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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一招其实并非是真正天的火八剑式。

天火八剑式是极其连贯的剑式,每一招剑式都由三百六十剑招组成,每一记剑招,也都会催动天道!

而这些被天道所催动的剑招,又需要以剑意合并成剑式,以司言如今的境界,根本无法有效控制,也无法真正施展。而且天火八剑式一旦失控,或许会惊动那凝聚在宇宙最高处的天道本体,被诸天万界那些至强者所得知。这样的结果,现今的司言并不愿意看到。

他现在对李熙真所用出的这一招,其实只是天火大道里面的一枚符文而已。这枚符文他之前在人神境界的时候,因为某位弟子花样作死,他在愤怒之下也用过一次,但代价却非常大,令他深受创伤,足足养了好久才恢复。

这枚符文的反噬,是直接体现在神魂上,如果神魂不是十分强大,就无法支持这枚符文的作用。同样会反馈到肉身,即使是四昊境界,他的状况也不会有太多改善,顶多现在不会像是上次那样狼狈。

李熙真心中当然是愕然无比,他从未见过这个剑招。当年他在询问,在求教钟言帝之时,钟言帝应该是毫无保留地把苍辰剑法所有奥妙都告知了他,但如今这混合着神通和剑意的一剑,却径直烧融他的领域,他的护体罡气。这一切,就像是烧穿一张薄纸一样轻松,轻易就贯穿了他的肉身!

不过李熙真如今已经是四昊境界,从神境一路跨步过来,而今的他,即使没有肉身,仅凭借元神都能存活在这个世间。在被司言这一剑所伤及之后,他脑后的光轮顿时变得更为明亮,也更为庞大闪耀。在怒喝一声之后,他强行镇住自己的伤势,试图利用自身剑气磨灭掉剑伤处这依旧在燃烧的道火!

“怎么可能....为何无法熄灭!?”

他的剑气虽然算不得世间绝顶,但也非同小可,此刻却无法熄灭自己此时胸口的道火,只能勉强压制而已。

司言在他对面从容一笑,那神情,是一如既往的自信,似乎这么多年,都从未有过任何改变。

在这时候,司言又是二度向他出剑,李熙真唯有冷哼一声,在尽量把创口火势减小的前提下,对着自己胸腔挥剑一斩,割掉了自己被创口被火焰所侵蚀,已经变得焦黑的血肉。

而被他割下的那些血肉,也在那冉冉的火焰之中,变成了灰烬,就连一丝黑灰都没有剩下。

李熙真也看着此刻下方的局势,双方已经差不多是势均力敌的状况,只要他,或者东延与均崖那边,顶尖战力有任何一方被倾斜,都将会注定这次混战的成败!

李熙真他实在背负太多了。

他执政两万多年,他李氏也在天炎皇国生根发芽,族亲遍布皇国各处。他还有许多女人,许多妃子,还有是个子嗣,这些人,这些重担和荣辱可都在他的肩膀上,倘若他无法保住自己现今的地位和权势,这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只不过,在与司言的对决中,他却显得越来越力不从心,哪怕他的修为更加浑厚,却似乎依然挡不住对面那柄剑。

或许因为在单打独斗的过程中,李熙真原本就矮了钟言帝一筹

李熙真曾经是他的追随者,一直在后面仰望着他的背影,哪怕现今李熙真已经成长,却仍旧无法忘记这段曾经的记忆。

李熙真一直想成为钟言帝。从他认识钟言开始,这个想法就从未消失过。因此,他才会格外讨好当年的钟言,才刻意接近钟言。只因为想超越一个人之时,人性的本身,就带着一些献媚,他会去学习对方,会去模仿对方,甚至顺从对方。

为了讨好钟言,当年在玄升界征战之时,李熙真从不惜命,永远是冲锋陷阵在前。因此他也格外得到钟言的赏识。

只不过从那时候起,其实李熙真的内心,就偶尔会觉得有些屈辱。

他性格原本就十分要强,他渴望成为领导,渴望成为唯一的共主。

可事实上,他在钟言帝面前,根本连忤逆都做不到。

令他觉得屈辱的还有一件事,是当年钟言为他第一次做媒之时,他满心欢喜跑去,但钟怡却拒绝了他。那个长相一般,脸上还有些雀斑的女人,居然拒绝了他李熙真!当时李熙真脸上是一阵青一阵白,特好面子的他,只觉得是脸上无光。可当年的钟怡,乃是钟言最为宠爱的妹妹,别说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钟言完全是把妹妹当做掌上明珠给捧着!完全不舍得她受到半点委屈,钟言根本没顾忌他李熙真的感情,连一句安慰和道歉都没有。反而当着众人面,不断对钟怡道歉,表示自己下一次再也不会这样了。

