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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汐不知该如何回话,沉默了。

千影扫了身边的几人一眼,从他们的表情里得到了答案。

他对大家笑笑,“你们别这样,我不怕死。”

“对不起,我救不了你。”南汐自责道歉。

她自诩医术精进,又修习了苗疆术法,可她仍旧救不了千影。

有时候大夫能救很多人,但还是要眼睁睁看着一些人死在自己面前,而自己什么都不能做。

“你不用自责,这不是你的原因。”

阮阮忍不住红了眼眶,“都怪我。”

千影看向阮阮,“不怪你,我们做暗卫的,一直生活在暗处,早就将生死置之度外了不是吗?”

轩辕离藏在袖中的手骤然握紧,这些暗卫都是他一个一个亲自挑选的,他培养他们成为暗卫,不是为了让他们去送死的。

先是锦川,再是千影,还有很多名字都没留下的暗卫。

他此刻的心里也不是滋味。

千影望向轩辕离,“王爷,属下不能再为您尽忠了,属下不后悔跟着您,咳咳……”

“你别说话了。”阮阮劝道。

“我再不说就没机会了……”

千影絮絮叨叨说起一些往事,说着说着就没声音了,最后笑着闭了眼。

“千影!”阮阮大喊。

南汐起身站在轩辕离身边,所有人都沉默了。

“千影!”

看了痛哭流涕的阮阮一眼,南汐愤然走出前厅,再次来到茉莉面前。

茉莉嘴角浮现浅浅的笑,“死了?”

南汐没回答她,当着她的面拿出匕首来。

“你要做什么?”

茉莉面上掠过一抹慌乱,眼神也变得紧张起来。

“你做的孽不该付出代价吗?”

话音落,南汐举起匕首狠狠扎在茉莉的左臂上,伤口溅起的温热鲜血喷射在她脸上。

“啊——”

茉莉吃痛大叫一声,颤抖着声音说:“你敢伤我?我……”

南汐不给她把话说完的机会,再次举起匕首,在她另外一只胳膊上也扎了一刀。

“你……”

南汐直接挑断茉莉的手筋,让她今后成为一个废人。

南汐举起带血的匕首,把血擦在她脸上,“我说了绝不会对你心慈手软,你若是再不把初初还给我,我一定会杀了你。”

“初初就在那里,不过你们破解不了那里的机关,只有我才能破解机关。”

“是吗?”

确定初初就在那里后,南汐立即离开南宫府,去忘忧客栈找鲁金水。

轩辕离立即跟上她。

来到忘忧客栈后,她径直走到柜台前,“鲁金水呢?”

“你是……”

掌柜一抬头,看到她脸上、衣服上的血,又把到嘴边的话咽了回去,急忙改口,“他在楼上,我马上让人给你喊。”

“快点。”

“是。”

掌柜立即用眼神示意店小二去找鲁金水,鲁金水很快就从楼上下来,看到南汐时,鲁金水明显愣了一下,但很快又恢复如常。

“掌柜的,您找我?”鲁金水笑着问。

掌柜指了指南汐,“是这位姑娘找你,她……”

“借你的人一用,很快把人给你送回来。”南汐打断掌柜的话,说完就拽着鲁金水走出了客栈。

目送他们走远,店小二疑惑凑近掌柜问:“掌柜,这是怎么回事?”

“不该咱们问的,就少问。”

“您说得是。”

南汐把鲁金水带到初初被关的地方,指着眼前的宅子对鲁金水说:“这里的机关能破解吗?”

鲁金水不敢问南汐身上的血是怎么回事,只能靠近这座宅子查看机关。

此时,轩辕离追来了。

他来到南汐身边,柔声问:“你没事吧?”

“死不了。”

“你……”

“别说话。”

南汐打断轩辕离的话。

她现在什么都不想听,就想见到平安无事的初初。

轩辕离看着她,只能把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

其实,他有好多话想对南汐说,还想跟她道歉,但现在好像自己很多余。

都是自己造的孽,他必须承受。

半晌,鲁金水愁眉苦脸返回二人面前,“这里的机关一旦触发机会重组,破解机关的难度就会提升,我没办法在短时间内破解机关。”

“那你要多久?”南汐问。

鲁金水认真思索片刻,对二人伸出两根手指,“两日。”

“我等不了那么久,给你一日。”

“这个……”

鲁金水为难看向轩辕离,希望他能帮自己说几句话,可惜他没有开口的意思。

“柳逸已经在回来的路上,若是等他回了边城,你这里的机关还没破解,我们就没有破解机关的机会了。”南汐沉声解释。

鲁金水仔细想了想,“那我争取在他回来之前破解机关。”

“有劳了。”

“行!”

鲁金水继续破解机关,南汐和轩辕离还站在原地等。

二人对宅子里的情况一无所知,对初初的担忧又多了几分。

轩辕离转头看她,“你别担心,初初吉人自有天相,不会出事的。”

南汐过了很久才开口,“莫仙和公孙寒在柳逸手上,他在襄城等的帮手都没了,他马上就要回边城了,边城眼下是什么情形?”

“付轻语一直在忘忧客栈等燕国旧部,把来客栈的燕国旧部都说服离开了,并且还把他们的底细都摸清楚了,我已经写信把这些燕国旧部名单交给各国皇上,任由他们处置。”

“那现在就剩下付轻语一人在忘忧客栈了?”

“嗯。”

太好了!

没了这些燕国旧部帮忙,柳逸就好像被斩断了左右手,她倒是想看看柳逸还要如何完成他的复国计划。

轩辕离深吸一口气,“原本是打算解决这些燕国旧部,没想到付轻语三言两语就把这些人劝退了,并未发誓再也不提复兴燕国的事,我就放了他们。”

南汐立即轩辕离的做法。

这些分布在各国的燕国旧部们,如今在各国也是有权有势的人,若真是动了他们,势必会牵扯出更多更复杂的麻烦。

放过他们,但又捏住他们的把柄,这才是制衡他们最有效的方法。

“柳逸大概早就料到了这些,所以才会抓走了莫仙和公孙寒。”南汐道。

“你放心,我们一定会救回他们的。”

南汐没接话,转头看着轩辕离,“初初为何会落到茉莉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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