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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欣令月是在害怕云言会从她身边离开。

因为从目前来看,云言固然被他们的皇帝所厌恶,但却与自己的同门师兄弟相处很好。

她还是忧虑这方面,而正因如此,如今显得才有些操之过急,否则要是按照往常而言,欣令月根本不必这样没节操,不然等返回了九界之后,这小子还不是任由她拿捏么,要逃也逃不走,到了以后过起了深宫大宅的日子,她是他唯一的依靠,那时候云言小奶狗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还不是得乖乖拜倒在她的雌威之下,成为一条讨食吃的小崽子,呵呵。

嗯?

欣令月忽然觉得自己有些无耻和**。

是啊,她怎么会对小子这么主动殷勤,就好像是刚才,她忽然感觉自己好像是着了魔一样,根本连节操都没了。

不过欣令月坦白之后,倒是也不害羞了,反正云言只要在她身边,那就有的是机会。

此时,在那摇曳地烛火之下,她忽然有许多羞耻的念头从脑海里蹦出来,就像是猫爪子挠人心窝子一样,令她颇为有些蠢蠢欲动。

或许欣令月自己察觉不到,但此时美人半躺的她,那一天薄薄棉被之下,曼妙又傲人的身材,加上她此时颇为妩媚的神情的,模样竟然是带着几分从未有过的妖治。

至于在另一面,司言心情自然十分复杂。

当初他只为了混入天域,这才才故意接近欣令月,现今虽然是达成了,可惜他好像又犯了一件天大错事。

欣令月对他起念头了。

而且刚才,那个表面烈女,居然还在主动撩拨他,司言感觉自己再走得迟一点,欣令月就会把他的衣裳撕了,强行骑上去......

可是司言最终还是知道,自己究竟会如何选择,只因为,他身而为人,清楚何谓承担,何谓责任。

他肩膀上所背负的,是整个青云界人族的命运。

而不是什么儿女情长。

更况且天域,是他弟子百凛庆花费了数百年才打造成功,而在之前,百凛庆为了守护青云界,更是力扛了六千多年!

这是百凛庆的心血,是他的理念和抱负!

如今,并非是九界的元年,是言庆元年!

司言怎会一个才认识不久的女人,而背叛弟子,背叛所有人对自己的期望?

即使欣令月所提出的条件,确实非常诱人。

司言自言自语地无奈道:“我就没见过如此大方的女人呀,居然还主动给我找老婆,永宁要是有这么开明,估计我就爽了。反正现今天道大部分已经炼化,它关不住我,我也是在青云界扎根了,娶一个不如娶两个,娶两个我还想多娶一个,嗯?我的思想怎么这么坏的,不过老婆越多越好。”

司言返回了自己的宅院里,一边走,一边又在念叨地自我催眠:“但我是好人,嗯嗯,我是一个好丈夫,我不能辜负永宁,不过永宁要是同意,只是多一两个老婆,好像真的也不错,三妻四妾,子孙满堂,我就又能养娃了,啊啊,貌似好久没养娃了!”

司言有些困倦了,在返回了屋子里之后,很快就倒头呼呼大睡了。

如今这天域,已经是暗流汹涌,各方势力都已经抵达。

司言目前所知道,站在他们这边的旧势力,大抵有洛阳城的洛城主,冥灵宫的陈泉武,儒门支脉的陆夫子兄妹。以及他的弟子唐子虞,还带着当初一部分天域旧势力,只是那些人,司言也不认识。

根据陈文心提供的消息和线索,唯有等到大婚当日,他们才有机会动手,因为那时候,贺兰晓的防备最低,而且陈文心还透露,九界好像出了什么事,贺兰晓身边有好几员大将,都要在婚礼前陆续返回九界。

而且从他们这方来说,其余所有人,也都是在那时候,才能混入天域的机会。何况要是在贺兰晓的成亲当日,顺利将其斩杀,也更能威慑四方,令青云界各方势力再次臣服。

至于在之后,就是要断去与九界的空间通道,以及把天域神城推回禁地的原位,再以百凛庆留下的大型阵法为基础,改变青云界在宇宙的走向,把这座在虚空中漂流的大陆,送往一片宇宙的畸形之地,令九界无法探知到青云界,再也无法重建与青云界的联系。

