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鹿默不说话,心里始终憋着气。

他对方城那些事不了解,但是他知道自家妹妹之前嫁进封家三年,受了不少罪。

在得知纪御霆,就是丫头当初那个前夫,他对这桩婚约也是反对,就算后面丫头让纪御霆把那些债都还回来了,他也始终很讨厌这个准妹夫。

愿意留下来治疗纪御霆的眼睛,完全是因为心疼丫头,看在她的面子上。

虽然心里有气,但鹿默一向性格沉寂,不爱多说什么,转身就出去。

几分钟后,他拿了调配好的药片和胶囊进来,放在床头柜上,再帮着倒了杯水,又走了。

鹿骅看着自家二哥冷漠的背影,心知他是这种脾气,无声叹气。

因为到吃药的时间了,鹿骅只能弄醒纪御霆。

“笙笙!”

刚惊醒的纪御霆,意识都还没清醒过来,嘴里依然是重复喊笙笙。

鹿骅有点动容,他还真是爱丫头爱到骨子里了。

“纪御霆,该吃药了。”鹿骅轻了语气,端起水杯。

说起来,纪御霆还比他大三岁,但是谁让他跟自家妹妹好上,以后是妹夫,现在叫名字,已经是他能接受的最大限度。

纪御霆挣扎着想起身,发现手脚都被束缚了,冷骇的脸上暴虐肆起。

“放开我,我要见笙笙!”他语气固执,裹杂戾气。

鹿骅叹气:“我说了,她不在,你好好吃药行不行?你别动!二哥捆得紧,你越挣扎越疼!”

纪御霆根本听不进去。

那双墨色眸子燃烧着愤怒,疯狂席卷着他的神经,他拳头攥紧,手臂青筋暴起,手腕和脚踝很快被磨出红痕。

鹿骅注视着他疯狂的举动,默默扶额:“你是疯狗吗?这么能折腾?你在闹下去,我的耐心可就磨光了,我找二哥过来强制灌药,你信不信!”

“你给笙笙打电话,开免提,我要听她亲口说!”

打电话?

鹿骅看了看腕表,这个时间点,人还在飞机上,根本打不通的。

“见不到笙笙,我死都不会吃药!”

纪御霆怒吼,手腕被磨出血痕,绳子也染上鲜红的血迹。

鹿骅注意到他手腕的血,郁闷得直吸气。

刚开始就抗拒成这样,总不能天天把人捆着吧,到时候丫头回来,看到纪御霆的伤……

他简直服了,发泄似的拍了几下自己的脑袋。

磨人啊!太磨人了!

“纪御霆你他吗是我祖宗!丫头这会在飞机上,我怎么让你接电话?再说了,你把自己折腾伤了,丫头知道了又得心疼!我叫你哥,叫你祖宗,你能安分点不?”

“笙笙为什么会在飞机上?她去哪儿了?”

“你这么想知道?”鹿骅灵机一动:“只要你别再乱动,我就帮你解了绳子,再告诉你丫头的去向,怎么样?”

病床上暴戾的男人,几乎是瞬间安静下来,胸腔剧烈的起伏,昭示着他刚刚疯狂的行为。

鹿骅松了口气。

果然只有丫头的事,才能镇压他。

“别动啊,千万别动!我帮你解绳子,如果你敢一解开就闹,或者又想跟我打架,你别想知道丫头去哪儿了!”

有了这通威胁,纪御霆果然老老实实的。

安静的时候,他那双空洞漆黑的眸子微垂着,掩在长卷的睫毛下,虚白的俊脸上隐隐带着病色。

鹿骅帮他解开绳子,又拿酒精帮他消毒。

酒精淋在伤口处,疼痛钻心刺痛,加上纪御霆看不见,身体上的痛楚被放大数倍。

但他只是眉心拧紧,没有吭一声,如果不是他的指尖不受控制的颤抖,鹿骅都要以为病毒已经麻痹了他的痛觉神经。

“痛吧?会痛就证明你还活着,身为病人,你就不能有点病人的自觉性?”

鹿骅低沉着语气,一边数落,一边取来绷带帮他包扎。

纪御霆没什么表情,也不反驳,只是问:“笙笙去哪儿了?”

“出国了。”

鹿骅言简意赅。

“出国?”纪御霆坐起身,倚靠到床头,“她为什么出国?一走就走这么远,她要干什么?”

“你还想知道?”鹿骅挑眉。

纪御霆点了点头,理智渐渐找回来,脸色恢复了往日的冷沉。

鹿骅继续套路:“既然想知道实情,那就老老实实把药吃了,你如果能做到今天一整天都安分,我就告诉你。”

他将床头柜上的药片和胶囊递到纪御霆左手掌心里,水杯塞到他的右手上。

“你拿好,水别洒了。”

纪御霆毫不犹豫的将十多颗药灌进嘴里,混水吞服。

整个口腔充满强烈的苦味,苦到纪御霆脸都白了,忍了几次想干呕的冲动。

但鹿骅还是眼尖的发现他的表情不对劲,跟着拧眉,“有这么苦?”

话刚说出口,鹿骅就懂了。

肯定是二哥干的。

他二哥这人,少言寡语,脾气孤僻清傲,简称医学怪人,比大哥还不能惹,总能整得人有苦说不出!

鹿骅有点心虚,想起笙歌临走前的吩咐,他从西装兜里拿出一颗奶糖,塞到纪御霆手里。

“这是丫头给的,她说你最喜欢吃这个口味的奶糖,她买了很多囤着,交代我每次盯着你吃完药,都要给你一颗糖。反正差事我办了,吃不吃随便你。”

鹿骅其实很不理解,一个二十八岁的大男人,还是纪家最杀伐果决的掌权人,又不是小孩子,会喜欢吃奶糖?

简直匪夷所思。

拿到奶糖的纪御霆,修长的手指轻轻摩挲着糖纸,神情渐渐变得柔和,没了刚才的戾意。

他摸索到糖纸的边缘,撕开包装,喂到嘴里,一语不发的吃糖。

熟悉的奶香味在嘴里淡淡的化开,将他的思绪,带回被笙歌嘴对嘴喂药的每个夜晚,还有这一个多月以来,他们每个甜蜜的日日夜夜。

鹿骅注意到他的眼尾红了,“你又怎么了?是不好吃还是哪里疼?”

纪御霆不解释,眼睑无力的垂着,神情郁郁。

鹿骅慎重提醒,“你手腕的伤是你自己作的,到时候丫头回来,你可别告我的状,何况我今儿还被你打了呢,右肩骨到现在都还疼。”

纪御霆缩进被子里,翻了个身,背对鹿骅,“我想单独待会儿。”

鹿骅起身,“行,早餐你想吃点什么?我让人准备着,一个小时后我再进来。”

“不吃。”

纪御霆身子侧躺,合上眼。

“那不行,必须吃,你还想不想知道丫头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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