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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一高2班的班主任正在犹豫要不要打电话给柳月竹。

平常江枕流缺一两节课、早晚自习不来校,2班班主任都选择了睁一只眼闭一只眼,毕竟江枕流有个校董母亲。

但是再怎么样,也不能三天只在班里呆了不到两节课的时间吧?

都嚣张成这样了,他就算是个瞎子,也没办法无视。

难道柳校董考虑到现在是最后冲刺阶段,给她儿子找了私人教师拉进度吗?

不过不管原因是什么,江枕流是他的学生,他多少也得负点责任,拖了三天才问已经到他的极限。

做出决定后,2班班主任在通讯录找到了柳月竹的号码,电话拨出去以后很快就被接通了。

“胡老师?你找我有什么事吗?”

柳月竹微微有些惊讶的声音下透着虚弱。

“柳董您好,是这样的,江同学他只在学校上了两节课。所以我就想来问问看,您是不是给江同学请了私教?”

“胡老师你说咳咳、他咳……”柳月竹连连咳嗽几声,平缓气息以后,她的语气多了点怒意,“江枕流他这三天去了学校?”

去了???

怎么是去了?

柳董您问的不应该是‘他没来学校’吗?

2班班主任完全摸不着头脑,“是,他来学校呆了一两节课左右的时间。”

“好,我知道了,谢谢胡老师。”

结束这段简短的通话。

因生病而面色不佳的柳月竹放下手机,来回吸气吐气几次,她才微微压下了内心想把江家这对父子俩一块揍一顿的强烈冲动。

当系着碎花围裙、端着营养补汤的江盛出现在卧室门口时,他见到的是神情非常平静温和的柳月竹。

嗯……

这个样子的老婆好像有一点点不对劲……?

江盛端着汤很小心的走了进来,还没走到床边呢,就听柳月竹淡淡问道:“江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情瞒着我?”

他毫不迟疑的跪了下来,动作很迅速,姿势很熟练,端汤的手很稳,一丁点都没洒出来。

对这个流程,江盛熟练得很。

从恋爱到结婚,每次遇到柳月竹这么问,江盛的身体总是先大脑一步,回忆和解释先放一边,跪了再说。

“应该没有?”

柳月竹瞥了他一眼,“应该?”

“没有。”江盛肯定道。

他确实觉得没有,这两天柳月竹生病,江盛整颗心都在她身上,公司的事没管、江枕流的事也没管……

嗯?

江枕流的事?

江盛愣了一下,颇为心虚的偷偷去观察柳月竹的表情,结果正巧跟她撞上视线。

“……”江盛默默低下头,光速认错,“对不起老婆我错了,我没看住江枕流那个小兔崽子,让他给跑了。”

“你不是说绑住他手脚的吗?他拿什么跑?”

江盛便把管家那天跟他说的,一字不漏的说给了她听。

一开始柳月竹心头还满是怒火,听到后面江枕流用刀捅进自己心脏时,背靠着床头的她猛地坐直身子,动作太快致使她眼前黑了一瞬,身形一晃,似要从侧边摔下床。

把江盛吓得一只脚站了起来。

“你跪好。”

江盛立马又跪了回去。

柳月竹揉着太阳穴,又怒又惊,还满含不解。

明明她也没有缺席江枕流从小到大的教育,但是为什么她这个儿子好像只是在她恍了个神的功夫,就长成了她几乎要认不出的样子?

“所以小枕现在是在医院?”她问。

江枕流从icu转进普通病房就没再关注儿子情况的江盛心虚地把头又往下低了一点。

可他腰背挺直,端汤的一双手抬得很高,还伸的笔直。

江盛不知道小兔崽子在不在,但他这次也不敢用什么‘应该’、‘可能’之类的词。

只试探着问道:“我给医院打个电话问问?”

他这一反问把柳月竹都气笑了,语调凉凉的:“你打。”

江盛放下手上的汤,拿出手机,一拨出电话他立刻就开启了免提。

手机那边传来略带疑惑的中年女人声音:“江先生?”

江盛打给的人是急诊科的副主任。

“嗯。”他应了一声,随后问道:“我儿子还在你们医院吗?”

