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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这边过去,还是有些路途,只是司言瞧着这沿途的景物,心情倒是也不错。

他在诸天万界见过太多悲惨的景象,很多人都食不果腹,风餐露宿,生活在水生火热之中,所以能够见到这天圣国的繁荣,司言倒很是欣赏,而且大运河贯通之后,更是能够为中原,为那些干旱少雨之地,带去绵绵不绝的水源。

沐江水量极大,一直往西,注入西海为止,每年不知从陆地带走了多少水量到苍茫的**之中,因此运河的开掘,也完全不会对沐江下游造成任何影响。

而魏郡王见到司言并未对他提及八皇子有太多的反应,像是有些不快,只不过他想了想,又不禁冷笑,心想,等你见到这位八皇子,你若还是这般,那就无疑是在自取其辱!

那可是皇帝的亲儿子!

与你这种人,那无疑是天壤之别的高贵存在!

只不过就在这时候,魏郡王的马车却也缓缓停下来。

魏郡王迟疑了片刻,正要出声责难,却听见外面的马夫先解释道:“郡王,太后的凤驾在前头过呢。”

魏郡王随即撩起帘幕往前头望去,只见到对面的岔路口,一座金碧辉煌的宝辇,在众多大内侍卫的守护,以及宫女太监的簇拥之下,由八匹高大的骏马拉纤,在缓缓通过,所到之处,无论是行人还是其余车辆,都纷纷让行。

那宝辇很是奢华,上头的金色图案,全都是真金白银镀层的工艺。

魏郡王见到此景,不禁愕然道:“太后怎又出宫了,近年来经常见她出宫巡游。”

司言也瞧着这凤驾,隐隐之中似乎有种感觉,坐在那宝辇之中的女人,散发出来的气息,似乎有些熟悉。

魏郡王见司言在出神,也生怕自己被小窥,这才解释道:“太后在朝中的权利极大,当初是她扶持皇上,垂帘听政多年,就连皇上也是敬她三分。”

他像是刻意压低声音,又道:“不过太后却并非是皇上的亲生母后,当初太上皇立她为后未曾有几日,这太上皇就暴毙了,只剩下了才不过十多岁的龙子,是太后一直在扶持他,把持朝纲多年,才终于让皇帝上位。”

司言怔然了片刻,不由问道:“太后并非是皇帝的生母?”

魏郡王道:“太后其实是皇帝的姨娘,是太后的长姐生下了如今的皇上,之后皇上生母病逝,她进宫来送丧,太上皇这才看中了她,只不过太后未曾有过子嗣,自然是全力扶持自己的外甥,甚至是垂帘听政多年。”

不过魏郡王也不由心中冷笑,心想,这太后更是手段毒辣之人,当初太后这一脉的家族,在天圣国是如日中天,若不是有那个大族在后面支撑,太后也无法坐稳自己的位置,独揽朝纲,只是等到皇帝长大之后,那个家族想暗杀皇帝,谋朝篡位,把自家长子送上龙椅,换掉这皇室云家,但结果太后为了保住自己的地位,悍然向自己的本家出手!

一夜之间,左右羽林军,十大禁卫!

宗人府皇室直属内卫!

所有皇室直属的力量,都倾巢出动!

以犯上谋反的罪名,将其满门抄斩!在京城中央的邢台,足足斩了三天三夜!是杀得人头滚滚!

魏郡王再次看向了他眼前的司言,魏郡王不禁有些觉得可笑。

在这些激烈的明争暗斗,在京城这么多的大族之内,这人又算什么东西?

他什么都不是,甚至连个棋子都算不上。

他只是个平平凡凡,普普通通的中州富家子。

若是有必要,那是被大人物压上邢台斩首了,都未曾有人敢说个不字!

这京城之内,看似和平,但实则是暗流汹涌。

像他这种外人,在这里,在这皇家,在这诸多势力的博弈之下,又算得了什么!

这人不过是他宁王府一个小小的赘婿而已!

