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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予临让人再查查应含舒,就告别医生来到了病房。

大概是不想影响应含舒和阮舟相处,又或者不想看到他们腻歪的画面,应母在阮舟来病房以后,就没出现过了。

应父忙着公司的事,抽不出时间过来。

所以当沈予临现身病房,见到的就是无人打扰、温情脉脉的两人。

他不爽低“啧”一声。

双手插兜,慢悠悠走进了病房。

脚步声引来了两道目光,阮舟是带歉意的,他在为说好今天一天陪沈予临、结果却出了这档事而感到抱歉。

应含舒则很不欢迎沈予临的到来,她把自己往阮舟怀里送,语气略冲:“你来干什么?”

看到她的动作,沈予临眸光一冷,但他克制得极好,分毫没让阮舟察觉,而是以一种比较不知所措的状态望向阮舟。

阮舟拍了拍应含舒的背,跟她解释道:“含舒,小临是陪我过来的。”

小临?!

她和之舟才多久没见面,他就跟沈予临关系好到可以用这么亲密的称呼了?

应含舒在惊讶的同时,心底莫名有些不安。

“之舟,你和他关系什么时候这么好了?”

要说关系何时好起来的,阮舟自己都有点说不清,好像只是见两面、沈予临就像无家可归的可怜狗狗那样,黏上了他。

但这种话阮舟不可能说得出口,便琢磨出了一个词:“算是机缘巧合吧。”

他说话时一直看着应含舒,目光温柔又专注,丝毫容不下旁人的模样让沈予临咬紧了牙,下颌也跟着一块绷紧。

被应含舒捕捉到了。

她猜不出沈予临这个状态的原因,但看到破坏她和阮舟感情的人不高兴,她很高兴,同时还要打击一下。

“不过我听说有些缘分是可以人为的。”应含舒窝在阮舟怀抱,轻慢地上瞥沈予临一眼,意有所指,“沈少爷,你说呢?”

“巧合与缘分,应小姐是不是没有分清?”

他边回边抬手,指尖轻拂过腕表,视线不经意间停在应含舒割腕的那只手上,轻轻一笑,似含着深意:“但有些事确实可以人为操控。”

见他视线落在自己手腕上。

应含舒心头一跳,没由来的紧张包裹了她,可她转而又想,医生不能随意透露患者病情,所以沈予临不可能知道她的情况。

她刚想放下心,却看到沈予临仿佛猜到什么一般,无声对她做口型。

——我知道哦。

应含舒一惊,怀着不安时望见了阮舟的眼神,如水般温柔包容,好像无论她做什么,他都会毫不芥蒂的接纳。

就算她利用自杀,就算她以前……

应含舒猛地抓住阮舟小臂,她目光迫切,想要一个保证:“之舟,你跟我说过我的好和坏,你都会接受的,对吗?”

好和……坏。

这不是摆明告诉别人,她心里有鬼吗?

沈予临感慨,自己将把柄送到敌人手上来的蠢货可不多见啊。

偏偏阮舟的反应不在沈予临预料中,又或是他推测到了,但潜意识不肯承认这一点——阮舟爱着应含舒,所以他会舍弃原则包容这个女人的一切。

阮舟安抚地轻拍她手背,低声温柔,毫不迟疑:“嗯,我会。”

沈予临面无表情,周身气场变得危险而瘆人。

露出满意甜蜜笑容的应含舒意外撞见了沈予临此刻的样子,她又抓紧阮舟手臂,声音微抖:“之舟……”

阮舟不解地顺着她视线看向沈予临。

要不怎么说沈予临是变脸大师。

在阮舟抬眸望来的那一霎时,他就从獠牙外露的狼化作了爱甩尾巴的大狗,咧开嘴笑得灿烂可爱,湛蓝瞳眸净亮到能透进光。

“之舟哥。”沈予临摸摸侧脸,疑惑道,“是我脸上有东西吗?”

“没有。”

阮舟说完,不明所以的收回视线,低声询问怀中人:“含舒,你刚刚是怎么了?”

应含舒清楚地看到,她男友把目光收回来以后,沈予临就变了样,这个男的扯着嘴角冲她露出了恶意满满的笑。

像条毒蛇。

吐着信子隐在暗处,随时准备绞杀猎物。

应含舒感到了一股令她窒息的压抑,女人的某种直觉还在告诉她,沈予临所图的也许很简单——她的男友。

真恶心。

应含舒有点反胃,她仰头眸光盈盈的望着阮舟,声音细却足够清晰:“之舟,我不想看到他。”

我希望你也远离他。

她很想这么跟阮舟说,可无缘无故的,会很奇怪,她需要找到证据表明沈予临接近阮舟是不怀好意。

夹在女友和朋友之间的阮舟有些为难。

他确实有所察觉,却不清楚应含舒对沈予临的反感从何而来。

难道就是因为小临是含舒可能的联姻对象吗?可小临也没做错什么啊?

