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神之往生堂赘婿 第289章 光明与黑暗

层岩巨渊，地下矿区。

以往随处可见的萤火虫和各种动物，再也看不到了。

取而代之的，是无穷无尽的黑色污泥。

它们仿佛有了生命，在地上爬行、扭动着，似乎在找一个可以容他们占据的宿主。

在最深处，有一个巨大的黑洞，那是污染的来源。

“咚咚咚”

一个鱼人士兵，匆忙地在地上爬过，顾不上其他魔兽士兵看自己的疑惑眼神，直奔深渊之眼。

“拜见深渊领主”

鱼人士兵朝着黑洞致礼。

回应他的，是一个极其暴躁的声音“何人！”

“不对，我变得好奇怪”

“为什么这么暴躁”

“哈哈哈哈”

“但是很舒服，很舒服不是吗？”

“暴躁，暴躁，哈哈哈哈”

一连串怪异疯癫的对话从黑洞传来，但奇怪的是，从黑洞里只出来了一个人。

深渊领主卡修斯面目狰狞，他抽搐着身体，“咯吱咯吱”扭动着脖子，步履蹒跚地靠近了鱼人士兵。

可以看出，他像是在努力夺回身体的控制。

而透过显露在外面的脖子，可以清晰看出在皮肤下跳动的黑色虫状物。

即便鱼人士兵也是混沌军团帐下的魔物，但看到如此恐怖的卡修斯，他还是内心颤动了一些。

在数日之前，这个卡修斯大人还是一副正常人类的面孔，只是性格疯癫了一些而已。

短短几天，就发生如此大的变化，难道这就是深渊的力量吗？

“你，你有何事？”

卡修斯忽然温和地说了这一句，让鱼人士兵有些错愕。

可还没等鱼人士兵开口。

“砰！”

卡修斯拔出了一把裹着黑色污泥的利剑，一剑削掉了鱼人士兵的手臂。

“我问你何事！”

暴怒的表情，与上一秒的温和形成了剧烈的反差。

鱼人士兵手臂被斩掉，大量的鲜血喷出。

他痛苦万分，更不理解为什么卡修斯要这样做。

“我”

“报、、报告深渊领主”

“斯拉克上将驻扎在化城郭的一千余部队，如数被全歼，无一活口”

说完，鱼人士兵冒着冷汗，不敢看卡修斯。

出乎他的意料，卡修斯听完这个消息，脸上却露出了狰狞的笑容。

“好！”

“斯拉克，这条没用的臭鱼”

“终于死了，他终于死了”

“和他的哥哥斯拉达一样，都是没用的蠢货！”

“不”

“整个鱼人族，都是一群臭鱼”

“哈哈哈，臭鱼”

卡修斯放声大笑。

鱼人士兵刚刚松了一口气，却因为卡修斯后面侮辱鱼人的话又变得很愤怒。

“既然我做到了我的职责，那我就应该可以走了吧”

此刻的他又怒又怕，身上的伤口依旧血流如注。

“所幸他没有对我起杀心”

想到这里，鱼人士兵转身，准备神不知鬼不觉地离开。

就在这时。

“我允许你走了吗？”

这一声冷冷的话，让鱼人士兵立刻毛骨悚然。

“怎么不说话？”

卡修斯的声音由远及近，直至耳边。

“我。。”

鱼人话未出口，只觉得胸口一阵剧烈无比的疼痛，随后，有大面积温热的液体从胸口流出。

低头看去，一只长着黑色利爪的手，已经穿过了胸口，那手中攥着的，竟然是他的心脏。

“扑通，扑通”

甚至还在跳动。

“废物，毁了这么多军力，真是群废物”

卡修斯忽然又像是换了一个人。

满脸冷峻，一副枭雄的样子。

但这样子没持续多久，几秒种后，他却面露悲伤与震惊。

“可是，这与他何干”

“他只是个侦查士兵，我为什么要杀了他”

