可司阙不相信她不生气。

他深望着尤玉玑,猜测着她心中所想,同时也在想着该如何解释。

忽然听见尤玉玑轻叹了一声,司阙立刻抬眼小心翼翼地望向她。

“不要这样。”她柔声,“不管是什么缘由,你都不该撒谎,让在意你的人为你担心难过。”

尤玉玑想起那一日他从书楼二层跳下去的一幕,心中仍旧不是滋味。过去这么久,每每想起那一幕,她还是会忍不住心悸。

司阙垂下眼睫,一时不想去看她的眼睛。他说:“姐姐怎么还是这样温柔的口气,都不生气的。”

他听见她说——

“跳下去是真,没有摔伤是庆幸。”

司阙闭上眼睛。

尤玉玑将手覆在司阙微凉的手背上,惊觉他的手很凉,把原本想说的话压下去,先问:“是不是冷?”

她捧起他的手,放在双手手心中暖一暖。温柔从他的手传来,慢慢让他整个身体都觉得温暖起来。

尤玉玑看他一眼,晓得他似乎不愿开口,便继续说下去:“我不会抛下你不管。本就病弱,以后不要再伤害自己的身体了,好吗?”

司阙沉默着。

他莫名觉得有些累,不想戴着笑脸面具来演戏。他收回被尤玉玑握在双手里的手,起身朝窗下的美人榻走去。

他在美人榻上坐下,拿起榻上小方桌上的酒,慢悠悠地斟了一盏。

陈安之过来与尤玉玑说话时,他本来在这里漫不经心地饮酒。一壶红梅酒几乎快被他饮尽,酒壶里剩下的酒已不多。

他摇了摇酒盏,看着烛光下轻晃的酒水,一饮而尽。

尤玉玑默默望着他的一举一动,眉心慢慢拧起。

司阙饮尽杯中酒,将酒盏放下,又倒了一杯。

尤玉玑起身,快步朝他走过来。司阙握着酒盏刚要喝时,手腕被尤玉玑握住。

司阙抬抬眼,望向她。

“我很久前就想说了,你身体不好,着实不该饮那么多的酒。”

司阙仍旧面无表情地望着她,没说话,也没松手。

反倒是尤玉玑先移开了目光,她垂着眼睛,声音噙着丝低落:“最初我想找一个男人帮我生下一个孩子,我只想要一个孩子,不想与孩子的父亲有过多交集。我想着,这个孩子没有父亲,我可以给他双倍的疼爱,让他幸福健康的长大。可是我的母亲对我很重要,父亲亦是。若一个人没有父亲,就算得了再多母亲的疼爱,也是憾事吧?”

她眼尾微微泛了红,温柔望着他。

“对自己的身体好一些好不好?我不希望我们的孩子不曾被父亲抱过,更不记得自己父亲的模样。”

司阙目光落在她眼尾的洇红,低声问:“怀了?”

尤玉玑微怔,轻轻咬唇。她有些尴尬地松了手,失落地低下头。那种因为没有怀上而产生的失落与泄气再次席卷而来。

司阙将目光落在手中的酒盏。杯中酒仍旧在灯光下轻晃着,飘着淡淡的酒香。他将酒盏放在唇前,轻轻抿了一小口,让酒的芬芳在唇齿间多停留了一会儿。

然后,他将酒盏放在桌上。

从这一日起,司阙这一生至死再未沾过一滴酒。

“姐姐。”他慢慢展露笑颜,又把那张漂亮的笑脸面具戴上。

他拉住尤玉玑的手腕,将人拉进怀里。他将掌心覆在尤玉

玑的手背,交叠地覆在她的前腹,再唤一声:“姐姐。”

“嗯?”尤玉玑转过脸回望,柔软的旖唇轻柔滑过他的脸颊,从唇角到鬓侧。

尤玉玑并非故意,她不由尴尬地向后稍微退开些。

“以后我都听姐姐的。”司阙的语气极尽乖顺。

他又捧起尤玉玑的手,辗转亲吻她的指尖。细细碎碎的吻落在她的指背上,恨不得将她吞入腹,又怕她疼,只好留恋地印下一个又一个吻痕。

他忽然想,若能多活一两年,好像也没那么差。

夜里,尤玉玑沉睡时,司阙漆眸沉静地望着她的睡颜。时间缓缓流过,星月在夜幕里攀爬,又谢幕,他凝望着尤玉玑的目光却未曾移开。

就在今天,他心里又多了一层贪。

未来的某一日,若他的笑脸面具被摘下,让她看清他真实的嘴脸时,他祈求也能得到她今日千分之一的温柔与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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