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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从许多人的角度,无论是高家还是白家,都能看出这李熙真是在演戏,而且这所有的经过都已经被设计好了,就连李熙真自己都知道,他或许瞒不住诸多在场者。但事实如何又无所谓了,他要的是结果,要的是自己的清名,而并非是他们心中怎么想。

他在帝位这多年,但很多人依然只是在名义上臣服,并未真正有过忠心,就比如高白两家,这天炎国最大的两家异姓王爷,就是如此。

只不过在这么多在场者面前,他李熙真肯定是要把戏份给做足,不好以后让给诟病,落下个不忠不义的口舌。

在那些个大臣都站出来振声之后,这李熙真愤然起身,指着这些臣子面红耳赤地大骂道:“你们...你们可有良心,是朕的兄长建立了天炎国,才给玄升界的人族一个栖息之地,是他建立了我们人族的辉煌,你们怎能如此辱没他!”

但那大臣仍旧不为所动,反而道:“陛下,钟言帝的所为,其实没有张三也有李四,迟早有强者会站出来领导人族,但钟言帝后来成了逃兵,这是不争的事实,即使是您要替钟言帝辩护,老臣也愿意以死谏言!但您不同啊,您是肩负天炎国两万多年,若是没有您的支持,我们这些人,我们的百姓,哪里能有如此富足的日子,您是在辱没自己,老臣才是于心不忍呐。”

李熙真仍旧是装作很愤怒地指着那大臣,连连道:“你...你这老东西,你!”

但那大臣也学着崇义太子那样,梗着脖子道:“皇上,这是事实,您若是要斩老臣,您就让侍卫把老臣拖下去斩了吧,老臣绝不皱眉,但老臣即使是死,也要把这些实话给讲出来!”

其余后面的大臣皆异口同声道:“请陛下三思,杨大人乃是内阁首府,一心一意为国为民!”

李熙真唯有一甩龙袍,叹气道:“唉,杨爱卿啊杨爱卿,你是朕的忠臣,是朕的国之栋梁,朕怎能杀你呀,但你...但你怎能如此说朕的兄长,兄长他也不容易啊,兄长即使是逃兵又如何,但他终究是朕的兄长,是朕最为敬佩的人,兄长一直下落不明,朕想他啊!朕是日日夜夜,都在思念着兄长呀。”

这些老臣再次齐声道:“皇上重情重义,臣等钦佩不已。”

然而在那边,身穿甲胃的高湘兰顿时起身,对着那姓杨的大臣怒道:“杨安!皇帝不敢杀你,我敢杀你,你信不信!”

那杨安眯起眼睛看着高湘兰,冷声道:“你又有何资格能杀我,我乃内阁之首,在场诸位都以陛下为尊,岂能容你个女子来放肆。”

高湘兰当即冷笑不已道:“若是没有我这个女子,若是没有钟言帝,你这匹夫哪里有命在今天聒噪。”

李熙真笑道:“湘兰,你这就过了,你先坐下,你的脾气还是这么暴躁。”

高居正赶忙拉了拉自己的长姐道:“阿姐,我们先静观其变,你不要冲动,今日这么多势力在场,总不至于弄出什么大事情来。”

高湘兰闻言,这才愤愤不平地坐下。

在对面的司言也对高湘兰轻轻一笑,示意她稍安勿躁,搞得这女子有点分不清他的意图。

但在高湘兰那一边的人,有好几个司言都认识,这些人以前并不显赫,但经过了两万多年之后,他们资历早已经很老了。

比如高居正左侧,那人姓楚,全名为楚忠,曾经钟言帝也提拔过他。他们都算是司言曾经的追随者,被他当年的一腔热血所打动,才愿意出生入死,因此当钟言帝被如此污蔑之后,这些人都面有怒色,但他们也都很隐忍,至始至终都依旧是站着,却并未站出来。只因为今天魔族在,神玄国灵家也在,他们内部不能先闹起来,他们都有自己的分寸。

李熙真当然是注意到了,但他依旧是不以为意,装作自己并未看见。

但反倒是那杨安,居然又开口了,他道:“皇上,其实那件事,您再藏着也不好了,也是时候该告诉大家了。”

李熙真当即愕然,连忙道:“杨...杨安,你难道是说....不可!这等天大的事情,朕永远要保住这个秘密!”

杨安随即痛心疾首道:“皇上呀,这件事再瞒着也没有意义了,您为何一直隐瞒着钟言帝已经死了的这个事实呢,你为何又还要给大家留着这个念想,钟言帝已经死了呀,他当年逃走之后,被仇家给寻到,早已死了啊,您为何还要瞒着,您瞒着,您却还要受到非议,老臣替您痛心呐!”