但此时,司言依旧在看着外面,像是有些若有所思。

穿过这条繁华的大街之后,他们也来到了这斜月楼。

这斜月楼确实奢华,毕竟只是从远处眺望,就能随之见到了。

斜月楼规模极大,从一层到顶层为止,都有不同的作用,是从戏曲、赌坊、甚至是青楼,几乎都有涉及。在中间的两层,甚至还有丝绸,香料、稀有的补品药材,铜镜,以及各种高档的用品出售。

来这里,除了男人,还会有不少富家女子来闲逛,主要也是来看看这里新进来的丝绸,以及些好玩的物件。

这里每天的流水,都是十分难以想象的惊人数字!

而进了斜月楼之后,随之有小厮上前过来招待。

“魏郡王!是魏郡王您来了啊!”

那小厮虽然衣着光鲜,但在这郡王面前,却还是点头哈腰。

“嗯,我那几位好友都到了么。”

这小厮笑道:“到了,到了!都在雅间等您呢!”

听完这些寒暄之后,司言与魏郡王就在那人的带领之下,上了六楼,那是上好的雅间,不仅位置够高,更是能够俯览这京城的全景。

那雅间里已经坐着许多年轻的公子哥,在见到他们进来之后,便纷纷起身向那魏郡王恭维,这些大概都是京城官宦世家的嫡子,不仅穿戴都十分奢华,而且个个相貌不俗,有几分俊朗在其中。

毕竟在富贵之家,妻妾都随便挑选,只要男主人不是太丑,生下来的孩子,自然不会差,只不过这群人,自小都是含着金汤勺长大,除了天生会对地位比他们更高之人服气,见到那些下位草莽,往往是十分傲然,甚至是鄙夷。

在雅间非常宽大,在侧旁,则是有好几名歌女在抚琴起舞,在演奏声乐。

此时,一个身材中等的男子不由起身问道:“魏郡王,你身边这位公子,小弟我可是从未见过,敢问是京城哪家的?”

魏郡王含笑了片刻,这才像是漫不经心地介绍道:“张兄,他是我妹夫,是中州苏家之子,是我小妹永宁的夫婿,明日便要与我妹永宁成婚。”

魏郡王又转向司言,然后介绍道:“那位是张立,张兄,是刑部侍郎的嫡子,他曾是国子监的学生,在殿试上也受到过皇上的赞赏,可是个年轻有为的才俊。”

司言听闻之后,就向那张立微微颚首,表示打了个招呼。

这倒不是司言轻慢对方,只是他的习惯使然,他几乎对谁,都不会主动见礼。

而至于那张立见状,先是一愣,然后才好像想起了什么来。

张立神情有些微妙,然后这才是笑了笑,仿佛是自言自语般道:“我是听闻宁王府有喜事,但并非是永宁郡主出嫁,而是这宁王府招赘,想来,这位必然是宁王府招赘的夫婿了。”

这才说完,在座这七八个人,都忍不住纷纷低声窃笑起来了。

毕竟商人地位原本就底,这些官宦世家,更是看不起依附他们的商人,哪怕是中州的富商之子。至于司言这赘婿的地位,那更是为人不齿。

自古以来,赘婿地位都低得很,在早期,更是与家中的奴仆没有分别。

但司言却不以为意,只是坐下然后给自己倒了杯茶水。

至于这魏郡王,他并未出声阻止,而是在观察司言的反应。

他要的就是今天这效果,他也知道自己这些经常厮混的好友,会看不起这被招赘的男子,毕竟之前他们聚会之时,他就提起过这件事,连魏郡王自己也是在鄙夷那从未曾见过的妹夫,声称这妹夫到了他们宁王府之后,那就只能夹着尾巴做人,当时还引得众人是哄堂大笑。更何况,永宁还不是他的同胞兄妹,只不过是个婢女所生的幺妹而已。

那张立与其余的人,见到魏郡王并未出声制止,那几乎都是了然于心,知道这魏郡王今日是找来这便宜妹夫,是给大家寻乐子来了。

而此时,另一个人已经起身,并且大笑道:“郡王,那既然你都已经来了,那是不是也好让诸位姑娘们上场了!”

魏郡王随即放下手里的杯子,道:“八皇子还未到,你怎敢要姑娘们过来,当心八皇子治你的罪!”

