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白蓝似乎感觉到有人在看他,只是他一回头,却又谁也见不着了,因此也唯有转头离去。
白蓝之前与紫梓和玄城两人外出去寻找司言下落,因此等到他们各自接到消息回来,都有些晚了。
尤其是白蓝,他是最后一个返回京城的人,这才刚刚抵达而已。
但在白蓝知道师尊没事之后,心中也是长出了一口气。
司言不仅仅是白蓝的老师,更是抚养他长大成人的养父,白蓝与其余几个师兄弟也一样, 都是襁褓之中的婴儿,被师父养大。两人之间的感情,也唯有他们自己,唯有几个师兄弟才能理解和体会。
在白蓝听见司言战死的消息之后,他只觉得闹得里面忽然轰得一下,整个人都懵住了。
而在得知师父没事,已经安然返回,这心中又有多么庆幸。
但白蓝此时却也有点烦恼,他倒是想去见见师尊,但估计这会师尊已经和小师娘一起去滚床单了,也不好去打扰。
白蓝得知墨均衡受伤,心想也去看看那只臭王八。
何况正好在回京之时,顺路买了些糕点。而前恰好,这点糕点他又不爱吃,那就给那只臭王八吃呗?
毕竟随便放着也是糟蹋了,那样可不太好,师尊他老人家最讨厌浪费了。
只不过白蓝才走到门口,大师兄的房里却已经传来了交谈的声音。
“来,均衡,我给你擦擦身子,你不方便动...先把衣裳给脱了!”
“我...我自己可以。”
“擦擦嘛。”穆映雪轻声撒娇道,“就擦擦嘛,公公...是你师尊说的,让我给你擦擦的!”
白蓝从宅院窗户的门缝里望进去,只见这墨均衡穿着内衬躺在床上,而穆映雪正拿着一块湿毛巾,正在对他动手动脚,神情之中都是兴奋。白蓝见状轻轻哼了声,像是有点不满,把糕点随手一丢,给放在了门口,自己就拐角出去了。
白蓝又想去看看御灵,毕竟师兄弟也好久没有叙叙旧了,但才走到门口,却又看见宅院里头好像有人影。这林红英正鬼鬼祟祟在门口,似乎在左顾右盼,发现没人之后,这才忽然闪进了房里。
林红英闪进里头以后,屋内又传出一声惊呼,后面的窗户也随之打开,一个人影连忙窜出,不知道去了哪里。
林红英气恼道:“哼,今儿个还是歇在你的床头,看你回来不,回来就逮住你...拿你炼功!。”
白蓝见状,这才又折回去,想要往自己的宅院走。
但他才没走几步,却还见到了小师妹苏桃儿。
白蓝从后面逮住她,这苏桃儿被吓得就像是炸毛的小猫,直到她看清是白蓝,才转而松了口气。
“师妹,你这是去何处?”白蓝轻轻挑了挑自己的柳眉。
“人家回房休息呀!”苏桃儿忽然双手叉腰地解释道。
白蓝哼哼道:“回房歇息你怎么像是在做贼?”
“那是我在墙壁上挖了一个......”
苏桃儿的声音忽然轻下来,又对白蓝道:“师兄人家不与你多言了,人家倦了,要回房睡觉觉了!”
这苏桃儿把声音放到很低,纵身一跃,翻墙入内,在月夜之下就好像成了一抹黑影,悄无声息之间就入了里头,静悄悄地把门关好了,谁也不知道这丫头要去做什么。
至于白蓝,夜深人静,他也唯有回自己宅院的凉亭里弹琴了。
这长夜漫漫,他不禁感觉到了一丝冷清和寂寞。
白蓝忽然有些想念起以前的时候,那时候,他还是个懵懂的小孩子,那时候,他是天命阁最受宠的人,无论是师尊还是大师兄,都最宠爱白蓝。
他夜里害怕一个人睡,师尊还经常陪伴他。
白蓝很小的时候,其实也与大师兄说过,他的梦想很简单,只想永远和师尊还有大师兄在一起。
即使白蓝后来知道大师兄很讨厌,喜欢装模作样,但其实心里还是很敬爱他,看他犹如是自己的同胞兄长,这么多年都未曾变过。
只不过,这样的日子再也回不去了,他白蓝长大了,而且师父还多了个女人,天命阁的弟子也变多了,他也不再是那个唯一。
白蓝在奏响的琴声,似乎是有了一丝忧愁。
而也正是这时候,白蓝不禁再次回想起了自己的身世。
他知道自己是被师尊捡到的,但师尊对其中的很多细节,都是从来闭口不提,他知道自己身世有问题,是因很久以前,大师兄在与师尊交谈之时提到过,而白蓝那时候正好走来,恰巧听见了一点点。只是他那时候年龄太小,也就不当回事,直到长大后才觉得不对劲,可无论是师尊还是大师兄,两人都绝口不谈。
不过,白蓝此时却也不愿意多想了,因为只要是如今的生活能够维持,不再变动,白蓝也足够满意了。
......