可片刻后，面部的悲伤发生了扭曲，变成了狂妄。

“笑话！”

“我现在是深渊之主，想杀谁就杀谁！”

“没人再会凌驾于我之上了！”

正放声大笑时，“叮”一个简约却很清新的发簪掉落在了地上。

就在这一瞬间，整个世界都安静了下来。

卡修斯的脸上恢复了最初的样子，肉体里的黑色虫状物，像是受到了什么抑制，停止了活跃。

“还有你在看着我啊”

他的眼神里呈现出前所未有的安详。

用手小心翼翼地将发簪拾起，他擦去上面的灰尘，并细心藏在身上。

“可我也想看着你啊”

“滴答。。”

有一连串的水珠落在地上。

水珠的轮廓，恰好将卡修斯此时的面孔倒映出来。

憔悴、悲伤，还深埋着期待。

“人类的感情，可真是矫情啊”

一个沧桑空幻的声音，突然从他背后的深渊之眼传来。

天理，应该说占据天理神体的混沌，正面无表情地看着卡修斯。

“是你？”

卡修斯看清了来者，忽然变得很愤怒。

他擦去眼中残余的泪水，怒斥道。

“我什么时候才能复活我妻子！”

“我不想再过这样的日子了！”

混沌没有回应他，只是将手一拂。

空气中，出现了一张脸。

看到这张脸，卡修斯本能地畏缩了一下，随后才问。

“杀了陈澜之后就可以？”

混沌淡淡笑着，点了点头。

“我一直不明白，你这么强，为什么不亲自动手？非要借用深渊的力量”

“难道，你的力量还不如深渊？”

卡修斯不解地问。

“恰恰相反”

“这个世界上，曾经出现过三个不属于这个世界的力量”

“深渊，只是其中之一，也是最弱的”

“虽然它的力量也很强，但是，它却像寄生虫一样，必须依靠宿主才能发挥出实力来”

混沌缓缓开口。

“这就是深渊一直在蛊惑世人使用它的力量的原因？”

卡修斯问，不过，他有皱了皱眉头，疑惑地再问。

“另外两个力量是什么？还能比深渊强？”

“另外两个，就是我和法涅斯，也就是你们口中说的混沌和原初之神”

混沌说道。

“你和原初之神谁更厉害？你被封印过，是不是不如他？”

卡修斯话一出口，才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无妨，我不是你们人类，没有被称为‘情绪和情感’东西”

“我们两个，其实是相生相依，简单来说，是一种力量的两个方面

“他是所谓光明的一面，我是黑暗的一面”

“他杀不了我，我也杀不了他”

“他死了，我也会死”

“而我死了，他也会死”

混沌继续说：“因此，他只能封印我，而不是杀了我”

卡修斯听到这里，却是疑惑地说：“不对，原初之神不是牺牲了自己才将你封印的吗？”

混沌淡然说到。

“但他有继承者”

“你说，陈澜？”

卡修斯愣了一下，试探着问。

“那你让我杀了陈澜，你不是也会死吗？”

听到这里，混沌脸上露出了耐人寻味的表情：“我让你这么做，是因为我知道你不可能杀得了陈澜”

“我要你，毁掉他，让他处于最虚弱、最不堪一击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就能吃掉他，吸收他的力量，我们两个的力量合二为一，就会成为最强大的存在”

混沌的声音愈发阴暗，让卡修斯不由得打了个哆嗦。

但是，刚刚那一句“我知道你杀不了陈澜”却如同钉子一样楔在了他心里。

“杀不了？那是之前！”

“这次，我杀了陈澜，连你混沌也一并解决！这世间就少了一个祸害”

想起陈澜的眼神，卡修斯就不甘地攥紧了拳头。

他又问：“你想让我怎么做？”

问到正题了，混沌再次一拂手。

胡桃的形象，出现在了空气中。

“杀了她，陈澜就会崩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