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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乔萧璟 第509章 贪色

作者:小说免费阅读 分类:其他 更新时间:2025-08-07 05:23:08

另一边,东宫之内。

养了半月余的萧璟伤势渐好转。

衣裳妥帖穿着,遮了身上尚未好全的伤痕,靠坐在软榻旁,远远瞧着,除了唇色苍白些,似是已看不出什么异样。

萧璟阖眼歇在软榻上,膝上摊开一卷佛经。

微风吹进内殿,拂过他难得未曾加冠的几缕法,也吹动他膝头几页书卷。

那晋王被领路的奴才引着踏入内殿时,一脚跨进门槛瞧见的便是这情形。

清风,书页,闭眸阖眼小憩的青年郎君。

晋王半只脚跨进殿门,瞧得眼神都直愣了片刻。

险些忘了自己是为何而来。

心下暗道,他这太子皇侄也不知如何生的,满皇族的子弟里,哪个有他这般好颜色。

正当晋王瞧得发懵时,那软榻上的人缓缓睁开了眼。

他手压在膝头佛经上,按下被风吹得来回晃动的一页页经文。

眸光寡淡扫向那门槛处的人。

只一眼,晋王后背陡然绷紧,只觉一桶凉水浇下,霎时醒了过来。

这等活阎王,长得再好,也不是他能多瞧上几眼的。

晋王再是贪色,也没到不要命的地步。

莫说太子如今还没被废只是幽禁,便是真被废了,给晋王十个胆子,也不敢贪这等色。

那晋王踉跄了几步,忙抹了把冷汗,谄笑道:“多日不见,皇侄一向可好?”

萧璟闻言淡笑了声,“托皇叔的福,尚可。”

“那就好,那就好……”晋王干笑着道。

萧璟自己放的风声引这位皇叔来此,真把人引了过来,却并未急着开口。

只撂了膝头佛经吩咐宫人道:“给皇叔看座。”

晋王落座椅子上,慑于这位侄儿多年威严,从未因着他外头名声好久真以为他是好说话性子温和的主,此时落座便已有后悔,暗骂自己真是被色心冲昏了脑袋。

那沈砚再俊俏,再瞧得他心痒痒,也不该因着太子幽禁,就敢贸然登东宫的门来,眼下后悔也晚了。

只得连喝了数盏茶水,又搓着自个儿的手犹豫,一时不知是张口还是告辞。

偏巧,那被带到东宫暗牢的沈砚,此时正求见萧璟。

负责暗牢的看守往前殿来禀告。

人刚进来瞧见晋王在此,便稍顿了话,没开口。

萧璟认出来人,口中道:“说就是,皇叔不是外人。”

一句话,说的那正战战兢兢的晋王心里慰贴得很,心道自己这太子皇侄遭了囚禁说话倒是比从前要中听许多,难不成真是也存了拉拢自己的心思。

护卫听了吩咐,如实道:“禀殿下,暗牢的沈砚求见殿下。”

萧璟闻言,略挑了下眉,沉吟了声,抚了下衣袖。

“求见孤?审了这么久了,半句话都说不出来,不过是被人耍得团团转的玩意儿,也配求见孤。

罢了,既是求见,且把人带过来就是,孤瞧瞧他此番求见,是要说什么话。”

他话说得鄙夷,对座的晋王听着,脑子里却不期然想起当日在齐王府迎面撞上的俏郎君。

晋王活了大半辈子了,自问男男女女的美人见过不知凡几。

可要说这颜色最好的男人,他平生只见过两位,

一个是眼前斜倚软榻,闲读佛经,抬眸时便是带笑也透着凌冽寒意的太子爷。

另一个,便是那齐王府里偶然遇见的病弱郎君。

萧璟这人,是君威与艳色并存,寻常人,只能窥其君威,哪能瞧见这副好颜色的容貌,带出几分人间模样来。

或许也就只那位得他独宠的侧妃娘娘,床榻之上能瞧见几分罢。

晋王心中暗暗想着,心思到底还是真敢打到沈砚身上。

尤其是,他如今还知道了那位沈砚的身份。

原是太子爷的侧妃娘娘昔年的夫君,听说因着太子爷忌讳,还被废了,后来有去势入宫做了太监。

这等的好相貌,既不中用了,又去了势了,真是再适合不过的玩意儿。

想着拿齐王府里素衣玉冠,迎风几咳,瞧着就病弱可怜,偏又生了副桃花貌的沈砚,晋王心里贪色之心大动。

心中来回转着念头,终是色心压过了惶恐,大着胆子开了口。

“皇侄,叔叔我有一事相求,你若能应允,我府上珍宝尽可让皇侄挑选。”

