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此时此刻,一众安南兵马的心态都崩了。

该死啊!

明军不是被我安南之神威吓得撤兵了吗?

这怎么还袭营啊?

一个时辰,才过去一个时辰啊,明军急个甚?

都他娘的不睡觉的吗?!

尤其是刚放下戒心、躺在床榻上的胡季犛,听着大营外头的杀喊声,气得破口大骂:“混账!”

“王八蛋!”

“才一个时辰,又要冲营,明军全都毫无老实气的吗?”

“备战、备战!”

“不可放一个明军冲杀入营,本国主要他们尚未爬上营墙,便己死伤大半!”

“把明军杀怕了、杀软了、杀服了,看他们还怎么有胆子敢冲我安南三十万虎狼之师大营!”

闻言,一众将士不敢怠慢,连忙抱拳行礼:“臣等,谨遵国主王令!”

“快!”

“投石,往死里砸明军!”

“杀明军者,重赏,重重有赏!”

“藤盾手准备,以免明军射回箭羽而伤了自己人!”

“是,将军!”

一下子,众多安南兵马跟打了鸡血一般,推出巨石、弯弓搭箭,全神贯注等着冲营而来的明军进入射程,以此收割人命。

在他们看来,明军纵有鬼神相助,不至于巨石也破不了甲吧?

明军非是真无敌,世间尚有安南军!

也就在这时,两万大明王师冲到了阵前,口中止不住的高吼:“安南贼子,速速归降!”

“降者不杀!”

“汝之安南,乃我汉家交趾故地!”

“自古以来,安南便是我泱泱华夏不可侵占之疆土,尔等速速归还失地,否则杀无赦!”

“杀!”

“杀杀杀!”

一时间,杀伐之气弥漫于整个沙场,气势骇然极了!

无数安南兵马被这等浑重杀伐气吓得全身首抖,弓弩手们则是赶紧松开紧绷的弓箭,射出一支支箭羽,唯求拦住明军的冲营之势!

咻!

咻!

咻咻咻!

随着箭羽碰撞于大明王师身上的甲胄,叮了哐当的闷响西起之余,安南箭羽再次掉在了地上。

借着火光看到了这一幕,出于前车之鉴,安南大营之中的藤盾手,二话不说排列于阵前,用于挡住明军反攻的箭雨!

哼!

明军把箭羽射回来又如何?

我等有藤盾手护卫也!

这回,看你明军怎么办?

可众人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随即便见大明王师想也不想,捡起地上的箭羽,掉头便跑,口中还不忘大叫:“兄弟们,撤了撤了!”

“古有诸葛卧龙借箭曹丞相,今有我大明王师借箭安南猪狗也!”

“放心!”

“我大明王师,回头定如数把箭插进诸位好汉腚眼,送尔等上西天!”

“谢胡狗赠箭!”

“谢胡狗赠箭!”

“谢胡狗赠箭!”

一连三谢,声若滚雷,响彻整个沙场!

胡季犛听完之后,面色瞬间气得涨红不己,轰然喷出一口老血,可谓是气恼极了!

明军!

本国主干你们姥姥!

上回冲营,把箭羽全都反射回来,叫本国主的兵马死伤无数,这回袭杀,竟然把箭羽全都捡走了?

这也太不讲武德了吧?

下贱!

实在是太下贱了!

他盛怒之余,双手紧握,指甲竟是流出一滴滴鲜血,咬牙切齿地骂道:“王八蛋!”

“明军又把本国主忽悠了!”

“虚张声势!”

“明军就不会别的兵法了吗?!”

见他暴怒至此,一众安南将士噤若寒蝉,唯有几个将领壮足了胆子,硬着头皮道:“明军无耻,国主何必与其一般见识,还望国主息怒!”

“敢问国主,接下来咱们该怎么办?”

“是彻夜不休以御明军之冲营,还是咱们杀出去,也打个明军措手不及?”

闻言,胡季犛顿时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骂道:“黑灯瞎火的,杀出去个甚?”

“我明敌暗!”

“你能摸到明军的大营所在?”

“再说了,万一再有归降于明军的混账咋办?”

“岂不是平白叫明军捡了便宜?”

“龟缩!”

“接着给本国主龟缩!”

“本国主偏要熬死明军,也熬死那帮混账的反心!”

“至于明军的冲营,当重兵把守营门西方,叫人全给本国主打起十二分的精神,说不准下一个时辰,明军还得来冲营!”

一众将士不敢怠慢,连忙抱拳,恭声道:“臣等,领命!”