偏安一隅,是他们目前唯一的选择。

司言感慨了两声,望着欣令月那头良久,才返回房里去休息了。

至于此刻。

在天域皇宫的另一侧,贺兰晓正在上官楠这里。

上官楠躺在床上,气息依旧有些虚弱,他的胸骨都被欣令月一拳打碎了,虽然不会危及生命,但也足够他伤病几天了。

贺兰晓在听完上官楠的描述之后,不仅有些错愕,他道:“你手底下的两个人失踪了?也都找不到他们了么。”

上官楠捂着伤口,神情痛苦道:“是啊,原本兄长派周山把那贱人的侍卫给支开,我便是让他们潜入,就是连周山也是看着他们翻墙进入了那个院落,可那小子不仅是没死,反而我的两个随从,突然消失不见了,至今连个影子都找不到了!”

这贺兰晓眉头紧锁,陷入了短暂的沉思,并且喃喃自语道:“难道是苏太师他们出手了?但不应该呢,若是太师他们,甚至是那用剑的高手,这也无法在了无声息之间,就把他们给击杀,应该会有些神通的动静和打斗的痕迹才是,你派去的家仆,好歹也是踏入了神境。”

上官楠连忙道:“难道那小子有高人炼制的法宝?”

贺兰晓听闻,仍旧是摇头,他道:“即使是高人炼制的法宝,也需得有一定修为才能催动,但我观那人族的少年,好像不过是个炼气先天士而已,根本无法催动什么法宝,只怕中间有什么变数,或者那两人自己有问题。”

上官楠道:“这些都是我上官家的忠仆,绝不会背叛我!”

贺兰晓低声呢喃了几句,轻声道:“如此一来,他们消失不见,肯定是凶多吉少,这件事定然有古怪.....不过就先这样吧,暂时先不要对他出手,毕竟只凭借那人族小子,也翻不起什么浪花。”

他缓了缓,补充道:“不过阿楠呀,令月是铁了心要保他,甚至不惜向你动手,为兄劝你还是先摆手吧,再闹下去,谁都不好看了,这次是为兄纵容你,为兄也有责任,下次切勿如此了。死一个人族不算什么,诸天万界有多多少少的人族,数以百亿计,他们寿命短,而且繁殖也快,也没人会在乎他们,也没人会在乎那小子,那小子不过是条贱命而已,如草履,如过江之鲫,可现在令月宠爱他,你们两人若是闹出个好歹,这事或许就大了,为兄也不好向你们家里交代。”

上官楠仍旧气愤难平,慌忙道:“兄长,不是我要与欣令月为难,而是我这么多年,我付出了这么多,她怎能如此待我!她之前都还想杀了我呀!兄长啊,这一切都是那小畜生的到来,才会这样,兄弟我不甘心啊!我只想弄死他,看着他死在我眼前,把他生吞活剥,活活虐死,把他尸骨拿去喂狗!他不过是一个低贱的人族,居然胆敢与我们混血神族的女子有染,敢与我尊贵的上官氏抢女人!”

贺兰晓沉吟了会,道:“人族毕竟与我们样貌形体相像,有很多事都说不清,阿楠,你先放一放,为兄知道该怎么做,若是找到机会,为兄大不了亲自出手一次。”

“兄长!”

贺兰晓手拍在他肩膀上,轻声安抚道:“阿楠,当初你父亲有恩于我,兄长我至今铭记在心,这些我都知道。”

上官楠闻言,当即喜不自胜。

贺兰晓再次安慰了他几句,赠与了他一些天材地宝,就转身出门了。

而在外头,等待贺兰晓的是陈文心。

贺兰晓看着这个女子,都会露出那很温柔的表情。

就犹如那和煦的春风。

陈文心见到这个男子,其实每次,都有产生下意识的犹豫。

这个男子,对她确实很好。

从不会强迫她,也从不对她有重话。

在婚前,贺兰晓甚至都遵从她的意愿,从未动过她。

因此,哪怕是陈文心,她的内心何尝不是挣扎。

她只想到,如果那一天到来。

自己该如何面对他。

而这个男人,又会如何看待她。

她不爱他,但是,她似乎也不愿意见到他死在自己眼前......