至于此时,在房中的司言正好亲手给永宁穿上这套衣裳。
永宁感觉自己身上都在发烫,因为这套衣裳,实在是太过于暴露,也是过于羞耻。
她轻轻磨蹭着自己的双腿,娇声道:“夫...夫君,这是何物,为何这么长,包裹得我大腿好紧,上面还有这么多细腻的地方。”
司言将她按住,又把她搂住到怀里,嘻嘻一笑道:“这是黑丝,这裙子你也套上。”
“那....那上面呢?”永宁轻轻挡着自己的红肚兜。
“上面就这样咯。”司言把她的手给扒开,“你羞什么,你在我面前羞什么,我又不是没瞧见过,我不仅瞧见,我还在上面放肆过.....”
永宁轻轻哼了声,像是在表达不满,但是事实上也确实是这个道理,眼前的男人是她夫君,在床榻之上,夫君要她如何就如何,她岂能反抗,这就是她的责任,她的义务,她也要取悦他,给他生娃娃。
不过永宁心中又有点小慌,虽然这么多天未曾见面,她也甚是想念,但司言有时候没完没了,她也会觉得疲惫,稍微感到小痛苦。
但今天应该问题不大吧?
司言一下子向永宁扑过去,永宁不由抗拒道:“夫君,我还穿着呢,你怎不替我脱去?”
“脱去做什么。”他很调皮地一笑,“就是要你穿着才好,为夫就喜欢你这样!”
“但是人家....呀!”
隔壁的墙壁似乎传来一声轻轻的咚声,不过很轻,两人此时兴致高昂,都未曾发现。
然而,当外面的琴声响起之时,司言的动作反倒是停下来了。
“你怎么?”永宁问道,“怎么穿起衣裳了。”
“蓝儿心情好像不高兴。”司言道,“我去陪陪他。”
“夫君,你怎么知道蓝儿心情不好?他夜里不是经常弹这曲子么。”
司言穿这条裤子比平常更加费力点,那模样也十分不雅观,不过他还是解释道:“我能听出来蓝儿不高兴,我了解这厮,他是我养大的。”
司言穿戴好衣物,就直接出门了,不过才到门口,他却见到侧旁另一个小屋子里,秀儿从里面出来,此时正有点期待地对司言连声道:“老爷,你是要起夜么,那就让秀儿来服侍你吧。”
因秀儿已经回不去九界,如今是跟随在永宁左右,当了她的婢女。而且因为是贴身婢女,永宁也给她在天命阁安排了住处,就在司言屋子外头,另一间连住的小厢房里。
这个屋子,其实是司言当初带孩子用到过的,白蓝当初也在里头睡过好久,甚至在里面也还有个小门给连着。因为里面一传出哭声,司言就能知道。
司言见到秀儿先是有点没反应过来,之后才是挥挥手道:“我去找蓝儿,你睡吧,老爷起夜不需要你帮...我又不是老头子,你也帮不到我,老爷怕吓到你!”
司言低声嘀咕了几句,就直接出门了。
至于永宁,似乎是心里有点空空的,刚刚才把他给盼回来没多久,刚才小心肝的火才点燃一下下,怎么就出去陪徒弟去了,把她这大活人给凉下了。
永宁好像听见有笑声响起,刚想是在哪里,就见秀儿从那外头进来,问道:“主母,你要起夜么,秀儿来服侍你。”
永宁失笑道:“我又不是走不动路,怎么还要你帮。”
她盖好被子,让自己身上此时放荡的模样不至于被秀儿看见。
“秀儿你过来。”永宁拍拍自己的床榻道,“老爷估计没这么快回来,你与我谈谈天。”
秀儿听见永宁唤她,就兴冲冲过来了。
永宁见她身上穿得单薄,又没什么修为,就似乎格外怜惜她,甚至还让秀儿坐进了自己的被窝里。
永宁道:“秀儿,你与我讲讲,九界的是个怎样的地方,上次还没听你讲过呢。”
“九界啊...那个地方其实与这人也差不对多,但我们人族的地位很低,那是神族姥爷的天下,我很小就被家里卖给了。”
永宁道:“你今年几岁呀?”
“十六!”
“那你比我小两岁,我上个月满十八了。”永宁笑道。
“咦!主母原来这么小呀!”
永宁的声音很轻,但也很温柔,带着怜爱道:“秀儿,你一个人在青云界无亲无故,我与你虽然是主仆,但你也可把我当做亲人,当做你的姐姐,我也会待你好的。”
秀儿紧紧捏着自己的小拳头,几乎是哽咽道:“嗯嗯!秀儿也会好好服侍主母,服侍老爷,秀儿今后就是主母和老爷的人!”
——————分割线——————
日常求月票呀。
求支持!