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时候高成转过身来看向男人。
“好了,你已经没事了。”
那男子表情大喜,当下起身冲着几人行了一礼:“多谢大人出手相救!万某感激不尽!”
万某?
没听说过,看着打扮也不像是大家族的人。
“好了,不用客气,起来吧。”
男人闻声这才起身,满脸的感激。
“大人仗义出手,小人无以为报,这点心意还请大人莫要推辞。”
说着,从怀中掏出一个牛皮纸袋和几张代金券。
犹豫的看了看手中的代金券,终究还是全都给递了出去。
高成诧异。
他还以为男人要把那牛皮纸袋给他呢。
看来真的可能是那白色沙子啊!
高成反手将代金券推了回去,说道:“你看我像差你那俩钱的人吗?你自己留着吧。”
男人顿时不知该如何是好了,捏着代金券的手停在半空中显得有些不知所措。
“那大人的意思是?”
男人疑惑开口,然后便见高成的目光落在了他的牛皮纸袋上。
“大人,这个不可。”
高成闻言却是一改脸上的和善,露出了阴险的笑容:“不可?那你问问他们可不可?”
话音刚落。
男人就被高家之人团团围住,男人顿时表情难看了起来。
“大人这是何意?”
高成却是弹了弹掏完耳朵的小拇指,满脸理所当然的说道:“我们救了你,给我们谢礼,这不是人之常情吗?”
男人没有说话,只是满脸忧怨的看着高成。
“小六!你是不是刚才从济世堂那里询到这个男人偷了那里的东西?”
高成身边的一人先是一愣,然后顿时反应过来:“正是如此!”
闻言。
高成面露满意之色,而那男人却是彻底的慌了神。
“大人!我给!”
说着俯身低头,双手捧着牛皮纸袋递给了高成。
高成的从那人手中拿过了牛皮纸袋。
然后。
然后两个人就都笑了。
高成接过东西后便让出了一条道,男人头都没抬快步离开。
他怕抬头让高成看到他的表情会让高成有所怀疑。
很快男人走到墙角一个拐弯进了一个小胡同。
胡同里面正是之前的那中年男人与那中年妇人。
两人看向男人:“成了?”
男人微笑点头:“成了!”
三人都是松了一口气,脸上写满了紧张与刺激。
男人拍拍胸口定了定神说道:“走吧,可以找余少领赏去了!”
而另一边。
高成则是满脸喜色的颠了颠手中的牛皮纸袋,然后一抽麻绳打开一看。
“果然是那白色沙子,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啊!”
说着伸手掏出一点仔细一瞧。
“这怎么不像传闻的那样白净?奇怪。”
然后捏起了一点放到嘴里尝了尝,顿时满脸的古怪:“这?”
“走!先回去见了家主再说!”
很快一众人又匆匆赶回了高府,高成一进门就直奔院子而去。
“老爷!老爷!”
高璇疑惑的回头看着又跑回来的高成:“你这才走了不到一刻钟怎么就回来了?”
高成扬了扬手里的牛皮纸袋,语气却不是那么兴奋了;“老爷,我找到了那白色沙子了。”
什么?
高璇诧异,一脸疑惑的问道:“你这前脚出门后脚就进门的,你就给我说你找到了?”
高成挠了挠头,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老爷,我们这算是截了个胡,是抢来的。”
截胡?
高璇来了兴趣:“谁这么倒霉被你一出门就碰上了?”
高成一见高璇来了兴趣,顿时也是来了劲,将牛皮纸袋子放到石桌上这次绘声绘色的讲了起来。
“老爷,是这么回事,我们出门以后刚拐过三条街,就看到一群人在那里吵吵闹闹的。然后我就带着人过去了。还没走到我就听到他们提到了那白色沙子,我就想着这下算是碰着了。”
“然后我们一去,就发现了有一个男人被围堵住了,我带着人往他们中间一插,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最后那小子就把这牛皮纸袋子给我了。”
高成连说带比划的就把事情经过给讲了一通,还形容了一下那男人的表情神态。
听得高璇那是连连点头。
高璇一边听着也在一边分析这情况的真实性,最后越听越是觉得可信。
“不错,这还真让你给碰着了,这可真是无心插柳之举啊,这说明我高家要转运了!”
感慨一番以后,高璇把目光投向了石桌上的牛皮纸袋。
“你打开看过了吧?怎么样?”
问话间。
高璇已经在解麻绳了。
高成一听,回想起那牛皮纸袋里的黄沙,些难为情的挠挠头:“老爷,我不知道该咋说,我...还是老爷您自己看吧。”
闻言。
高璇直接解开绳子,顿时袋中之物呈现出来。
高璇皱眉。
这东西虽然看着也像沙子,但并不像高成之前说的那样颜色雪白还晶莹剔透,就像是冰糖被磨碎了。
疑惑间高璇捏了一点尝了尝。
顿时眉头一皱,对着高成问道:“这不就是碎冰糖吗?”
高成也是尴尬点头:“老爷,我也是这么觉得的。”
高璇把这碎冰糖一扔,满脸不屑的道:“行了,此事以后不用再关注了,再听别人说及此事就当是听了个笑话罢。”
“也不知道是谁想出来的这等造势之法,这么做生意真的是可笑至极。”
随着这碎冰糖一同被扔掉的,还有高璇之前的怀疑。
他之前是想若是这白色沙子真的如传闻中的那般神奇,那这分明是有人想要对冰糖市场下手。
他就要给卢总管汇报此事了。
可现在这么一看,这无非是一个作死的商贾在胡闹罢了。
高成点头,连忙称是。
而另一边。
杨家主带着杨真刚路过一家酒楼,便看到有三人在街道上快速的穿梭者,然后进了一家酒楼。
杨家主目光上仰,看着酒楼二层:“这又是哪家的人?”
杨真见自家家主正盯着酒楼看,挠挠头问道:“家主,饿了?”
杨家主白了他一眼:“没有的事,尽快赶路。”
此时杨家主看到的三人正是之前演戏的那三人。
这三人在为首男人的带领下很快就来到了酒楼二楼的一处的包间内。
男人一见桌边坐着的青年,便开口道:“余少,我们回来了。”
闻言。
那青年转过头,
正是余宿迁。
余宿迁看着门口的三人眉头一挑问道:“成了?”
男人点头:“成了!”
余宿迁当即起身,把三人带到了座位上:“哈哈哈!好!来边吃边说,让我听听你们这戏是怎么演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