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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元回其实真的很想硬气地回怼这个男鬼:老子凭什么告诉你?你跟阿舟什么关系?阿舟他都看不见你吧。

但是——

这鬼一脸面无表情盯着他,眼神要多冷有多冷,身上的杀意都快爆表了。

就算对方直接把他弄死在吸烟室里面,警察想要找到并抓到凶手……

想想就很难啊。

淦!

他才二十六岁,还是个如花似玉的小伙子,就这么死掉的话、是不是太可怜了一点?

大丈夫能屈能伸。

只要他安全离开寇家老宅,夏元回心想,他就去找捉鬼的道士、天师什么的,弄死这个男鬼。

这个活人迟迟没有回话。

男鬼实在没多少耐心继续等下去。

他手一挥。

上一秒还好好的夏元回就猛地捂住了心脏,那里一阵紧缩,钻心般的痛令夏元回都直不起腰来。

操。

夏元回从喉咙里挤出一声痛苦的闷哼:“呃……”

这踏马绝对是那男鬼干的吧。

原本夏元回想找道士或天师来捉鬼的念头还没那么强烈,毕竟这种高人显然不好找;可能好不容易找到了,结果对方是个骗子。

直至这一刻。

首先物种都不同了,其次尽管夏元回不清楚鬼会不会残留几分人性,但眼前这个男鬼明显是高危生物。

这种玩意一定不能留在阿舟身边。

心脏那股持续的刺痛仿佛有一个世纪那般漫长。

等这份剧痛停下来的时候,夏元回已经满头是汗,身上衣服也湿了七八分,整个人像是从水里捞出来的一样。

夏元回想直起身,结果膝盖一软,跌坐在了身后的单人沙发上;他脸色煞白,急促大口呼吸着。

某鬼问道:“你现在可以回答本王的问题了吗?”

仿佛很有礼貌似的。

夏元回缓了缓,在心里竖中指,并默念了好几遍大丈夫能屈能伸,然后才嘶哑着说:“受寒。”

某鬼又问:“为什么会受寒?”

夏元回:?

他真的很想骂一句“有病”。

但是。

大丈夫能屈能伸。

夏元回深吸一口气,“可能是吹了冷风,也可能是没盖好被子……总之情况不单一,我也不好判断具体是哪种原因。”

男鬼微微颌首:“多谢。”

“本王欠你一个人情。”

话音落地。

他便像是雾一样瞬间从吸烟室里消失了。

夏元回蓦然放松下来,低骂一声,然后他拿起小茶几上的打火机和香烟盒,从盒中挑了一根烟出来,点燃。

本王……?

果然不是现代鬼。

夏元回边抽烟边回忆着男鬼身上穿的那件古装,另一只手摸出手机、解锁,在记事本上画着什么。

他之前也没留意对方身上那件古装。

所以只勉强画出一点图案。

夏元回放下手机,仰头靠在沙发背上,头疼扶额,阿舟啊阿舟,你到底是从哪招惹了这么一个恶鬼?

偏偏自己又看不见鬼。

我真怕你哪天怎么死的,自己都不知道。

……

男鬼畅通无阻进入次卧的时候,阮舟正睡得很熟,脸上的红意已经渐渐褪去;他停在床边。

狭长微冷的眸盯着阮舟看了好一阵子。

俯下身。

将手指轻轻贴在阮舟脸上。

抚摸。

可他没有体温,手指冰凉;睡梦中的阮舟无意识蹙起了眉,微微偏过脸,避开了他手指的触碰。

为什么躲开?

男鬼并不理解,追着又把自己的手贴在了阮舟侧脸上。

已被冷醒、正在装睡的阮舟:“……”

这鬼有病吧?

他装作不经意地翻了个身,嘴里小小咕哝一声:“冷……”

——蠢鬼,我这是在提醒你,我有点冷了,所以别他妈再拿你的冰块手摸我脸了!

听到阮舟小声呢喃说冷,男鬼微微一怔,然后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忽然想起那个男人说的受寒。

原来是因为他么。

男鬼垂眸沉思。

约莫过去了一分钟,他的身影消失了。

[还在吗?]

123:[走了。]

阮舟用脸蹭了蹭软得像棉花一样的枕头,又渐渐睡去。

*

下午两点,让范凡帮他约了人的阮舟在来伯和范凡、于平以及一种佣人的各种劝阻下,最终还是在半个小时后出了门。

于平负责开车,范凡坐在副驾驶。

车内升起隔音不透明的挡板。

于平很烦躁,“小少爷这么优秀,只要招招手,想要什么样的人没有?怎么偏偏就非那个女人不可了呢?”

