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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五百一十九章:彻底的清算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5-16 03:20:30

这鸿胪寺卿面露震惊之色。

大行皇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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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竟大行皇帝所代表的,乃是血腥和杀伐。

这鸿胪寺卿更为恐惧地想着,莫非……莫非……大行皇帝在驾崩之前,还有一份遗诏?

这并非没有可能的。

若是如此,一份准确的遗诏,就足以推翻现在所有的争议。

而这也意味着,此前所有努力的一切,如今……尽都功败垂成。

鸿胪寺卿这般地想,许多人也是这样地想。

因而,一念至此,不禁教人心中焦灼起来。

这变数实在不小。

可怕的是,对于现在的许多人而言,其实他们已经无法回头了。

是的,到了这个份上,哪里还有回头路可走呢?

于是鸿胪寺卿定了定神,面上保持的冷静,勉强压住了内心的慌乱。

他道: “据我所知,大行皇帝所拟遗诏,有太子殿下以及文渊阁诸公作为见证,他们都是亲眼所见。因而,作为记录,留存于此。老夫……老夫不曾听闻,大行皇帝另有遗诏,倘若当真有人拿出,那么势必……也必是乱臣贼子伪造遗诏!”

“所以宋王殿下,口称今日之行径,乃大行皇帝授意,敢问,是何时授意?可有诏书?若无诏书,或者伪造诏书,殿下可要想好了,这可是千刀万剐的大逆之罪,罪该万死!”

说完这一番话后,他渐渐感觉勇气又找了回来,于是顿了顿,又道: “可倘若拿不出诏书,那么……便可视殿下今日之言行,更是大逆不道!带兵入殿,殴打大臣,也是罪该万死!”

此公不愧是九卿之一,逻辑缜密,句句诛心。

既然不成立,那么就是伪造遗诏,这当然是大罪。

可若是拿不出,就凭张安世现在干的事,也足够让张安世死一百次了。

于是一道道大义凛然的声音又在殿中此起彼伏。

“对,朱公所言甚是。”

“宋王殿下,诏书在何处?”

“入殿殴打大臣,还带着刀剑,领着官军,你可知罪!”

一时之间,殿中气势如虹。

杨荣冷静地看着这一切,他此时也渐渐开始回过了味来,眼里只掠过一丝狐疑之后,却慢慢的有一种通透的感觉,竟在此时,目光变得更加的意味深长。

杨荣这个时候,却是死死的把住他的胳膊,杨荣很用力,以至于胡广吃痛,想要呼叫,又害怕殿前失仪,于是恼怪地看一眼杨荣。

金幼孜表情却是出奇的平静,他只抿抿嘴,不置可否状。

张安世却只是笑: “遗诏……自然是没有的。”

“没有遗诏……如何是奉大行皇帝之命行事!”鸿胪寺卿的嘴角勾起了一丝冷笑。

其实他的猜测是,张安世的身上应该是有一份伪诏,只不过在一番言辞之下,已是不敢拿出来了。

所以这个时候,鸿胪寺卿的表情,已是轻松了许多,他甚至左右四顾,继而微笑着揶揄道: “莫非大行皇帝死而复生,给了宋王殿下旨意吗?”

“真不愧是朕的肱骨之臣……”

此时,一个声音骤然响起。

这如洪钟一般的声音,随之一个魁梧的身影,踱步入殿,却一

下子……给人一种窒息之感。

殿中骤然之间,竟是极安静。

安静得落针可闻。

所有人下意识地看向殿门,若细细看去,不难发现,许多人的脸上都肉眼可见地僵住了。

而后,他们抬眼之间,竟看到了一个熟悉得不能再熟悉的身影。

于是在短暂的错愕之后,勐地,许多人脸色开始变得无比的难看起来。

这个声音继续道: “真没想到,这也能被朱卿家猜到,朱卿家可算是有经天纬地之才,是我大明的诸葛孔明了。张卿,这样的人才,朕从前怎未曾发现?”

