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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活下来了。

孩子呢?

护士刚走,不会再来,温尔晚的声音又小又细,根本传不到外面。

她掀开被子,艰难的下床。

脚一落地,直发软,差点跪下去。

温尔晚咬牙,坚持着往外走去:“护士,我的孩子他……他怎么样了……”

是死,还是活?

她好不容易挪到门口,门却从外面被人推开。

一抬头,温尔晚落入慕言深深邃的眼眸里。

对视两秒,她咬牙,死死的揪住他的衣袖,声嘶力竭的喊道:“慕言深!你把我的孩子打掉了是不是……你一定打掉了!”

温尔晚的眼睛红彤彤的,满是血丝,直直的盯着他。

慕言深那么清楚的看见她眼里的恨意。

如此浓烈。

她恨他。

是啊,她本来就该恨他,就像……他也一直恨她。

因为恨,所以慕言深将温尔晚丢进精神病院里。

因为恨,她只想从他身边逃离。

见慕言深迟迟不说话,温尔晚拼命的摇晃着他的手臂:“你回答我啊!我的孩子呢……你打掉了他,你凭什么!你为什么不经过我的同意……”

“慕言深,那是一条鲜活的生命啊,你怎么也下得去手?”

“趁着我昏迷不醒,你就直接下手。那你干脆别救我,让我跳湖溺水,让我带着孩子一起走啊!”

温尔晚声音嘶哑的控诉着,一拳一拳的砸在慕言深的胸膛上。

只是她这点力道对他来说,跟挠痒没什么区别。

她下唇都咬出血来。

慕言深终于淡淡开口:“温尔晚,也许一开始就错了。”

“错?什么错?谁的错?我问你孩子,你不要给我转移话题!”

“我不该娶你。”慕言深回答,“你就应该待在精神病院里,永永远远不见天日。我们就只需要那一面之缘,之后不该再有交集的。”

现在回忆起来,慕言深想,这应该是他走得最差的一步棋。

当时他想着,反正温尔晚好控制,又有把柄攥在他手里,是最合适的慕太太人选。

没想到……

机关算尽,算漏了自己的心。

这一刻,看着眼前的温尔晚,慕言深不得不承认——

他心软了。

而心软的原因,是爱吗?

他不知道,更不敢往深处想!

温尔晚咬着牙:“我也不想留在你身边!慕言深,离婚协议早就签了,你放我走,我愿意回精神病院!”

“回不去了。”

温尔晚看着他,拳头无力的从他胸膛滑落,浑身的力气仿佛瞬间被抽干,软绵绵的往地上倒去。

慕言深长臂一伸,将她牢牢抱住。

“松开我。”温尔晚挣扎着。

慕言深却干脆将她打横抱起,放回了病床上。

“我都已经跳下去了,为什么还要救我。”温尔晚问道,“我用死来结束这一切,不行吗?”

“你不能死。至少,我没答应你死。”

她声音哽咽:“那我的孩子就该死吗?慕言深,你救了我这一次,救不了我下一次!一个一心求死的人,谁都救不了!”

在水里的时候,温尔晚得到了彻底放松的感觉。

前所未有的解脱。

只是唯一对不起的,是她的孩子。

她的死,或许能够换来爸妈的平安顺遂。

慕言深冷冷启唇:“温尔晚,你敢死,我就敢让你父母给你陪葬!”

她惊恐的瞪大眼睛:“你,你……”

真是恶魔!

“别妄想你死了,就解决一切,”慕言深再次警告,“你再抱着这样的想法,我保证,一切悲剧,才刚刚开始!”

温尔晚死死的盯着他,却什么也做不了。

她只能一遍又一遍的说道:“我恨你,慕言深我恨你!”

他就静静的听着。

过了好几分钟,他拧开一瓶水递过来:“骂累了吗?喝点水休息一下。”

温尔晚没接。

“喝。”是他一贯的命令语气。

温尔晚顿了顿,接过,却是直接笔直的朝慕言深泼去!

全海城,她是第一个敢拿水泼慕言深的人!

但,水落了空,因为慕言深侧身躲开了。

温尔晚气得把空瓶子往他身上砸:“我不想看见你,出去!”

“可惜了,你还要看一辈子。”

说着,慕言深弯腰,凑到她面前,鼻尖抵着她的鼻尖:“我不放你走,你就永远只能留在我身边。哪怕死,温尔晚,你的骨灰我都要留下。”

“你就不怕,我做鬼都不放过你吗!”

“你做人的时候都奈何不了我,做鬼又能掀起多大的风浪?”

温尔晚所有的弱点,都被他拿捏得死死的。

说不过,打不过,更斗不过。

温尔晚气极,忽然重重的一口咬在慕言深的肩膀上!

慕言深只穿了一件薄薄的衬衫,

很快,温尔晚的牙齿穿透了衬衫布料。

她用力的咬着不松口,恨不得把他的肉都撕扯下来。

慕言深双手撑在她身侧,一动不动,任凭她咬着。

甚至……他连哼都没有闷哼一声。

这让温尔晚以为,自己还不够用力,更加发狠的咬下去。

慕言深还是没有出声,可是她都尝到了血腥味。

肩膀上渗出血迹,染红了衬衫。

“咬够了吗?发泄完了吗?”他淡淡问道。

温尔晚因为正咬着他,所以发不出声音,只能含糊的回答:“不够!”

“那就继续。”

直到温尔晚觉得牙齿都酸了,慕言深还是跟没事人一样。

皮糙肉厚。

温尔晚终于松开了他,牙齿、嘴角边都是血迹。

慕言深甚至还主动的轻轻的替她擦去:“好受一些吗?”

她拍开他的手。

慕言深勾了勾唇角:“好好休息,养好身体再回公司上班。”

她别开脸,不想看见他。

慕言深站了一会儿,走出了病房。

外面的保镖看见他肩膀上的伤口,立刻紧张起来:“慕先生,谁伤了您!”

“不碍事。”他云淡风轻的回答。

“都流血了,我叫医生来包扎!”

慕言深握拳放在嘴边,又开始咳嗽起来。

刚才在温尔晚面前,他一直忍住喉咙里的痒意,不想在她面前咳嗽。

怕自己的感冒传染给她。

这会儿,他一咳起来,没个消停。

慕言深自己都觉得好笑,他要这么在意她做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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