“咦!?八皇子殿下来了!”

正说到这里,当拉门打开之后,只见在几名小厮的引领之下,这八皇子进入了这雅间之内。

而八皇子所携带的宗人府内卫,则是站在外面守候,再也不准任何外人进来。

司言转头望去,只见一名二十来岁的年轻人走进来,他即使穿得很是平常,但从小培养的气质,却依旧令他贵气逼人。

魏郡王与众人都随之起身道:“见过八皇子殿下。”

云魏哪怕是郡王,但却依旧只是个爵位,是皇帝的家臣,见到八皇子,仍然要行礼。

八皇子见状也是欣然应下,但也快步走进了里面,落座在那主位之上,他像在抱怨般说道:“真是倒霉,在来的路上,本皇子竟然遇到了太后的凤驾,不得不绕路过来,否则被她见到我出宫,又会生出些是非来。”

但八皇子也随之笑道:“本皇子还不能外出辟府,在宫里闷得很,也憋得慌!魏王叔,你还不快快让姑娘们上来!给本皇子解解闷!”

但这八皇子是皇帝最不看好的一个儿子,即使管得很严,却依旧放浪,只不过,他好歹还是皇帝的儿子,将来的八王爷。那身份依旧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

然而也是在此时,他似乎发现在座的人之中,似乎有个生面孔在。

这才停下手中的酒杯,问道:“这是何人,我怎从未见过?”

魏郡王笑道:“八皇子,这是自家人,是永宁的夫婿,明日就要与永宁成婚了。”

八皇子先是沉吟了一会,像是在思索,然后这才是回忆起来,带着些玩味的笑容道:“原来就是魏王叔你上次提起过,要入赘你宁王府的人啊!”

魏郡王立即回答:“正是他。”

八皇子仿佛在审视一个物件,看着司言,失笑道:“今日我们在这里,是来寻欢作乐的,王叔,你怎把你家的妹夫给带来了,等会姑娘们过来,这可如何是好?”

那刑部大臣之子张立,赶忙假装不知,反而上前问道:“八皇子,您这是何意?这位也是个大男人,等会姑娘们上来,咱们怎么也得匀他一个呀!”

八皇子看了张立一眼,忽然笑骂道:“你这人倒是装傻,一个入赘的夫婿,怎能在外面寻花问柳,他入了宁王府之后,那就和女子嫁入有什么分别?你见过嫁作人妇的女子,去外面寻过龟公吗?这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此话一出,听闻的众人更是哄堂大笑,似乎有了八皇子这个开头,他们便是再也没有了顾忌。

八皇子见众人纷纷笑起来,他自己也乐了,对身旁的魏郡王道:“王叔,你是宁王府的人,你见到你妹夫在此寻花问柳,你可是有权利以家法处置,这云家的家法,我也略只一二,是能活活杖毙人的!你带着自己妹夫来此处,这岂不是要害他嘛!”

众人听闻,又是一阵前仰后搓。

气氛一下子就炒热起来了。

但那魏郡王却是装作肃然,连连对司言解释道:“妹夫,我绝无此意,只是我也未曾有这方面的考量而已,是王兄我疏忽,是王兄我疏忽了呀!”

但其实,魏郡王自然有本意在其中,他是想借今天,要这人,要这入赘他宁王府的人知道,他是个什么身份,他到底是个什么地位!

司言已经在给自己倒酒,一边喝,一边看着众人,像是也不当回事情,坦然道:“你们随意,别在乎我。”

说着,这司言扫视了众人一眼,大有主事人的气场,笑道:“而且这不是还不到婚期么,我要过十几个时辰才与永宁成婚,各位倒是替我着急了。”

这么多在场者,见司言这坦然的模样,都不禁一愣。

要知道,司言的行为举止,实在是太从容了,要是换了别人,早已憋得是面红耳赤,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司言却像是全然掌握在自己手中,仿佛前面的所有,都算不上什么。

尤其是当着八皇子的面,他仍旧可以坦然处之,只是这个行为,不由令八皇子面色一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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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继续码字,争取深夜更新,不过大家千万不要等,明日再看比较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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