优等生不需要超能力 第1050章 梦中的婚礼

“终于布置完成啦。”

“有些累，不过很开心。”

“成就感满满。”

“……”

体育馆中，舞会的布置工作圆满结束。

“辛苦大家了，这里有免费的饮料和零食。”文乃带着纱和子，分发饮料和零食，“等下排练两遍，没有问题的话，就可以迎接明天的舞会了。”

“浅川同学。”古桥文乃将一罐热咖啡递过来，“呐，你的饮料。”

浅川直树接过饮料：“万分感谢。”

饮料和零食并非自费，学校一开始对舞会不感兴趣，不过后来发现大家热情十足，积极准备后，学校通过审批，发下来一笔专门的活动经费。

管账的人是小理珠。

身为理科系天才少女，在数字方面足够敏感，能够记住每一分钱的去向，并且在面对多种优惠折扣时，迅速得出最优解。

“钢琴已经搬过来了。”古桥文乃压低声音，“等会儿排练，你弹钢琴没问题吧？”

“你想听哪首钢琴曲？”浅川直树看向文乃，慢条斯理道，“野蜂飞舞我也能弹。”

古桥文乃将发丝别到耳后：“难度太高了吧？”

浅川直树正色道：“请相信我的手速。”

“呸。”

古桥文乃俏脸微红，嗔了过来，“下流。”

“我明明是说正经事，弹钢琴确实需要手速。”浅川直树喝了口饮料，意味深长道，“是你想歪了。”

“那还真是对不起了呢。”

古桥文乃微笑望过来，眼角眉梢切换杀气。

“万分抱歉。”浅川直树察言观色，迅速选择见好就收，“是我错了。”

“哼。”

“……”

可惜刚说两句话，猪鹿蝶三名少女便找了过来。

“文乃酱，你们在聊什么呢？”鹿岛同学好奇问道。

“没什么啦。”古桥文乃迅速收敛唇角扬起的笑意，声音清脆道，“正在和浅川同学讨论，等会儿排练弹哪首钢琴曲呢。”

“月光奏鸣曲怎么样？”一名少女举起手提议，“昨天晚上睡觉前，忽然读到关于月光奏鸣曲的传说，贝多芬夜晚散步，遇到一名盲眼姑娘，然后即兴创作出了月光鸣奏曲，本来想听一下，不过正好困了，就没有听。”

浅川直树开口道：“假的传说。”

“诶？”几名少女纷纷望过来，“为什么是假的传说？”

“贝多芬最有名的一句名言是什么？”浅川直树询问道。

“那个……”

鹿岛少女支支吾吾。

古桥文乃抬手挡住嘴巴，凑过去小声咬耳朵。

“啊，想起来了。”鹿岛很快道，“是扼住命运的咽喉。”

“问题来了。”浅川直树又问道，“贝多芬为什么要说这句话？”

“我知道。”另一名少女举手回答，“因为贝多芬耳朵聋了，对一名音乐家来说，耳朵听不见比眼睛看不见还要可怕，就好像身为厨师忽然失去味觉，不过贝多芬没有放弃，反而用牙齿咬住什么东西，继续创作出了许多伟大音乐。”

“可惜了。”鹿岛少女遗憾道，“如果贝多芬生在现代，戴上助听器说不定能够重新听见。”

他一个后天的耳鸣症，生活在现代，谁还需要助听器，直接去医院手术医治就可以了吧！

眼见话题越来越歪，古桥文乃轻咳两声道：

“浅川同学为什么说这些？”

“很简单。”浅川直树慢吞吞说出真相，“贝多芬写出月光奏鸣曲的时候，已经聋了，走在街上，根本不可能听见盲人少女弹钢琴。”

就算是今天，钢琴的价格也不会便宜，过去更不用说，贝多芬能成为伟大的钢琴家，那是因为他出生在宫廷乐师的世家，家财丰厚，一个只能住在茅屋，兄妹两人相依为命的小鞋匠，家里面显然不会拥有钢琴。

三名少女纷纷拿出手机搜索。

“居然真是这样，月光奏鸣曲是贝多芬耳聋之后的作品。”

“可恶，又喝了别人编造的鸡汤。”

“仔细想想，家里面有钢琴的人，不至于连一张门票都买不起吧？”

“……”

浅川直树喝完饮料，“虽然和传说没有关系，不过你们想听的话，我倒是可以弹奏一遍。”