李熙真道:“杨安,这不能说呀,你怎能说出来!”

而当此言一出之后,全场哗然,尤其是刚才还在忍耐,站在高家姐弟身后那批人,纷纷大怒道:“杨安,你说什么!你有种再说一遍!你若是胆敢有半句假话,即使是李熙真在,我也要打杀了你这狗贼!”

又有一人从后面站出来,厉声道:“老子不仅杀你这奴才,我连你儿子,连你全家老小都一块宰了!你胆敢侮辱陛下,早已是罪该万死!”

至于在高湘兰侧旁的楚忠,对着杨安冷笑不已道:“他侮辱陛下,本就该是个死人了,诸位实不相瞒,咱们这里今天有神玄国和三魔界的客人,他才能有一条老狗命,否则,这老狗已横尸在此!”

杨安知道这群人并未跟他开玩笑,见他们杀性起来了,不禁觉得背后一股寒气忽然升腾而起。

因此他连忙道:“此事千真万确,陛下与我当初就寻到了钟言的藏身地,也找到了他的日记,他日记之上,十分详细地记载了所有的经过,他当时为何要逃走,又是如何丧命,这上面甚至都还有他的血迹!”

见在场是这么个情形,李熙真心中自然是有着隐隐的不悦,只因为这些人居然当着他的面,却依然是在称呼钟言帝为陛下。

这些世家,这些曾经亲自与钟言帝一起征战过沙场的人,当年都是为了理想而战,是为了尊严就能舍弃性命之辈,而且各个都还心高气傲,对他诸有不服。

因此李熙真才想消除先帝之威名,先帝对他们的影响太深,乃至离开之后,都仍然在深深影响着他这个而今的皇帝,所以李熙真当然有着诸多不满。他才从很早以前开始布局,开始派人散布钟言帝的自罪书,然后到了今日。

只要他摧毁了钟言这个一代开国皇帝的形象,他以后就会是天炎国唯一的共主!

李熙真唯有一挥手,对身旁的徐皇后道:“皇后,将朕交给你保管的那件东西,交还给朕。”

徐皇后听命,又对自己身旁的宫女耳语了几句,那宫女随之前去取来了一本日记。

司言定睛一看,发现那本日记,正是在剑冢里面,钟言帝的那本日记。

看来当初应该是灵染拿走,然后才交给了李熙真,李熙真在今日又拿了出来。

司言往另一侧望去,只见灵染坐在那里,颇为悠然地一笑。

李熙真让太监把日记册交给底下的众人,这些人都围拢了上去,司言因为好奇,也再次凑过去。

这日记确实是在剑冢的那本日记,只不过这上面的内容,却已经被改过了,上面有很多司言之前看过,但却被涂改掉的地方,尤其是在里面提到魔族,提到九修魔君那里,都被涂改掉,做过了手脚,这上面还加了一页所谓的自罪书,里面钟言帝提到自己有多么恐惧,因为境界无法提升,也唯恐被报复,因此才丢下一切逃走。这里应该是用特殊手法仿造,基本是看不出真伪,至于在日记的最后,则是满页的鲜血。

高家姐弟也都在看,他们虽然已经得知真相,但是在认出钟言帝留在日记的烙印,以及他的笔记之后,依然是看得自己四肢冰冷。

他们都是看得潸然泪下,一时之间居然都凝噎起来。

更有情绪激动者,连连道:“不可能,不可能,这是假的!钟言帝不会如此懦弱,他不会退怯!”

李熙真同样是装作伤心不已,他捶胸顿足道:“朕那时候不知道兄长的心境,兄长当年境界不能再进半步,兄长肯定是心有后怕,才会如此选择呀,是朕当年没有体谅兄长的苦楚。”

徐皇后近前安抚道:“皇上,当心龙体,本宫也是在想念兄长,但他已经不在,这也没法子了。”

灵皇妃心念微动,但她只是嘻嘻一笑,也不顾气氛,毕竟她又不认识钟言帝,但归根究底,其实灵皇妃是感谢那家伙的,毕竟没有钟言帝,也没有她如今这皇妃的位置。

李熙真声泪俱下道:“朕是如此爱戴这钟言兄长,朕是一直在等他回来呀,只要兄长回来,朕就将这皇位还给他,朕宁可在兄长的麾下,当一个将领,朕不愿意做这个皇帝呀,奈何,奈何这是兄长对朕的嘱托,朕才不得不肩负起大任,朕以后,一定不辜负兄长的托付,好好当这个皇帝!”

然而正是在此时,李熙真忽然发现下面有个人对他诡异一笑。

李熙真随即愕然,失措的心道:“青云界的使者那么看着朕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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