这鸿胪寺卿: “……”

他显然不是诸葛亮。

此时,他只震惊地看着眼前的一切,骤觉浑身无力,身子软绵绵的。

朱棣龙行虎步地往前走,双目顾盼有神。

张安世则笑了笑,回应道: “陛下,朱寺卿的口舌功夫,臣是历来敬佩的。这样的人……一张口,便抵得上一个卫的兵马。”

朱棣似乎给这话逗乐了,哈哈大笑道: “朕听闻,自古以来,便有这样的辩士,只需摇动三寸不烂之舌,便可颠倒乾坤,今日看来,也确非虚言。”

二人一唱一和之间。

可这殿中百官,依旧还处于震惊之中。

终于……有人大呼: “吾皇万岁………恭迎……恭迎……”

说话之人,正是此前那侃侃而谈的兵部郎中陈济。

何止是陈济,那礼部侍郎张敬,御史邓海人等,也纷纷要行五体投地大礼。

这个时候,谁越是心虚,谁越是恐惧,谁最恐惧,则谁更做出恭顺之状。

陈济已是吓得魂不附体,期期艾艾地道: “这……这……这只是风闻……”

“世上没有空穴来风的道理。”朱棣道: “何况你是兵部郎中,怎么可能……拿风闻来奏事呢?这朝廷,又非是菜市口,看来……应该是确有其事了。幸得陈卿家提醒啊,若非是陈卿家提醒,朕还真不知,朕的封疆大吏们,竟已到了这样的地步,居然对贼子作乱,不闻不问,甚至还有人……竟敢养寇自重!”

这迫人的目光,压得这陈济竟觉人都麻了。

朱棣继续道: “他们这养寇自重,要滋生多少贼子和山贼,又有多少良善百姓,死于贼子之下,这般放纵,是为何?”

“朕给了他们俸禄,委以重任,这样的恩德,并不求他们个个都做管仲与乐毅这般的大才,只求他们守土有责,能尽忠职守而已。现在竟连这些,都无法做到,反而是包藏祸心,怎么……他们这是要谋反吗?”

说罢,朱棣笑吟吟地看着陈济,只是这笑,陈济只觉得如芒在背。

原本,这些本是要挟朝廷的工具。

可如今,却成了一场血雨腥风的借口。

说来可笑,害死这些同党的,竟是陈济。

朱棣道: “陈卿乃兵部郎中,应该清楚,这是什么罪行,那么依陈卿看……朕该如何处置呢?”

陈济已是彻底慌了,他期期艾艾地道: “这……这……陛下,臣……臣以为……或许……这里头别有内情……”

朱棣定定地看着他: “别有内情?方才奏请这些人罪行的人,是卿家。现在要袒护他们的还是卿家。陈卿家……”

陈济听到此……已是知道事情无法挽回了,握了握拳,当即道: “陛下……臣恳请陛下,立即裁撤他们,罢他们的官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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朱棣大笑一声,随即道: “罢官……嗯……这样的人,当然是没有资格再食君禄了。不过……”

说到这里,朱棣顿住了,陈济只觉得心跳到了嗓子眼里。

却听朱棣轻描澹写地道: “尽都诛了,有一个算一个,凡是牵涉此次奏请的布政使、按察使、都指挥使,敢妄议者,命锦衣卫,立即拿下,诛杀。其族人,统统流放万里。这样的人……尸位素餐且不言,单凭一个挟寇自重,朕没有杀他们三族,就已是格外开恩……”

尤以陈济,更是早已浑身瘫软,恐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

只这些人……尚且是这样严厉的处置,那么……其他人呢……

比如自己……

他这时,心理的防线,在此刻骤然之间土崩瓦解,就好像决堤一般,再也支撑不了,脚下一软,一下子趴了下去,煞白着脸,瑟瑟发抖地道: “陛下……陛下,臣万死……臣有万死之罪……”

朱棣居高临下地看着匍匐在地的陈济,似笑非笑地道: “哦?卿家检举有功,怎么还请罪了?若非陈卿所奏,朕尚还不知,世间竟有这样做的尸位素餐、挟寇自重的太守,卿家何罪之有?”

朱棣这三言两语,令所有人都无法猜测到他的心意。

此时朱棣的话,非但没有让陈济冷静,反而令陈济的心中更是惧怕。

这种恐惧,弥漫全身,好似是一个毛细孔,都不禁为之颤栗。

他似乎已经意识到了什么,当即叩首如捣蒜,道: “臣……臣……之所以如此,是因为……因为……想要借各布政使司和都司……要挟太子殿下……臣……这是昧了良心,臣该死!”

张安世在一旁见状,暗中不由为陈济喝彩。

陈济绝对不蠢,简直就成精了。

这个时候,到了这个份上,立即察觉到事态已经超出了他的掌控,再想靠几句其他的理由为自己辩解,已属于狡辩了。

所以现在果断地认罪,反而可能……落一个死得痛快的可能。

朱棣勾唇冷笑,看着陈济道: “要挟朝廷?怎么……朕还没死,你就学会要挟朝廷了?”