“我刚才看了下，月光奏鸣曲的难度似乎很高。”古桥文乃稍微有些担忧，“要不然换一首吧，欢乐颂怎么样？”

浅川直树自然是从善如流，并没有什么炫技的心思：“文乃说了算。”

“诶诶，浅川同学，你为什么直接喊文乃的名字？”

三名少女像是闻到血腥味的鲨鱼，迅速用审视的目光望过来。

浅川直树举起双手：“你们听错了。”

“才没有听错，老实交代。”

老实交代只会牢底坐穿，要是真让你们知道真相，说不定会被送上绞刑架啊！

“因为是我和理珠酱的教育指导员嘛，偶尔喊名字很正常。”古桥文乃赶忙解释一句，然后向浅川挥手，“浅川同学，可以去试弹钢琴了，快去快去。”

鹿岛少女双手抱在胸前，半眯起眼睛：“文乃酱，你们是什么关系？”

“什么关系都没有！”

古桥文乃当然是拒不承认。

最多就是私定终身……已经是现代人了，交往又不需要再经过父母同意，私定终身这个词，已经可以废弃掉了。

再说了，老爸对浅川相当满意，毕竟在家里面遇到那么多次，破解开妈妈留下的密码，也有他的一大半功劳。

不过老爸要是知道浅川想开后宫，说不定会打断他的腿。

浅川直树坐在钢琴前，伸出手指，敲出一节音符，琴声清脆。

“我开始了。”

浅川直树轻轻吸口气，双手自然而然放在琴键上，腰背挺直，姿态随意而优雅。

随着指尖落下，仿佛平静的湖面投落一颗小石子，一圈圈看不见的涟漪回荡开来，旋律欢快的欢乐颂曲调很快流淌而出。

正在体育馆各处闲聊吃东西的少女们，纷纷望了过来。

一花：“是浅川君。”

二乃：“没想到居然真的会弹钢琴。”

三玖：“我听过，好像是欢乐颂。”

四叶：“感觉好像没有浅川老师不会的东西呢。”

“肯定有。”五月不知道从哪儿拿出一袋肉包，正在开心吃肉包，闻言道，“比如浅川肯定不会生孩子。”

“吃你的肉包去，不要说话！”

“……”

上次去音乐教室试弹钢琴，只有小凛、唯花，还有纱雪一道过去，难免让人不够信服。

现在一曲欢乐颂，清新明快的琴声很快让众人安静下来，静静聆听，甚至心生共鸣。

一曲终了。

体育馆中才渐渐出现杂声。

“浅川同学好厉害。”

“明明只是欢乐颂，听起来却有股莫名的力量在其中，好神奇。”

“我也感觉到了，这就是音乐的力量。”

“尼桑！”小凛与有荣焉喊道，“再弹一曲。”

浅川直树十指虚按在琴键上，抬头看了眼小凛，然后目光落在角落中，右手环抱胸前，安静聆听的软猫老师身上，目光交汇，很快道：

“那就再弹一曲。”

十指落下，让人沉醉的音符再次流淌而出，让唧唧喳喳议论的少女们迅速安静下来。

“我听出来了。”一名少女忽然小声喊道，“是《梦中的婚礼》。”

“嘘，别说话，安静听，感觉耳朵要怀孕了。”

作为相当有名的钢琴曲之一，梦中的婚礼很多人都听过。

桐须真冬只感觉很耳熟，这会儿听到别人的对话，才想起来，确实是梦中的婚礼。

粉色的发丝轻轻颤动，桐须真冬俏脸微红，又想起了那天晚上梦境中发生的一切。

对别人来说，钢琴曲的名字很普通，没有什么特殊含义，但她上周在梦中，真的参加了一场婚礼，感觉自然完全不同。

本以为过去一个星期，梦境记忆会渐渐淡忘，谁知道依旧格外清晰。

一曲弹完，浅川直树没有再继续下去，排练可不止弹钢琴这一件事，还要有人负责灯光，演出播报等等。

浅川直树只需要负责钢琴这一块，其他时间不用他帮忙。

总而言之，等到排练结束，不知不觉已经是傍晚时分。

大家道别之后，各自离开学校。

“浅川，等一下。”古桥文乃忽然小声喊道。

浅川直树看向文乃：“怎么了？”