两人一起在皇宫里漫步,贺兰晓忽然道:“文心,你知道我为何会看上你么,这件事,其实我从未与你提起过。”

陈文心颇为茫然地摇头道:“殿下,文心不知,请殿下明言。”

“文心,我在年轻的时候,喜欢过一个姑娘,那是我第一次那么喜欢一个女子,那年,我才只有十八岁,还十分年少,我与那姑娘接触,与她成为朋友,她笑起来很好看,她的美,我至今仍旧是铭记在心中,从未淡忘过。”

陈文心听他主动提起自己的故事,便是问道:“殿下,然后呢。”

贺兰晓道:“后来我才知道,她是人族,她不过是在我们九界最为卑的一个种族而已,但我依然不嫌弃她,我对她很着迷,对她很执着,我能清晰地感受到,自己深深地喜爱着她。”

贺兰晓的思绪,好像回到了很久以前的曾经。

那年,他才只有十八岁。

而那女子,也是妙龄出头。

她穿着一身翠绿色的小袄,一条有些褶边的长裙。

她的秀发很长,小手纤细。

站在四月河边的杨柳下,仿佛是那新春第一抹鲜嫩的翠绿,是那么干净,那么素雅。

她身姿娉娉婷婷,肌肤雪白。

笑起来的时候,两腮还会泛起淡淡的红润。

贺兰晓对她很痴迷。

几乎每天都去那河边等她路过,为此,贺兰晓还刻意把自己打扮成一个普通的农家子,那真是一段十分美好的回忆。

贺兰晓不但教导她神通道法,而且连许多秘密,也都愿意告诉她。

那女子很温柔,柔情起来,就好像是一池春水。

可是最后,当那女子真的学成,成为一名修士之时,变故却发生了。

贺兰晓送给了她一柄短刀,一柄祖传的兵器,来当做两人之间的定情信物。

可到了最后,贺兰晓却怎么也没有想到,那柄他亲手送出去的短刀,却最终被那女子,以贺兰晓所传授的功法,反手一道罡气,捅进了他的腹部。

贺兰晓当初迷茫,失措,也根本不知道为何,那女子会用那样仇恨,那样羞恨,那样极怒和凶狠的神情,这样看着他。

贺兰晓很茫然,他最后见到的是,他的那些个侍卫纷纷暴起,一掌打向了那女子,当场一招将其击毙。

她死了,连尸体都变得扭曲,可她那痛恨自己,那极怒,那不甘的神情,却依然留在她脸上。

贺兰晓对陈文心道:“文心,后来我才知道,那女子曾经有个未婚夫,是我们家的仆人,因为一些事,或许是因为我,他才死了,那女子靠近我,一开始的目的,就是想杀我,但她是人族,没有学过神通,因此她等待了很久,直到学会了我的神通,这才决心动手。”

贺兰晓的手,摸向了陈文心的脸,他道:“文心,你与她长得很像,无论是样貌,还是其余,你都与她很像,因此,我才会选择你。”

陈文心神情失措,问道:“但殿下,你不恨那个女人吗?”

贺兰晓淡然道:“我不恨她,我也不需要恨她,因为正是她,让我真正意识到,我们混血神族与人族的区别,我才真正知道,何谓非我族类,其心必异!人族,终究是低劣的生灵,那女人深爱着曾经的情人,但我呢?难道,她从未感觉到过我对她的陪伴,我对她的情义么,我不懂,文心,我不懂,或许,这就是我们与人族的区别吧。”

陈文心语顿道:“殿下,你别忘了,我也是人族......”

“不,你不是,我可以感觉到,你身上有神族的血脉。”贺兰晓笑道,“文心,你若是纯粹的人族,在我见到你的第一天,你已经死了。”

陈文心闻言,不寒而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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