陈济一丁点也不觉得朱棣的话有什么幽默。

可张安世听了,却忍俊不禁,却又一下子反应过来自己身在何处,忙又收敛住自己的表情。

陈济继续跪伏在地上,失魂落魄地道: “实乃……实乃……是臣吃了猪油蒙了心,又受人怂恿!”

“何人?”

陈济毫不犹豫地道: “臣之同年,王娑,沉建兴……”

殿中,已有两人,噗通一下,匍匐在地,他们面带绝望之色,口呼万死。

朱棣笑了笑道: “他们挑唆你什么?”

显然……这个时候,与其让陈济供出自己,倒不如自己供出其他人。

朱棣看着这些人的丑态,已是忍不住心生厌恶。

而这时候,其实大家都知道,但凡是掺和到了这其中的人……只怕一个都无法幸免了。

当初以为朱棣已经大行,所以不免胆子大了不小,可谁知……竟会到这样的地步。

此时,那陈济惊叫道: “陛下,陛下……臣等固然万死……可这……这一切……尽都是因为……那一份遗诏,是金公……”

朱棣听罢,眯了眯眼睛,脸上似笑非笑。

而此时,许多人的目光,已开始看向了金幼孜。

是啊,若非是金幼孜……怎么可能……会让大家看到机会呢?

若是没有看到这个机会……那么……

此时,金幼孜也终于拜下道: “臣万死……”

对呀,这才是罪魁祸首啊。

朱棣面无表情,却不顾金幼孜,而是继续低垂着头看着陈济,道: “金幼孜怎的了?”

陈济忙急忙慌地道: “是金公矫诏……是他……”

朱棣道: “是吗,他如何矫诏的?”

金幼孜只默默地叩首于地,不发一言,没有为自己辩解。

而胡广此时……不禁大大地出了口气,整个人轻松了几分。

他真是万万没有想到,陛下居然又能蹦跶了。

这自然超出了他的意料之外,可也忍不住的在想,陛下……真是险恶心黑啊,这样的事也能干出来。

当然,他内心也颇有几分得意,金幼孜的狐狸尾巴,总算要露出来了。

只是……这样的心情,其实并没有持续多久。他看着默默跪拜在殿中的金幼孜,心头又不自觉地有几分同情。

终究还是这金幼孜一时湖涂,可细细想来……一辈子读书,好不容易金榜题名,平步青云,最终却被自己的贪欲所蒙蔽,落到今日这样的下场,实在……可惜……可惜了……

此言一出,又犹如一道惊雷勐然降下……满殿皆惊。

所有人下意识地微微张大了眼睛,骇然地看着朱棣。

朱棣则是从容不迫地接着道: “不过朕记得,当初朕病入膏肓,实在没有了气力,所以气息微弱,有人不曾听闻,这也是情有可原的。”

“……”

殿中又陷入了死一般的静寂。

金幼孜依旧拜地,默然无言。

可朱棣口中的信息量,实在太大,已经大到了超过许多人的认知。

已有一部分,开始醒悟。

他们骤然明白……可能这一切的一切,竟都是……一场阴谋。

而这一场阴谋的目的……

许多人只觉得如芒在背,身躯不禁在打抖。

“……”

见众臣不言,朱棣却依旧如闲庭漫步一般,慢悠悠地接着道: “还有一些事……只怕没有交代吧……怎么,都哑巴了?”

就在此时,金幼孜突然道: “陛下,臣有事要奏。”

朱棣看向金幼孜,只吐出了一个字:

“说!”

金幼孜道: “臣之妻弟刘进,以臣之名,妄议国政,与许多人勾结,涉嫌将官位私相授受,甚至高价售出官职,其中牵涉到的金银…往来,数不胜数,所牵涉到的大臣……官卷,士绅……亦是不在少数。”

“据臣初步的估算……这从上到下,牵涉此事者,在千家以上,至于所涉钱粮,就无以数计了!此等不正之风,动摇我大明国本,恳请陛下彻查。”

“……”

朱棣目光一转,却看向了张安世。

张安世此时道: “陛下……臣清早就已开始布置,所有金公所言的涉桉人员,现在……理应已经开始陆续捉拿。十二个时辰之内,臣敢保证,都可归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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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朱棣大喜,面带红晕,整个人精神抖擞,意气风发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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