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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的一声。

电梯到达一楼大厅后,电梯门打开。

肖屹将已经冷静下来的楚溪抱起,就像抱孩子一样,将她抱出电梯。

楚溪就挂在他身上,抱着他的脖子,小身板一颤一颤的。

肖屹怕她回到家看见徐医生又害怕。

所以,把她带出去。

他从小区的侧门拐出去,背后就是江边的滨江步道。

黏糊糊的微凉江风吹上来,楚溪裸着的脊背轻轻颤了一颤。

肖屹感觉到了,把自己的胳膊横在她光裸的背上,将她搂得更紧,为她挡风。

楚溪察觉来往的视线,轻轻挣扎,从他身上滑下来。

他将她放到地上。

她抬起湿漉漉的眼眸注视着他,冷静又平淡,夹杂着一丝锐利的锋芒。

她定定地说:“我也不会结婚。永远不会。”

她惧怕这种亲属关系。

疯了才会踏进去。

可肖屹是个三十几年没谈过恋爱的。

他向来古板,不管他此刻对她是爱情还是怜悯,肯定会向那种亲密关系走去。

她此刻,想要提前跟他说清楚。

今天想起些糟心事,她对这段关系忽然有点疲惫,提前说清楚,肖屹断或不断都是他自己的决定。

在痛感袭来的时候,她更能冷静分手。

肖屹没有应她,目光温柔地回视她,微微抬起她尖尖的下巴,滚烫的唇就落了下去。

边上江潮滚滚,天上的银河泻落在江面上。

月光在两人身上落下莹莹微光,也照亮她脸上晶莹的泪痕。

两岸的灯火璀璨温暖,阵阵桂花香混着彼此的气味钻入彼此鼻尖,夹杂着肖屹此刻唇齿间残留的血腥味。

楚溪的感官被此时的又痛又美的感觉给占据了。

她心中像是长出了玫瑰花丛,盘升交错,带着荆棘的刺却美得诱人。

吴宇泽他们几人跑出来时,就见到这样的一幕:姑娘长发被江风轻抚,不盈一握的腰肢被男人的双臂箍着。

她整个人被裹在男人怀里。

拥吻。

方才还在风号怒吼的江面忽然静谧下来,似怕惊扰两人。

清雅明亮的钩月忽然躲进了云层里,似羞于窥见两人。

万家灯火在他们身后忽明忽暗,似两人跳动的心脏。

肖屹松开她。

他抬着她的下巴,轻声溢出一声令人耳朵酥麻的呢喃:“小祖宗。我的人生由你主宰。”

她不肯把自己交给他了,那他把自己交给她。

楚溪微微一怔,心里荡了荡。

她脸直接埋进他胸口,像只鸵鸟,不肯吭声。

江边不乏晚上锻炼散步的人,她有点羞。

她脸在他胸膛上乱蹭,把布满自己脸的泪痕拭去。

他等着她回应,久久等不到便问:“陪你去酒店?我这两日让人收拾一下别墅,那儿幽静,我们住那儿去?”

他不知道她见到徐医生还会不会有症状,看见她当时崩溃的样子,他都不敢再冒险。

楚溪呐呐地道歉:“抱歉。”

她知道肖屹很好,可是,她已经没有那种不顾一切的勇气了。

甚至变得敏感而尖锐。

肖屹紧紧搂着她,大掌拂着她的后脑勺,恨不得把她揉进骨血里,声音中带着某种压抑的情绪,道:“你好好的,就好。”

肖屹下巴搁在她的发心,转眼便见不远处站着对他怒目而视的三人:吴宇泽、冷峰、东城。

他平静地接受他们的怒视,并没所谓被他们发现。

这地下情,他早就不爽了。

吴宇泽:“卧|槽。”

冷峰:“草。”

东城:“草。”

虽然,东城刚才觉得楚溪要是喜欢肖屹,那肖屹必须答应跟楚溪在一起。

可是,亲眼看见肖屹亲楚溪的时候,他那心情就好像自家精心呵护的白菜被猪拱了。

他们不管!

