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男人愣了一下,看着手里的小马扎和柴火,仿佛看到了什么稀奇玩意。

他一时不知该气还是该笑,看着满脸理所当然的萧令月:“你让本王给你烧火?”

好大的胆子啊。

他战北寒长到今天,还从来没被人要求做这个!

关键是她还一脸理所应当的样子。

萧令月微抬下巴,淡定道:“不行吗?烧个火而已,委屈你翊王殿下了?”

“你觉得呢?”战北寒幽幽看着她,张开手,又示意自己身上一袭玄色绣金边的衣裳,连脚下的靴子都用银线密密绣了一只鹰。

雄鹰展翅,鹰眸锐利,栩栩如生。

浑身上下都诠释了两个词。

低调,奢华!

“你从哪看出来,本王是会烧火起柴的人?”战北寒声音低沉幽幽地问。

“少来,你当我不知道?你以前带兵打仗,露宿野外的时候还少了?连起火做饭都不会,没有下人伺候,你在战场上难道要等着饿死不成?”

萧令月翻了个白眼,没好气地说:“面是你要吃的,我可以下厨,你总不能空着手坐着,跟个大老爷一样等着我伺候你吃饭吧?

我也不是你翊王府养的丫鬟,没这个伺候的劲儿!”

战北寒听到她随口说起自己在战场上的事,仿佛信手拈来一般,狭长的眸子微微闪了闪。

战场上条件艰苦,又瞬息万变,确实没什么好享受的。

军队里上到主帅,下到士兵,不管你什么身份什么地位,都是一视同仁,人人都懂得埋火做饭,人人都炼就了一身吃苦耐劳的本事。

战北寒也不例外。

他能过锦衣玉食的日子,也能耐得住摸爬滚打。

但是这种细节上的军队琐事,生活在安全地带的普通人是不会知道的。

尤其是长在京城这种繁华之地的人,比如“萧家大小姐”。

“她”就不可能知道行军过程中的艰苦,更不可能知道,堂堂王爷上了战场,埋伏行军的过程中,照样是要亲自打猎捡柴烧火的。

但是,萧令月都知道。

“你站着发什么愣呢?还想不想吃面了?”

萧令月的声音,打断了男人的思绪。

战北寒不动声色的回过神:“行,你不是丫鬟,本王也当不了你的主,烧火就是了。”

他把小马扎往灶台前一放,无奈的撩起华贵的袍子,曲着一双大长腿坐下去,将柴火往灶台里塞。

萧令月眼底闪过一丝笑意,转身去厨房架子上翻找,嘴里还说着:“翊王殿下,你就知足吧,好在这里是行宫,不是荒郊野外,柴火都是给你劈好了现成的,省了你好多功夫了。”

战北寒拿着打火石“叮叮当当”的打,用火星点燃引火的细绒,又放进灶台的柴火里。

细小的火苗慢慢燃烧起来。

听到萧令月的话,他嗤笑了一声:“要不是在行宫,难道你还想让本王大半夜出去砍柴?”

萧令月撇嘴:“面不是你要吃的吗?想填饱肚子,总要付出点劳力吧?”

“本王看,你就是自己干活不情愿,非拉着本王跟你一起受罪吧!”战北寒语气凉凉,说话的同时,还不忘加柴。

“是又怎么样?你不想干就不干呗,我又没拦着你找下人伺候。”

战北寒啧了一声,意味不明地道:“也就你敢指挥本王,干这种烧火的粗活。”

换成其他人试试!

“饿着肚子的时候,就别摆你的王爷架子了,你早知道我不吃这一套。”

萧令月漫不经心地说,在架子上找到了面粉,又在旁边的水缸里发现了一条活鱼。

她顺手捞起来,被活蹦乱跳的鲜鱼甩了一脸一身的水珠子,眼睛差点睁不开。

战北寒一抬头看到她狼狈拎着鱼的样子,幸灾乐祸地笑道:“连鱼都看不下去了,你小心被它尾巴甩一脸,回头还得找本王给你上药。”

萧令月扭头瞪着他:“你的鸡汤面没了!”

战北寒:“……为什么?”

他不过挤兑了她一句,她就甩手不干了?

这脾气也太大了吧?

“厨房里没有鸡也没有汤,我怎么做鸡汤面?要不我连夜上山给您抓野鸡去?”

萧令月呵呵一笑,狠狠一掌拍晕了手里的鱼,往案板上一丢,没好气地道:“鱼汤面,爱吃不吃。”

战北寒:“……行,你说了算。”

谁让她是主厨呢。

战北寒在军队里的确会埋火做饭,也会烤兔子烤野鸡。

但做出来的东西就不敢让人恭维了。

只能说,吃了不会死,比啃树皮强点。

正儿八经的让他下厨做饭,他敢做,萧令月也不敢吃啊!所以只能她来了。

战北寒郁闷的把灶火升起来,弄得一手的黑灰,他站起身找水洗了洗手,然后就双手抱着胸,靠在厨房门口,看着她忙活。

萧令月动作很快,杀鱼剐鳞,去除内脏,然后上锅,热油一倒,整条鱼就利落的滑了进去。

滋啦一声,白烟袅袅升起,模糊了她精致秀气的眉眼。

没过一会儿,煎鱼的香气便弥漫了整个屋子。

战北寒鼻尖动了动,感觉更饿了:“要多久能好?”

“不要催,汤底还没熬呢。”萧令月头也不回的说了一句。

面早已经揉好了,放在案板上。

她是用惯了匕首的人,刀工漂亮至极,一把普通菜刀在她手里,硬生生用出了刀光剑影的感觉,唰唰唰一片刀影下去。

细白整齐的面条就出现在案板上。

战北寒不由看得入了神。

他的目光不自觉追随着她的身影。

厨房里只点了一盏油灯,昏黄的光晕下,战北寒看着她挽着袖子,乌黑的长发随意挽起,在灶台前做饭。

朦胧烟气缭绕,晕染了她乌黑秀致的眉眼,雪白的脸颊在灯光下泛着珠玉般的光泽,小巧秀丽的鼻梁,微抿的红唇,褪去了平时的锋芒与倔强,露出几分温柔。

战北寒眸光深深,忽然走过去,伸手撩起她耳边的碎发,勾到耳后。

萧令月警觉的转头看他:“你干嘛?”

“头发,沾到嘴唇上了。”战北寒低沉的说,指尖抹过她的唇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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