沈予临发现阮舟在为难,他笑了笑,十分体贴地表示:“没关系,那我就不打扰之舟哥啦。”

他若是态度强硬,分毫不肯退让,定然会在阮舟心底留下糟糕回忆,即便阮舟不说;但现在他大方接受了应含舒的刁难。

对阮舟而言,多少会有点愧疚。

事实也的确如此,阮舟无奈又不好意思的对沈予临笑了一下:“抱歉小临,有机会的话我……”

说到一半被应含舒娇蛮打断:“我不想你继续说下去。”

看着沈予临离开的背影,不知为何,阮舟又把青年幻视成一只、不被接纳所以垂头丧气的伤心大狗狗。

应含舒无理由的针对让他有一点头疼,不过还是要帮沈予临解释的:“含舒,小临是个好孩子,你们两家联姻,他也是受害者。”

好孩子?受害者?

这两个词能跟沈予临那条毒蛇挂上钩吗?

应含舒瞪大眼睛看着阮舟,试图从男友脸上找到说谎或开玩笑的痕迹,但是没有,她男友的表情简直认真得不能再认真。

发现应含舒不信,想缓和她与沈予临关系的阮舟重复并保证道:“含舒,小临真的是一个好孩子,相信我吧。”

应含舒:“……嗯。”

沈予临!你个心机绿茶死基佬!!

123默默调出扫描仪将阮舟灵魂扫了一遍。

阮舟头顶问号:[统哥你这是干嘛?]

123没回话。

它自闭了。

刚刚那个男女主宛如情敌一般的对峙画面,给它的冲击感实在不小,以至于它怀疑阮舟有类似‘万人迷’光环。

而结果是——

没有。

阮舟是纯靠演技加个人魅力,做到了这具身体原主人无法做到的事。

这么一想,它居然感觉糟心又自豪??

.

有阮舟的陪伴,身体没什么大碍的应含舒心情也好了起来。

应母再一次约见了阮舟。

女儿的自杀对她当然是有影响的,面容看上去至少苍老了三岁,她看了阮舟半晌,把人看的坐立不安时。

应母总算说话了:“我没想到含舒会做出这么惊人的事情。”

知道应母不是要他接话的阮舟暂时做起了倾听者。

“当时整个浴缸里面都是血水,血腥味浓的让我感到头晕。抱起含舒的时候,她身上很冰,我差点以为自己要失去她。”

说到这里,应母突然掉了几滴泪。

吓坏了毫无准备的阮舟,他手足无措递上纸巾,结结巴巴:“伯、伯母,您擦擦眼、眼泪。”

应母接过纸巾,她现在拿应含舒没办法,原以为解决阮舟这边,这段恋爱能平静结束,结果‘发疯’的人是她女儿。

真按照应含舒的想法走,应家的公司不要了。

可一旦宣布破产,亏空的那些数额赔上整个应家都难以堵上,含舒真以为贫富的落差、甚至负债生活她能轻松适应吗?

也不怪她爸会说他们养了个天真愚蠢的女儿。

指望不上应含舒,应母只能寄希望于阮舟,她将公司大致情况告知阮舟,她知道眼前这个年轻人足够优秀,不必多言他也能领会。

阮舟在她说完以后,确实心里有数了。

“伯母。”他口吻忽然一下变得郑重,“您愿意相信我吗?”

他面相柔美温和,于人而言就像水一样几乎没有攻击力,但此刻他的眼神恰恰相反,明亮锐利,仿佛能破除一切阻碍。

应母如同受蛊惑一般点头。

“那么请您和伯父准许我,进入应家的公司。”

应母一下子怔住了,她知道这个年轻人想做什么,正因为知道,才觉得不可思议,她忍不住提醒:“我认为你现在应该比我更清楚,公司情况有多糟糕。”

“我知道,只要您和伯父允许。”阮舟眸光柔和却无比坚定,“为了含舒,我愿意赌上我的一切去拯救它。”

“你……”这样赤忱热烈的情意,应母怎么可能不为之动容,她深呼吸:“我会转告含舒父亲的。”

阮舟蓦然笑开:“谢谢伯母。”

应母看他的目光温和了许多,“是我应该谢谢你。”

两人的对话再一次落到了沈予临手上。

越听到后面,沈予临的眸色便越发晦沉阴冷。

赌上一切?

……那么等他针对应家那个破公司的时候,之舟哥你会不会来求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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