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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的姐夫是太子 第五百二十五章:入值文渊阁

作者:上山打老虎额 分类:历史 更新时间:2024-05-22 22:26:38

文渊阁里,一个新的值房被收拾了出来。

张安世来到这里的时候,便有舍人和书佐们来见礼。

张安世这个新的文渊阁大学士,地位格外的特殊。

属实是不好招惹的人物。

毕竟招惹胡公,胡公最多骂你,招惹金公和杨公,他们最多阴你,招惹解缙,他至多也只是惦记着怎么给你买一张去爪哇的船票。

可得罪了新晋宋王殿下张安世,就很不好说了。先不提这皇亲国戚的身份,有鉴于锦衣卫的凶名,可能自己哪一天死都不知道呢。

张安世倒是很热情,甚是随和地对他们微笑着道: “都不必客气,本王的值房在何处?”

于是立即有舍人出来,领着张安世来到了他专属的值房!

等进入了值房,张安不禁皱眉。

文渊阁的值房一向狭小,毕竟这可是在宫里头,不似在其他部堂里,作为一个部堂之首的尚书,亦或者是侍郎们,值房往往宽敞明亮。

要知道,在这宫里,即便位极人臣,你在皇帝眼里,也只是一个秘书一类的角色。

有鉴于历代大明皇帝的吝啬风格,能有一个地方办公就得了,还想折腾啥?

“殿下,这是解公和杨公亲自交代的,要将最大的值房给殿下腾出来……”

张安世心里不失望是不可能的,便郁郁地道: “那本王还要谢谢解公和杨工?”

这舍人竟不知该怎么回答。

一时尬住了。

张安世也没计较,径自落座,才又道: “待会儿,请诸公来本王这喝茶,本王有要事要议。”

舍人这才小鸡啄米似的点头,快步出去了。

不久之后,文渊阁大学士们便济济一堂。

鉴于值房里实在太过狭小,所以大家只好苦笑以对地各自坐在角落。

杨荣率先露出微笑道: “殿下,恭喜了。”

张安世也只是笑了笑。

胡广不一样,他认为张安世这小子既是亲王,就不该封官,这是太祖高皇帝的规矩,开了这个先例,以后可就不好说了。

因而,胡广抿着唇,显得郁郁不乐。

解缙则是定定神道: “殿下要议的乃是新部堂的事?”

张安世既说是有大事要议,其实大家早已是猜测到了,必是张安世所肩负的新使命。

说实话,这事太大,让几个文渊阁大学士都目瞪口呆。

这等于是张安世领着皇孙,就好像当初的蒙恬领着太子扶苏,带着数十万人马,去给大秦修长城,噢,顺道连驰道也一并修了。

也意味着,未来许多年里,大明的许多国策,都将围绕着这铁路来进行。

更不必说,地方上,职权被这新部堂下设的铁路司大大的剥夺。

可以说,直接将太祖高皇帝所设立的地方三司制打破。

坐在这里的人,都是天下最精明的人。

他们可能同意新政,可对于这个新部堂,却都有自己的疑虑。

再者说了,即便是政见相同,你张安世也和大家不是一路人,自然而然,不免让人心生提防。

什么才是自己人呢?

退一万步,就好像解缙和胡广这般,读一样的书,考一样的试,是同乡,且多年的同僚,这才勉强算是自己人,很多时候,一个眼神,一句话,大抵彼此能心照不宣。

可张安世不一样,张安世就好像一头老虎,进了狼窝,虽然大家都是吃肉的,可大家的共同点,也只有肉食而已。

杨荣微笑着道: “殿下肩负重任,老夫倒是颇想听一些殿下的高见。”

金幼孜则是一如既往的沉默,只安静地端坐着。

张安世看着都颇为热情,不过心中只怕都有顾虑的诸公,心里却想,文渊阁这边,若是能够融洽,事情也就能成一大半。

张安世倒是不担心,阁臣与他反目,他张安世不是吃素的,不过……他最担心的是大家出工不出力。

可实际上,却是面和心不和,即便不给你使绊子,可只要阳奉阴违几下,都够你折腾的。

对张安世而言,眼下当务之急,是稳住自己的后方。

张安世打定主意后,便哈哈一笑道: “眼下这个大事,可比新部堂的事要大的多了,本王来这儿,才半个多时辰,这才知道,文渊阁的诸学士,实在是辛苦。位极人臣,可这值房却是阴暗狭小,想要活络筋骨,都施展不开,这倒也罢了,此处还如此阴暗潮湿。”

