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播间之中的观众们，光是看着这二人之间沉默的场景就感觉浑身汗毛倒竖。
“我滴乖乖，这才是真正的李世民吧，我感觉之前自负搞笑的他都是装出来的，这种杀机四泄的样子才是真正的李世民。”
“夏风的胆子还是大啊，要是我在含元殿之中面对李世民估计早就已经吓尿了，这气势实在是太恐怖了。”
“李世民不会直接一剑把夏风砍了吧，毕竟夏风已经触及到了他一生之中最痛的地方啊。”
“这……应该不会吧，李世民应该不是这么小气的人吧？”
虽然距离李世民之间还有一个屏幕，但是此时直播间之中的观众们甚至比夏风本人还要紧张。
毕竟《纵古论今》这档节目的代入感实在是太强了，每次面度这个节目的时候他们都会本能的忘记自己在看一档综艺，而是面对了一段真正的历史。
甚至现在已经有不少观众将自己带入到了夏风的身上。
很多人都在想，要是自己是夏风，面对这么多心性各异，但是都是风采斐然的古代先辈，他们能不能做到像是夏风这样的淡然。
最后他们发现，自己其实是做不到的。
整个华夏，估计也只有夏风才能这样淡然的面对古人，并且还能和他们把酒言欢。
……
此时，含元殿之中一片死寂，只能听到李世民略显沉重的呼吸声。
酒盏在地上滚动，晶莹的酒液已经在地上惊呼凝固，本来是透绿色的酒液此时却像是鲜血一般。
这种状态不知道持续了多久，李世民终于缓缓放松了身体，他慢慢的坐了下来。
唐太宗李世民，这位在皇位上已经坐了将近二十年的万王之王，此时眼中终于闪过一丝疲惫。
虽然让他依旧强行趁着身体，但是腰杆此时已经微微有些弯曲。
夏风延伸一动。
此时他才想起来，此时的李世民已经四十多岁了，他不再是那个攻城略地所向披靡的李世民，而是怀揣着恐惧，每日战战兢兢，每一日都在和前一日的自己做斗争的皇帝。
他已经老了。
在心中埋藏了将近二十年的玄武门血案，此时已经快要将他压垮了。
“咳咳……”
李世民捂嘴轻咳了两声，虽然他极力掩饰自己的状态，但是他的声音之中依旧充满了疲惫和蚕桑。
“朕……朕本来不想杀他的。”李世民低着头，他的声音之中带着些回忆：“父皇登基之前，我们三兄弟关系很好的。”
“那时候我们在太原，朕喜欢研究兵法，建成喜欢研究政务，平阳喜欢打猎，元吉老是惹父亲生气，但是他每次生气建成和平阳都会护着他。”
“然后，世道变了……”
夏风眼前一阵恍惚，他仿佛只见看到了年少时期的李世民还有李建成几人在太原的一处大宅子之中玩耍的场景。
“朕和平阳带兵出征，建成和元吉待在父皇身边，然后平阳战死沙场。”李世民的声音忽然变得有些沙哑，他的脖子上根根青筋暴起，“朕只能不断的攻城略地，平阳是死在战场上，若是朕要将这天下从乱臣手中夺回来，纪念她。”
“然后，李建成和李元吉和朕的关系也变了，他们想朕死！”
李世民你们的抬头，他的眼中全是红血丝，牙冠上面都有点点血红。
“朕不想死，所以朕杀了他们！”
“如果让朕在回到那一天，朕依旧会杀了他们！”
“成帝之路，除了胜，便是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