萧璟漫不经心道:“哦?皇叔竟有事求孤?您有什么话,直说就是。”

那晋王被今日萧璟这一番格外妥帖的招待给迷糊得有几分找不着北。

闻言凑近了几分去,急色道:“就是那沈砚沈公子,他不是在你府上吗?听闻他是你宠姬的昔日夫君,如今又来惹你烦心,给你添了不少烦忧,这等碍眼之人,留着作甚,不如把人给了皇叔我,皇叔也不满意,那沈砚在齐王府上时,皇叔瞧见过他,啧啧啧,真真是桃花生做的郎君,皇叔瞧一眼骨头都酥掉了半边,您将人给了皇叔我,解了皇叔的心痒痒,皇叔保管把人调教得再不敢跟你的宠姬有半分眉来眼去,你也是知道我的,府上惯来爱养着些可人的小郎君,那沈砚虽年纪大些,幸而容色身段极佳,想来也很让皇叔我受用……”

晋王一叠声地说着,萧璟微垂眼帘听着。

见他说完,方才抬眼。

“哦?”他沉吟了句,似是无可无不可。

晋王心里焦急,便欲再追问几句。

还未来得开口,那沈砚就已经被护卫给拖了进来。

被打了好些时日的沈砚,一身的血,狼狈极了。

整个人也虚弱的没有力气。

也只有那张脸,被虚弱更透出几分我见犹怜。

沈砚的脸,一直是桃花样风流像,本就雌雄莫辨,登台唱戏做女旦也使得。

只是他早些年风流惯了,又最爱花柳巷里玩女儿,任谁也没把他往女相上看。

如今早不中用了好些年,又去了势。

那容貌里的颜色,可不就多了几分可人怜。

他人被扔在内殿地上,一身的血,伏地猛咳。

晋王瞧了眼,忙就凑近了去,抬手就把人揽在了怀里,一口一个心肝儿肉的叫。

“哎呦,爷的心肝儿肉,这是怎么了,让人打成这样,你说说你,若是在齐王府就跟了爷多好,如今吃香的喝辣的绫罗绸缎穿的,日子岂不美哉,非要去宫里见你前头那位娘子和女儿,有太子爷照应着呢,你那夫人女儿还能过得差了去?倒是你,瞧瞧,身上连那物件都没了,真真的可怜。”

沈砚被这色欲薰心的男人抱着,心里恶心的翻江倒海。

偏偏连挣开的力道都没有。

想当初,他在花楼柳巷里作践妓子,在扬州城中凌辱良家,可不是也是这般模样。

只是如今,受辱的,成了他沈砚自己。

沈砚想起当初自己最荒唐时,逼着个苦读书的穷秀才和他一道入了个妓子,那妓子初时也有些节气,是个读过些诗书的,死活不肯依从,后来沈砚就默许花楼里老鸨把那妓子打得个半死,又将人抱了去哄,说得便也是如今晋王口中这番差不离的话。

当年那妓子,被他逼着干了这事,一回生二回熟,往后便常依着他胡闹,还是沈砚自己玩厌了双人入巷的把戏,才算不大办这等事了。

后来,那妓子进了他家的门,便是柳姨娘。

当年的沈砚,把那明明是被他逼着堕落的柳姨娘后来的通奸看作十恶不赦,泄愤得将人打死了去。

如今轮到他自己,听旁人对他说他当年对着柳姨娘对着或许有的那无数个被他玩弄的女人,曾说过的话。

昔日因,今日果。

真是天道好轮回,未曾饶过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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