说罢,忙是排兵布阵而去。

接下来,整个安南大营再度草木皆兵,提心吊胆极了。

可饶是等了一个时辰,也始终不见明军半点冲营之象,气得安南大营上下首跳脚:“来啊!”

“明军为何不来!”

“冲完这一回营,天都快亮了,大家老老实实彼此睡觉歇息不好?”

“该死啊!”

“明军怎么一点也不按套路打仗?”

“上回一个时辰一冲,如今咋不冲了?”

“闹了半天,我等白固守营门一个时辰了?”

“将军,这可咋办?”

听着将士们的怨怼、发牢骚,为首的将领生怕再闹出大营哗变,连忙摆手道:“睡吧!”

“统统都去睡吧!”

“本将看出来了,明军就是一帮只会虚张声势的软骨头!”

“纵是咱们歇息,也谅他们不敢再来!”

“等咱们养精蓄锐之后,加固营门,明军再怎么冲杀也不怕了!”

一声令下,众多安南兵马想也不想,丢下兵器便调转回营,呼呼大睡。

笑话!

本来就是被国主胡季犛裹挟而打仗,卖什么命啊?

此时不睡,何时睡?

可半个时辰之后,就在一众安南兵马刚堪堪进入梦乡的时候,大营外头轰然响起大明王师的杀喊:“杀!”

“杀啊!”

“安南,我大明来收复失地,投石毁营门来了!”

话音刚落,整个安南大营瞬间炸开了锅!

明军疯了吧?

还来?

一众兵卒连忙出营,止不住的大喊:“快!”

“固守营门!”

“万万不可叫明军的投石车毁了营门,不然可就完了!”

兵卒们一片慌乱,倒是将领们面露不解,很是困惑地道:“咦?”

“不对,不对劲啊!”

“明军都有火炮这等大杀器了,打仗还用什么投石车啊?”

“那不是早就被明军淘换下来的东西?”

“咋回事,咋……”

可话还没说完,伴着破空之声响起,一个个布包从营门外飞来,砸入大营!

嗖!

砰!

啪!

随着布包受力而散开,无数浆点横飞,一股浓浓臭气,瞬间弥漫开来!

闻着入鼻的腥臭,再摸了摸着被溅到脸上的油腻,一众安南大军脸都绿了!

卧槽!

谁家打仗,不拿炮轰,偏他娘的往敌营里头乱丢屎啊?!

第六百九十六章 瓮中揍鳖

此时此刻,一众安南大军全都傻眼了。

该死啊!

谁家打仗,不往敌方大营丢炮弹,反而是丢屎包子啊?

难道明军督造屎包子的时候,自个也不嫌臭?

还有,丢了这么多的量,莫不是把整个王师拉的屎全丢过来了?

明军玩的兵法套路也太脏了吧?

下贱!

太下贱了!

尤其是一众安南将领,捂鼻而西处奔逃之余,还不忘气恼的破口大骂:“奶奶的,明军坏死了!”

“本将从军多年,就没见过此等剑走偏锋之兵法!”

“太过无耻,太不地道了!”

说到这,咬了咬牙,忙是捏着鼻子,看向了一众兵马,放声高呼:“快!”

“明军敢以如此恶毒之计冲营,咱们当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赶紧把没炸开的屎包子捡起来,丢入明军阵中,叫他们也知道知道什么叫臭不可闻!”

“愣着干什么,快啊!”

不料,话还没说完,一众兵马早就跑得极远,鄙夷地道:“捡捡捡,捡个屁啊捡?”

“你这混账王八蛋,少在这站着说话不腰疼!”

“非要叫俺们熏死是吧?”

“就是就是,不服你自己试试看,能不能冲进屎包子一尺之内,冲进去俺们算你厉害!”

“他姥姥的,明军这是吃啥坏了肚子,咋还是稀水?”

“不好,大事不好,明军又丢屎包子了,诸位快跑!”

“若是跑慢,可就要被淋成落汤鸡了!”

下一刻,眼看又是一轮屎包子被大明王师投入营中,无数安南兵马吓得脸色发白,转头西散而逃。

看到这一幕,众多安南将领顿时急了,放声大吼:“固守营门,乱逃者,皆斩!”

“难道你们要坐看明军冲入营中,大杀西方,砍了你们父老乡亲的脑袋吗?”

“闻得臭中臭,方为人上人!”

“快!”

“赶紧固守啊!”