解缙: “……”

杨荣: “……”

胡广脸抽了抽,眼睛都直了。

这真是点到了这里每一个人的心窝里了。

可能若是谈新部堂的事,大家都各有自己的想法,不过对于文渊阁恶劣的当值环境,大家都是感同身受的。

这地方……可能连一个县衙都不如。

大家是读书人,是宰辅,是陛下的肱骨之臣,怎好计较个人的享受?

陛下吝啬,大臣们要面子,于是……大家都假装不知这事。

可平日里腰酸背痛,以及多年积累的郁郁,却只有自己知道了。

“哎呀……这使不得……”

这一次,耿直的胡广率先道: “殿下,我等乃阁臣,为朝廷……”

张安世三言两语就说出了大家的心声。

不过……

解缙道: “殿下,还是算了,现在朝廷这么多地方,都要银子……”

张安世不以为然地道: “修缮扩建一下,能用多少银子?我大明若是连文渊阁的银子都缺,那才是贻笑大方。诸公不必担心,诸公都是君子,自然不在乎这个,可本王无妨,此事本王去奏报,看谁敢反对。”

杨荣皱着眉,心里却颇为舒坦。

这种事,他们是不能表态的,可张安世却愿做这坏人,给大家一起谋福利,这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金幼孜依旧还是沉默,不过脸色也不由得缓和了许多。

如此糟糕的当值环境,可谓是大家的心腹之患。本来这种事是不可能解决的,除非皇

帝先提。可皇帝都在装瞎,太祖高皇帝的时候更惨,就恨不得将大学时当骡马来使唤了,至于当今皇帝……那也是不在乎的。

“这,不必,不必……”胡广眼睛一瞪,忙摆手,好像躲瘟神一般: “老夫不擅营造,看了也不懂。”

你张安世只管去弄就好了,可别给我看,我胡某人还需留着一点面子呢。

说到这里,张安世叹了口气,才又接着道: “可现在不同了,说实话,如今……朝廷总还算是有一些银子,这官吏的俸禄,是该想想办法。这一点,直隶都督府就搞得很好,官吏的薪俸……也都能让大家安身立命。依我看……这朝廷的官俸,该与都督府对照,诸公……你们是文渊阁大学士,这些事,关系到了许多官吏的福祉,不能不察啊。”

这句话,真将四个大学士听的一愣一愣的。

说起这都督府的俸禄,那可是出了名的高的。

而朝廷的官俸,说实话,这是太祖高皇帝定下,不只低得令人发指,而且京城的居住确实不易。

更甚的是……皇帝还鸡贼,给他们发宝钞,甚至是折俸、拖欠。

现在若是向都督府看齐的话,那就可怕了。

要知道,都督府的三等文吏的俸禄,大抵也相当于八九品的官俸,还是不打折的那种。

而到了都督府的九品官,足以与寻常的七品县令相比。

更可怕的是,譬如到了三品,那么几乎可以相当于一个侯爵的俸禄了。

问题在于,在座的诸公,可都是挂了太子太傅或者太子少师的,照例,是一品的待遇。

这就等于是,几乎所有人,都和张安世一样,领的乃是都督府最高等的官俸,是多少来着?

反正养活一家数十口,而且在京城里不必费心开支,若是当值个十年二十年,甚至不需往常的冰敬炭敬,也足以让人体面了。

“这……这……不妥吧。”胡广脸色很不自然,嗯,有点心虚。

众大学士里,就数他最穷了,他连冰敬炭敬都不肯收,在京城里过的一向是紧巴巴的。

张安世豪气地道: “有什么不妥?现在开始,咱们要全面的实施新政了,天下各省,不分彼此,那么……这官俸,向都督府看齐,难怪不应该吗?本王的愿望,是将都督府的事,推及至天下!胡公……我们只要一起联名上奏……”

“这……不成,不成……”胡广绷住了脸,连忙摇头。

张安世道: “为何?”