“舞会明天就要正式开始了，为了避免出现意外，我们先去一趟咖啡厅，把衣服拿过来吧？”古桥文乃轻声说道。

“也好。”浅川直树点头，“要是遇到意外事件，还可以及时补救。”

“那就走吧。”古桥文乃右手向前一挥，“速去速回，争取天黑前回家。”

“你指错了，咖啡馆不在那个方向。”浅川直树提醒。

古桥文乃脸颊微鼓：“当然是先去电车站坐车了！”

“……”

一路无话。

两人坐着电车，来到咖啡馆。

现在刚刚是下午四点多，天还没黑，咖啡馆中客人很少，相当清闲。

“真知子酱，下午好。”

古桥文乃开心挥手，打起招呼。

转眼又是一个星期没见，朋友相逢，自然很是开心。

说了会儿话，女仆真知子很快带着两人向员工区走去：“店长今天不在，不过衣服已经准备好啦，你们随时都可以拿去穿。”

“谢谢真知子。”文乃双手合十，声音清脆道，“明天舞会结束，我和浅川就把衣服送过来。”

“不用那么着急。”女仆真知子摆手。

浅川直树弯腰拎起箱子，随口道：“文乃有强迫症，能早点完成的事情，肯定不会拖延到第二天。”

“没错。”古桥文乃微微抬起下巴，“就是这样。”

浅川直树继续道：

“不过有一件事是例外。”

“诶？”女仆少女好奇望来，“是什么？”

“认真的时候什么都能做到。”浅川直树看向文乃，“只有数学不可以。”

古桥文乃：“后面的话完全不用说出来啊啊啊！”

“……”

又说了会儿话，浅川直树和文乃告辞离开，今天客人不多，不需要文乃留下帮忙。

两人拿着衣服，坐电车重新回到学校。

不知不觉中已是傍晚，天色渐渐昏暗下来。

“学校好冷清。”古桥文乃轻声说道。

“今天是周末，本来就很冷清。”

总共只有一个旅行箱，浅川直树一个人拎着就够了，不需要文乃帮忙。

古桥文乃抿住粉唇：“操场好像也安静下来了呢。”

“因为快放寒假了，就算是体育社团，现在基本上也没活动了。”

一股冷风吹过，古桥文乃抱住双臂，不由打了个寒颤。

浅川直树看向文乃：“很冷？”

“有一点儿……”古桥文乃说到一半，迅速警惕望来，“你要做什么？”

浅川直树握住文乃的右手：“我帮你暖一下。”

“不要。”古桥文乃俏脸微红，“被人看见怎么办？”

“学校已经没有人了。”

“万一呢？”

浅川直树沉吟两秒钟：“那就把脸捂住？”

“只捂住脸有什么用。”古桥文乃鼓起脸颊，伸手在浅川腰间轻掐两下，口中吐槽道，“那分明就是掩耳盗铃吧！”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向体育馆走去。

周末的学校确实格外冷清，一路走到体育馆，都没有遇见其他人。

和白天的体育馆不同，傍晚的体育馆格外寂静，只有两人的脚步声空旷回荡。

古桥文乃下意识凑过来，抱住浅川的胳膊：“感觉好阴森的样子。”

“心理作用。”浅川直树一针见血，“鬼屋都不怕，居然怕没有人的体育馆。”

“谁说我不怕鬼屋了？”

“学园祭上，小凛她们班的鬼屋，你就没怕过。”

“国中的鬼屋本来就不吓人。”

“……”

两人一边说话，一边走上二楼。

体育馆一共是上下两层建筑，不过平时基本上只用第一层，二楼极少使用，只有几个常年吃灰的房间。

古桥文乃今天上午和别人一起，将房间打扫干净，当做更衣室来使用。

浅川直树将门推开，走进房间：“东西放下就回去？”

“先看一下箱子里面的衣服怎么样了。”古桥文乃犹豫数秒钟，轻声道，“有些衣服放久了会有褶皱，还是拿出来，用衣架撑着比较好。”

浅川直树点点头：“那就看一下。”

两人打开行李箱，将里面的衣服拿出来，用衣架撑好。

“可以啦。”古桥文乃满意点头，拍了拍手道，“我们回去吧。”

走到门口，浅川直树正准备推门出去，忽然被文乃牵住衣角。

“浅川同学。”文学少女睁大眼睛，俏脸微微苍白，“外面好像有奇怪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