而在之后,钟言再次为他做媒,则是他自己所喜欢的徐清儿。这也是李熙真自己向钟言所表达的愿意,徐清儿那时候是同意了,但即使是徐清儿嫁给他,性情也依然是那么桀骜。不曾怎么对他低眉顺眼。哪怕他李熙真对徐清儿再好,徐清儿对他,都永远是那么正然,那么一丝不苟,即使是笑起来的时候,都还是很正经,与他平等相待,也从不觉得自己是他的依附。

唯有等到徐清儿见到钟言帝之时,她那肃然,宛若是一家大妇的良人,才会在脸上流露出欣喜,才会真正像个小女人那样笑起来,在给钟言帝下跪之时,不仅不觉得羞辱,还觉得是理所当然,对钟言帝,更是言听计从,将钟言当做自己真正的兄长来尊重,来敬爱。

那时候的李熙真,看着那一切,也早已在心中埋下了妒恨的种子。

因为不止是徐清儿一人是这样,高家,白家,几乎所有忠诚的追随者,都对钟言忠诚不二!

但而今,他居然还被告知徐清儿与钟言帝有染,他心中,所有沉积多年的怨气,都在这一刻,犹如火山一样爆发了。

“钟言!”李熙真怒吼了声,“朕今日即使死,也要拖你下地狱!朕也要与你同归于尽!”

李熙真在这个同时,于左手的手掌之间,偷偷夹住了一枚银白色的钢针。

司言听闻,也不禁冷笑道:“熙真,你还想拖我下地狱?你下了地狱之后,又怎么去面对那三座城邦的七十七万百姓,难道你的良心真的会安么!我当年是如何教导你,我甚至把皇国托付给了你,我把当做妹妹的清儿嫁给了你,但你又是如何回馈我!?”

李熙真仰天大笑道:“当年你一直说自己命不久矣,这才把皇位传给朕,是朕矜矜业业,主政天炎皇国两万多年,而你一出现,就要夺走朕的一切,你凭什么!你凭什么!?”

“就凭你放任异族屠杀了三座城邦七十七万百姓,就凭你罪大恶极!”司言的情绪也激动起来,“熙真,为兄想不到你居然如此狠心,那是七十七万同胞啊!我原本并不想惊动你,你倘若做得好,即使你犯错,为兄也可以原谅你,为兄可以在暗处,默默支持你,支持你当这个皇帝,但你让为兄太失望了!你怎能把自己同胞的生死置之度外,你还毁了我家人的墓碑,还企图侮辱他们的尸身,你怎会如此狼心狗肺!”

两人之间的剑意越来越盛,从上空一路对拼,一路厮杀,一直往天炎国的城外而去!无数的剑气在两人之间爆炸,他们那强盛的法力,那澎湃无比的真元,甚至令滚滚雷云中的闪电,也不断轰击在两人身上,形成一道道游离的闪亮电弧。

李熙真似乎疯魔了,不顾身上的剑伤如何,只求给死司言造成那致命的一击。

“钟言,你不必在今天大放厥词,你把皇位给朕,但却让清儿制衡朕,这些都是你的计谋,你还与清儿有染,你这是把朕当做了一个玩物啊!”他如此咆哮道,“至于那七十七万百姓又如何,他们要反朕,朕连自己地位都不保,又不能对他们下手,自然是让灵染替朕处理之,这是手段,是朕的决策!何况朕已经修炼成神,朕是四昊大境界,寿命几十万载,这些人族百姓又怎配是朕的同胞,朕已经是神了,朕早已超脱了人族!牺牲一些,又能当做什么!”

司言听闻到此,当即冷笑了声,也懒得解释他与徐清儿的关系,毕竟他之前提及,就是为了扰乱李熙真的道心,令他丧失正确的判断。因此在抓住机会之后,司言再也没有丝毫的犹豫,横向一剑划过去,就封了他的喉咙。

然而李熙真也不管不顾,在喉结被一剑划过之后,更久冲上来,把夹着钢针的这一掌,向司言的心口打来。

“你与清儿有染,朕今天不仅是要杀你!”他狰狞地大笑道,“朕要连那个贱妇都一起杀了!”

司言冷哼一声,居然瞬间掐住了他的手腕,随之往反一拧,就将自己的猩红法剑,猛然贯入了李熙真的胸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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