胡广难为情地道: “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还以为……老夫贪图钱财呢。”

张安世叹息道: “哎,你们不奏,本王就去上奏。这等事,总要有人去干,诸公就是太老实,过于君子,可我张安世无所谓,反正……也没什么好名声。”

四个大学士就都不做声了,话都说到了这里,委实有点尴尬,大家不知说点啥好。

于是,都默默地低头喝茶。

张安世此时却又道: “还有退休……”

胡广口里咽着水,差点一口喷出来。

张安世道: “将来大家老了,为朝廷效命了一辈子,等干不动了,一旦致士,总得有个着落……算了,这事本王也不和诸公议了,本王自己琢磨一二。”

四人都笑了笑,又各怀心事的喝茶。

张安世则是自顾自地接着道: “身体也很要紧,若是让医学院那边,每年给大家检查一下身体……”

“……”

一场议事,来的快,去的也快,会谈很成功,虽然好像也没谈及什么重点的事。

不过显然,大家还是轻松愉快,并且极为融洽的。

到了正午,有人给张安世送了餐食来。

文渊阁里,皇帝老子是不供饭的,所以各府都是清早让人带着食盒来,将就着吃一点糕点。

张安世这边,却是数十个食盒,张安世教人热一热,给其他文渊阁大学士都送了一份去,自己也将就着对付了一口。

吃完了饭,张安世便在文渊阁的附近踱步消食。

冷不防,见胡广也背着手,闲庭散步一般地迎面而来。

张安世微笑着道: “胡公也散步?”

“嗯,嗯,舒展一下筋骨。”

张安世颔首,与胡广即将要错身而过的时候。

突然,胡广好像漫不经心地想起什么事来一般,道: “对啦,殿下,老夫有一事想要请教。”

张安世道: “岂敢。”

张安世道: “这个啊……自有专门的财政司负责……”

“噢。”胡广恍然大悟,他揶揄似的道: “这可不好,岂不又多了冗官冗员?这才多少官俸啊,怎么好让人专司此职呢?对啦,都督府一品的俸禄是多少?”

张安世掐指一算,道: “应该是三千九百两上下吧,具体的本王也算不清。”

“这样多。”胡广哑然,脸上掩盖不住的震惊之色。

张安世笑了笑道: “这全天下,也没几个一品官,满打满算,又有几人?我大明能得一品的,两只手都数得过来……”

胡广又问道: “是照实职算官俸吗,还是连虚职也算?”

“算,都算,若论实职,我大明根本没有一品官。”张安世想了想道: “再者说了,即便位列虚职一品者,那也是历经了数十年宦海,真正能从一品干到致士的,又有几年,这都是朝中的瑰宝,是我大明的肱骨,总不能教他们餐风饮露?这太残忍。”

胡广咳嗽一声,随即道: “唔,此言,也不无道理。”

张安世继续道: “就说胡公吧……”

胡广脸上闪过一抹尴色,忙摆手: “别拿老夫举例,老夫也只是随口问问而已。要不,你拿杨公来举例吧。”

张安世笑道: “好,好,那就拿杨公来说罢。杨公乃建文二年的进士,且位列二甲头名,直接授了翰林编修。你看看,这是多少人苦读了多少年,都得不来的。此后这二十多年呢,他矜矜业业,在朝中,可谓是劳苦功高对不对?如今,他已算是文渊阁大学士,陛下又赐他太子少傅,工部侍郎。论资历,天下有几人比的过他,论才学,又有几人可以与他相比?还有论功劳,他也算是功不可没。如今,他这太子少傅,乃从一品,这是多不容易啊,满天下,也挑不出几个这样的人来,这般的人,一年给个三四千两银子……这过分吗?”

胡广一脸深以为然地点着头道: “你说的对,杨公劳苦功高,当得起这个。”

张安世接着道: “可照现在的俸禄,杨公现在每年得钱

粮七十二石,折银是多少呢?是纹银百两,胡公,咱们以杨公而论,你说……这百两纹银……说的过去吗?”

胡广叹息着道: “老夫都可怜杨公。”

“这就对了。”张安世道: “所以啊,咱们做人做事,不能让杨公心寒啊,对不对?”

胡广脸一板,一脸正色地道: “你说的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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