“江少爷三天前就离开我们医院了。”

江盛语气瞬间变得干巴僵硬,“行,我就问问这个,没其他事。”

“江先生再见。”

电话挂断,卧室里的气氛很安静,静到江盛甚至能听到他怦怦狂跳的心跳声音。

柳月竹冷冷一笑,“你这个爸当的还不如不当。”

江盛哪敢还嘴啊,他低着头,大气都不敢喘一声。

柳月竹没有再去看他,而是拿起了自己的手机,找到她之前存过的电话,拨了出去。

嘟嘟的提示音响了十几秒以后,手机那边传来一句无起伏的女声:

‘您好,您拨叫的用户已关机,请您稍后再拨。sorry,thesubscriberyou……’

柳月竹微微皱起眉,又打了一遍,一模一样的女声和用语在她耳边又响了一遍。

想到江枕流三天前就跑出了医院,也没去学校……

她神色一紧,一点不带犹豫的掀开被子下床。

听到动静,江盛傻愣愣地抬头,“老婆?”

柳月竹没理江盛,绕过他直直走向衣帽间,往常出门她总要精心打扮一番,衣服也要挑上许久才定的下来,这次用了不到十分钟,她就穿戴整齐从衣帽间出来了。

一袭大气优雅的长款风衣,气场十足,又美又飒。

随意往脸上涂了点防晒,柳月竹扔下一句“你给老娘好好跪着,我没回来之前你敢起来的话,就等死吧”,便头也不回的离开了卧室。

管家在客厅。

见到柳月竹下楼,他面露惊讶,匆忙迎了上来,恭恭敬敬道:“夫人,您身体……”

柳月竹微微抬手示意他别说了,她那张血色还未完全恢复的脸上几乎没什么表情。

“叫三个保镖跟我走一趟。”

江枕流的私人住处柳月竹是知道地址的,只是去过的次数屈指可数。

司机把车开得很快,几乎是在超速的边缘徘徊,导致原本需要近三十分钟的路程,被硬生生压缩了一半。

车停在一栋带小花园的别墅外。

柳月竹冷声命令道:“去敲门。”

开门的人自然是江枕流,他眉间飘荡着一股似乎极难散去的沉郁,眼下有淡淡青黑,似乎刚洗了澡,一身水汽,发丝往下轻轻滴着水。

见到站在保镖身后的柳月竹,江枕流有些惊讶地喊了一声:“妈?”

“别叫我妈。”总有一股不好预感的柳月竹很是心烦,她踹了站她前面的其中一个保镖一脚,斥道:“你们三个还愣着干什么?我带你们过来难道是让你们在门口当门神的吗?!”

被踹的保镖微微弯腰说道:“少爷,得罪了。”

雇佣兵的身份加上人数上的优势,让江枕流很快就没了还手的机会。

他被保镖以警察押解罪犯的姿势摁在了墙上。

“妈,您干什么?!”

柳月竹没说话,她走进客厅,四处看了看,接着径直向楼梯走去。

“妈!”江枕流语气加重。

柳月竹仿佛没听见一般,头也不回的上楼。

见状,江枕流烦躁地拧眉,他‘啧’了一声,冷着脸,语气戾意满满:“你还不放开?”

夹在雇主妻子和雇主儿子之间的保镖很为难,手上的力道自然而然也就小了不少,他恭敬恳请道:“少爷,请不要让我们难做。”

但江枕流已经没心思去听他说了什么,借着他微微放松的力度,手上狠狠发力,迅速挣脱保镖的束缚,伴随一声重响,他按着保镖的头和背,把人死死压在地板上。

事情发展一下子超出了另外两名保镖的预料。

他们顿时就愣在了原地。

“我还没弄死过人。”江枕流缓慢抬眼,蕴着墨的眸子有不耐、暴戾,“你们两个想让他试试吗?”

两个保镖齐刷刷摇头。

最终,在三保镖的注视下,江枕流上了二楼。

彼时柳月竹已经打开了卧室的门,房间内的景象令她怔在门口足足有六七秒之久。

她看着那个抱膝坐在软椅上的孩子。

曾经极为漂亮的眸子如今已是灰蒙蒙一片,宽大衬衫下是单薄消瘦的身体,好像只要旁人说话声稍微大一点,就能让他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一样。

太苦了。

给这个孩子带来如此巨大痛苦的人怎么就,怎么就是她的儿子呢……

柳月竹紧紧用力捂住胸口,心脏找不出缘由的疼,痛到她脸色发白,眼泪不受控制的涌出,落了满面。

听到身后传来急促的脚步声,知道来人是谁的柳月竹猛地转过身,她抬起手,用尽全身力气重重地打了江枕流一巴掌。

她身形一晃,几近站不稳,情绪有些崩溃的哭喊道:“江枕流,你是不是要逼死小舟你才肯善罢甘休?!”

“妈,如果真到了那个地步。”

江枕流眸中翻涌着叫人胆寒的病态疯狂。

他轻声呢喃:“我会和阿舟一起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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