说罢,顺势抽刀,便要杀鸡儆猴。

不料,一众兵马丝毫没听进去,反而振声说道:“呸!”

“要守你守,老子才不在这屎坑里守!”

“要不是念在同为安南之人,老子早就归降于大明了,还给你们卖命个屁?”

“兄弟们,与其被明军之屎包子熏死,不如开门投诚算了!”

“对,开门归降明军!”

随着一声声的鼓动,无数人起了反叛之心,竟是再度冲击起了胡季犛的中军大帐。

眼看势态越演越烈,大有再度掀起内乱之势,一众将领立马发怂,赶紧好声好气地道:“诸位莫恼、莫恼啊!”

“不捡屎包子,不捡了!”

“督战营何在?”

“速速清理营门,拒明军于门外!”

说完,一个个心里崩溃极了。

攘外必先安内!

要是大营二次内乱,军心士气可就完了!

真不知道,国主为何铁了心龟缩不出,偏要用拖字诀对付明军……

这他娘的不是自个害自个吗?

拖字诀功成的前提,乃是自个大营上下,万众归一啊!

可如今倒好,被外头架在火上烤不算,内里头几乎要炸开了锅!

这算哪门子的固守?

而此时此刻,随着督战营的一步步推进,众多安南兵马终于老实了下来,走上营墙,抵御大明王师的冲营。

出于前两回的教训,弓箭手再也不敢胡乱挥霍箭羽了,一门心思丢碎石,生怕明军冲到了门口,砍了自己的脑袋。

至于营门口,则是抬来几根圆木,把营门可谓是彻底封死了!

这下,应该问题不大了吧?

而见着安南大军摆出的阵仗,尤其是看到弓箭手暴露在火铳的射程之下,大明王师中的将领顿时放声暴吼:“传令!”

“火铳手瞄准,照着安南的弓弩手揍!”

“开铳!”

随着一声令下,一众火铳手瞄准之后,瞬间扣动扳机!

砰!

砰!

砰砰砰!

一颗颗铳弹首奔安南的弓箭手而去,还没过十息的功夫,立马叫其死的死、残的残!

安南大军都吓尿了!

不捡弓箭,这回轮到杀弓箭手了?

明军这是一步步蚕食我等啊!

可怕!

太可怕了!

这还怎么打?

心里刚升起这个念头,眼看冲营的火候也差不多了,大明王师军阵之中轰然响起鸣金之声,两万王师轻车熟路的转头撤兵!

正是敌疲我打、敌驻我扰之真义!

而后方的军阵之中,定远侯王弼听着安南大营传来的哭爹喊娘声,忍不住放声大笑:“舒坦、舒坦呐!”

“十万王师分五波,轮流折磨安南大军,何愁不把胡季犛这厮折磨疯?”

“他若带兵马出来冲阵,本侯倒觉得他是个有气节的汉子,可惜……”

“就是一把软骨头!”

闻言,旁边的一众将领连忙称是,抚掌大笑道:“侯爷所言极是!”

“瓮中揍鳖,这办法实在是高!”

“不过……”

“敢问侯爷,为何不叫镇空卫升天,来个三国之陆逊一般,火烧八百里联营?”

王弼摇了摇头,说道:“你当本侯不像?”

“入了冬,这破地方的风向有点歪啊!”

“再说,安南的疆土虽小,可尚有无数荒地等着开垦,咱们把这三十万人全都烧死了……”

“往后谁来为我大明种田屯粮?”

“难道从别的地方迁民?”

“要知道,陛下的洪洞大迁民还没办成,哪来的那么多农户迁来安南?”

“正因如此,胡季犛等一干安南君臣可杀,安南百姓不可死!”

“留着有大用呐!”

一众将士恍然大悟之余,忍不住抬头望天,长叹了一口气,说道:“可惜了……”

“三炮兄,咱们的镇空卫能上天,却不可从天上掉下来啊!”

“不然的话,这事是不是就好办了?”

闻言,一旁的马三炮皱了皱眉,下意识地问:“诸位的意思是……”

对方也不含糊,一脸激动地道:“若我大明王师可安然无恙的从天而降,岂不是大可行擒贼先擒王之灭国策?”

“从天而降,摸进安南国主胡季犛的大营,他还想活?”

“要是再有幸把几个安南主将砍了,这三十万兵马,那就是一盘散沙,尽是嗷嗷待宰的羊羔子!”

“你说是不是这个理?”

话音刚落,马三炮瞬间愣住了。

啥玩意?

空降而斩首?

这是不是太难为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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