从连依来到寇家迄今为止快满三年,于平始终没想明白这个问题。

要说连依那个女人也不是美得天上有地下无,夫人还说过连依的性格有点小家子气,小少爷对她的感情是个人都看得出来。

那女人还总是迷迷糊糊的。

说白了就是在装。

如果小少爷把他对待工作的那种敏锐态度分一点在感情上,那个姓连的女人恐怕早就被赶出寇家了。

于平越想越觉心烦。

但车还是开得四平八稳。

范凡淡淡道:“小少爷专一。”

于平撇嘴,因为不想被范凡言语教育,所以便在心里暗自腹诽:比起专一,我情愿小少爷花心。

这样至少在感情上不会受伤。

想到这,于平缓缓握紧方向盘,眸中掠过一丝狠意,如果连依那个女人最后敢辜负小少爷,他一定会亲手杀了她。

范凡瞥了他一眼。

从十岁开始一块长大,相识整整十六年,范凡还能不了解于平吗?

只一眼他就看出对方在想什么,心道:真是个没脑子的莽夫。

……

商悦是个很可爱的姑娘。

刚满二十,笑起来两眼弯弯、很甜,满脸都是不谙世事的娇憨和天真;明显是被爱意包围长大的孩子。

坐在咖啡厅。

商悦却捧着杯奶茶,咕咚咕咚喝着。

一脸满足。

浑身上下洋溢着甜滋滋的气息。

商悦咽下口中的珍珠和麻薯,好奇地问:“寇舟哥,你找我有什么事嘛?”

尾音还没落下呢。

她就好似在自言自语一般猜测道:“不会又是来问我依依的事的吧?”这个‘又’字就很灵性。

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让阮舟听见。

阮舟:“嗯。”

“我就知道——”商悦拖着长长的尾音,她把下巴搁在桌子上,眨眨眼开始回忆,“不过这两天依依也没什么奇怪的地方。”

“我和依依还有阿妍,20号那天就是很平常的去做了个美容啦,然后一起聊聊衣服包包鞋子之类的啊,再然后就各回各家啦。”

听完她的话。

阮舟轻轻垂下眼皮。

长而浓密的睫毛在眼下落出一小片阴影,清透、不掺杂凡尘污浊的眉眼蕴着一点脆弱,像雪一样易融。

商悦立马抬手捂住眼睛。

糟糕,糟糕。

寇舟哥今天怎么会这么!这么的好看?!

害得她又被美色攻击了啊!!

商悦深呼吸,放下手,“寇、寇舟哥。”

阮舟轻轻撩起眼皮看她,那双瞳色偏淡的眸子漂亮得好似两滴融凝了天地精华的晨露,盛着好看的光,清而透亮。

他尾音微扬的“嗯?”了一声。

商悦:!

来个人帮她叫一下救护车,她要不能呼吸了!

阮舟困惑地看着她。

“呜……”商悦将大半张脸都埋进了自己的臂弯里,只露出眼睛和阮舟对视,“寇舟哥,你怎么这么好看啊……”

可恶。

她快要羡慕死依依了。

以后结婚了晚上睡一块,看着这张脸,依依她还能睡得着吗?

商悦一边开脑洞一边又暗暗心想:

以后她一定也要找个秀色可餐的帅哥当男朋友。

阮舟闻言一怔,而后哑然失笑。

笑意很淡。

可他整个人看上去好像都在发光。

“真的好好看,好好看。”

商悦继续发出花痴的感叹,脸在手臂上滚来滚去,“小叔叔现在在我心里都只能排第二好看了。”

阮舟又露出困惑神色,“你的小叔叔……?”

他记得商悦的父亲已经是商老爷子最小的儿子。

“这个就说来话长啦。”回想自己昨天看到的、那种只会出现在捉鬼电影里的场景,商悦顿时露出了好似在怀疑人生的表情。

阮舟静静看着她,一副“你说我在听”的模样。

那张脸、那眼睛……

被美色迷得晕头转向的商悦差点就要把昨天的事脱口而出了,幸好残存的理智及时拉住了她。

爷爷叮嘱过她的。

商悦遂将之后对外公布小叔叔身份时、会用到的说辞搬了出来:“我也是昨天才知道我还有个小叔叔。

因为小叔叔刚生下来就快死了,算命道士告诉我爷爷,小叔叔他需要锁命,但是一般的方法锁不住,他可以救小叔叔;爷爷就让算命道士带走了小叔叔。

算命道士还告诉我爷爷,不能让除生父生母之外的人知晓这个孩子的存在。

结果那个算命道士一走就是二十八年。

直到昨天,小叔叔才回家。”

荒唐的迷信。

阮舟内心这么认为,面上倒是未表现出来。

就在这时,有人径直朝这走来。

“悦悦姐。”

——是个长相清朗俊秀的青年。

“阿响?”商悦惊讶地抬头看着他,“你怎么知道我在这啊?”

宁响笑了笑:“算出来的。”

而后他看向阮舟,突然收敛笑容,神情有些严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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