他们就是双标!

肖屹都快大她一轮了!

他哪来的脸亲她?

这扭曲的关系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是从他们刚刚开始还是小溪回国就开始了?

更可气的是,他们刚刚一顿吹肖屹作风优良,禁欲克制,不乱搞关系。

怎么就吃上了这么嫩的草?

脸呢?

脸呢?

脸呢?!!

肖屹平静地道:“我陪她去酒店住,你们自便。”

吴宇泽:“卧|槽!!!”

冷峰:“畜生!!!”

东城:“禽兽!!!”

楚溪:“……”

她嗔了肖屹一眼:为什么要如此刻意地激怒他们?

说的好像他带她去酒店就会做什么似的。

肖屹丢完这句话,就揽着她的腰肢,走了。

他们走的方向是小区地库,与吴宇泽他们便擦肩而过。

吴宇泽三人被激得僵立在原地,嗬嗬嗬地吃江风。

等两人走远了,楚溪娇嗔道:“干嘛说这样惹人误会的话激怒他们?”

她耳根发烫,哪怕是去酒店,最终他也不会那样,干嘛说这样惹人误会的话。

还嫌打得不够激烈?

肖屹微微低头,唇角间挂了点若有似无的笑意,揽紧了她的肩膀,“早晚的事,不算误会。”

这样也算一次性刺|激到位。

省得他们一发现他们点进展,就来揍他几下。

楚溪脸颊像染了晚霞,一点点晕红,就是不知道多早多晚?

两人坐上车,驶向附近的酒店。

在去酒店的路上,楚溪接到了来自左校长的电话。

左校长话音沉重,似有一份压抑的恼怒在其中,有点威严道:“楚教授。明天来一趟学校。”

楚溪纤细的手指捏着手机,指关节分明地凸起,嘴唇微抿,轻声道:“好。”

她挂上了电话,车内一片寂静。

空调声呼呼作响,吹得人心头有点烦躁。

这短暂的旅途因为这个电话而特别沉闷。

楚溪靠在副驾驶位置上,瞥着头看外面璀璨繁华的灯火,姣好的容颜被灯火掩映,忽明忽暗,变幻莫测。

肖屹知道她有情绪,一时间不知如何安慰,也没说话。

学校,她的事业,对她而言很重要。

她的自尊心那么强,她一直想靠科学事业赢得尊严与底气。

他很难插手。

到了酒店地下停车场,楚溪在座位上没动,因为左校长的一个电话,她有心事。

她当时问过人事的小姐姐,说她有特定的某个恐惧症,但是多年没发了。

而且这个特定物也不会出现在学校,所以她的身体状况一栏怎么勾选?

关于表格里所列的疾病,没有恐惧症这一栏,但是有精神病史这一栏。

她这个确实属于精神科,但又是能避免的。

当时的小姐姐大概对她很有好感,非常友好地跟她说:“既然能避免的,就不要勾选精神病史了。一旦你勾了,学校还以为什么大毛病,肯定就不录取了。多可惜啊。”

可她也没想到,回国会这么严重。

居然看见李芊就发病。

左校长的语气,很沉重,显然不高兴了。

网上她生病那段视频应该发得到处都是了。

风光了几分钟的楚教授,形象一秒崩落。

她还注册了微博。

不知道网上会是什么言论。

车内一片静谧。

肖屹去她微博翻了一下网上的情况,他怕网上有人中伤她。

确实有人在她微博下面问。

【楚教授,那个人是你吗?】

有一条评论特别扎眼。

微博名叫CIT李博士:【我是生命科学院的。无意冒犯,但事关我的人生最重要的事业,想请问您是什么病?为什么您病得这么厉害但可以被A大录取?而我却因为中度抑郁症被A大拒之门外,A大竟然录取了一个各方面都不如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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